位于太西城东的弄玉巷中。这里的府邸是三年前崛起让横扫多年太西的周家彻底消失在太西的秦家主人的府邸。秦府。怎是用阔气二字形容的?就连府邸大门前的石狮都是镀金的。陆隽用手捏了一捏,轻啧一声:“秦寅还真是把铜臭二字展现的淋淋尽致啊。”“果真是做了商人满是铜臭味啊。”燕玦抬眸,深沉的看着牌匾上气势磅礴的‘秦府’二字。这个时候早已等候多时的陶凡从大门处走出来,拱手道:“在下见过摄政王,晋王。”陆隽看着陶凡一人,挑眉问道:“秦寅呢。”“主子去了帝京,在下也是回来才得知的,石龙城那边的事情有些紧急,所以,在下明日便会前往帝京与主子相谈一番,在前往北疆石龙城。”陶凡说着,做着请的手势,继续道:“主子有交代,二位王爷前来,一定要好生招待。”说着,陆隽以及燕玦便往秦府走去。陶凡跟在身侧,继续说道:“主子筹谋了一年多,此番上帝京是彻底在帝京扎根住根。”“秦寅看来是要把整个大燕的经济命脉掌握在手中啊。”秦寅说着,踏入秦府的时候,眼中满是震撼。他低头看着踩着的小道,原本以为是鹅暖石硌脚,谁知道全是散碎的银子。这、是在太西赚取了多少钱财?也不怕遭人惦记?好吧,他陆隽活了这么久还真没有见过有谁用散碎的银子铺路的。随即轻咳一声,说道:“秦寅还真是挺会过日子的。”听着陆隽调侃的语气,陶凡说道:“主子说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平日中也没有要花销的地方,便用散碎的银子铺路了。”听着这样的理由,陆隽眸色变了变。看来秦寅不似周夷年,秦寅看中的根本就不是银子。不求名利不要钱财,秦寅却还要把势力伸到整个大燕。秦寅看来比风询还要可怕。燕玦的眸光亦然有着变化,不知周夷年到太西了没有。秦寅也偏偏在这个时候前往帝京。所有的事情是不是太过于巧合了一点。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在让他前往大燕帝京。“刚到太西便是知晓太子的生辰宴要大办,还是宴请了南疆的炽帝,不知摄政王与晋王会前去帝京吗?”“如果也要前去的话,那明日就一同上帝京如何。”陶凡一边做着请的手势,一边说道。“陶公子先走一步,本王以及晋王在太西还要停留几日。”燕玦轻言道。闻言,陶凡也没有在说什么。西凉明明还在与南疆打动干戈,而西凉的这两位王爷却是在大燕。虽然听从秦寅不要过于好奇这二人为何会前来大燕,但陶凡还是有些好奇这二人的目的。才刚刚走过一个院门,便看到一身雪白锦衣的女子往这边走来。燕玦在看到往这边走来的女子,眸光一动,陆隽也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能在秦寅的府邸随便出入。羌雪也是看到了晌午在酒楼遇到西凉的两位王爷。陶凡看着前面的羌雪,恭敬道:“羌姑娘。”羌雪柳眉一挑,虽说秦寅与西凉摄政王有着不一般的关系。但,秦寅都没有在太西,这二位前来秦府做甚?“摄政王,晋王。”羌雪颔首,算是打招呼了。燕玦晦暗不明的看了一样前面站着的白衣女子,颔首,便是往前面走去。陆隽跟在身后,高深莫测的看了一眼羌雪,扯着意味深长的笑意,与羌雪擦肩而过。羌雪余光看着往她身边走过的两个男人,眼眸一沉。她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哪里不对,却又找不出来。“羌姑娘可是要去找婉幽姑娘?”陶凡最终还是问了一句。羌雪收回思绪,说道:“正是。”“羌姑娘慢走。”陶凡说着,绕过羌雪脚步加快。羌雪回眸看着游廊中走在最前的白衣男人,直到视线中再是没有那抹背影。她才收回视线。看着那伟岸的背影,怎么好像一个人。不过,羌雪立即否定了。当年燕玦入土时,她可是在远处看的一清二楚。随之一想,这世间总有那么一两人有些相似的地方。况且还是背影。——“那个羌姑娘可是当年闽地圣女?”燕玦沉声问道。陶凡诧异,随即想到西凉摄政王忘记了以往的事情,便是说道:“的确是,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了。”“不知道什么原因羌姑娘投靠了主子,主子好像也待羌姑娘不错,不过自从在下知晓羌姑娘住在这府邸后,就没有见过羌姑娘的真容。”陶凡还有一点没说的是,当年羌雪来太西时,满身是伤,还是秦寅相救。“原来秦寅也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主啊。”陆隽调侃道。“主子待谁都很可以。”陶凡知晓陆隽并不是口中的那个意思。便随意敷衍道。谈话间,便是到了大厅前。“两位王爷里面请。”陶凡说话间,从游廊的另一侧跑进一个小厮。在看到陶凡的时候,也没有注意与陶凡站在一起的人。直接说道:“陶管事,百里府的二公子带人把南清路的米行给砸了。”“什么!”陶凡神色一沉。“带着的全是官兵,就连米行的掌柜以及伙计们纷纷都是被抓紧了府衙大牢中。”小厮眼中还有着恐惧。这谁也没有想到主子才刚刚离开太西,百里府就动手了。陶凡的神色无比凝重,也没有管西凉的两位王爷在场。直接问道:“可知晓百里棠为何如此做?”“南清路的米行买的发霉的大米被百姓,有许多百姓已经中毒了。”闻言,陶凡心间沉底震了一下。他记得,当年周家就是因为这种事情才是被太西百姓排斥的。如此想着,陶凡转身对着燕玦以及陆隽拱手,道:“两位王爷,实在抱歉,待主子回太西在好生招待二位。”陆隽轻笑:“陶公子忙,本王与王兄自便。”闻言,陶凡拱手后便转身。“婉幽姑娘以及羌姑娘已经前往了南清路。”小厮跟着陶凡的脚步,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