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歌死死的盯着秦寅,如果她能动弹必然会大打出手。“的确是不会动你,都说得罪谁都不要得罪行医的,我秦寅不是神,凡人之躯也会大病小痛,还想有朝一日你的父亲能对我伸出援手。”“所以,痛快一点吧,既然百里棠是苏家的女婿,这次就不为难百里棠。”“只要你乖乖的给欧阳羽说,需要他手中的冷香凝。”“如何?”苏曼歌并不蠢,秦寅能如此高枕无忧,在对付百里卿梧的计划中可想而知是留了不知多少退路。不然,在这个时候,也不会抓着问她要欧阳家的冷香凝。“冷香凝也不是谁都能用的,你确定这位姑娘的脸能用冷香凝?”苏曼歌抬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秦寅。秦寅淡淡一笑,转过身去,看着神情恍惚的羌雪。道:“让苏曼歌看看,你的脸。”羌雪回眸,瞳眸中满是复杂,恢复容貌,哪怕是只有一线生机,她也不会放过。羌雪起身,缓缓的往秦寅这边走来。与秦寅并肩站着,她看着苏曼歌白皙的脸,扯下面纱。在面纱落下时,苏曼歌看到那张脸,最先没有注意的不是那狰狞的疤痕:“羌雪?”秦寅眸色微变,羌雪有些慌乱的把手中的面纱重新带在脸上。苏曼歌看着往窗户边上走去的羌雪,像见到旧时一般:“哎,闽地圣女羌雪?秦寅,你们什么时候成为一路人啦。”说着,苏曼歌似乎想到了什么:“都是风洵的人,也难怪。”秦寅把手中的纸笔放在旁边的小桌上,“写不写。”“写,怎么不写啊,你早说是羌姑娘吗。”苏曼歌面带笑意,看着秦寅,“快松绑啊,不然我怎么写。”秦寅看着转换的如此快的苏曼歌,眉梢拧着:“苏曼歌,不要在我面前耍机灵。”“秦寅,你什么意思啊,不写,你说我装傻充愣,我写,让我不要在你面前耍机灵。”“你是不是有病啊。”苏曼歌说着冷冽一笑:“既然怎么样都不行,那就不行咯。”“反正本姑娘也没什么损失。”羌雪最怕的就是有人能认出她来,这个苏曼歌她明明都没有见过,难道是以前见过她没有留意?这种突然被人认出来的感觉就像自己一个封存许久的秘密,在此刻被人轻轻撕开来。接着,是不是许多识得她的人都知晓她面容被毁的事情?不过想想在这帝京并没有认识多少的人,羌雪也就释怀。她转身,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苏曼歌,轻笑:“你有办法让我恢复容貌?”秦寅转身看着羌雪,苏曼歌斜视着带着面纱的羌雪,轻笑:“欧阳家的冷香凝的确可以美容养颜,而且效果甚佳。”“至于,像羌姑娘这种因着毒物而毁了容貌的,单单冷香凝是不行的。”“你们口中所说的冷香露玉膏是两种药物,冷香凝与露玉膏。”“两者合二为一便能清除所有的疤痕,只是可惜了,欧阳家只有冷香凝,露玉膏在药王谷的慕容家。”苏曼歌说着,冷然一笑:“不过照着羌姑娘的身份,怕是从慕容家拿不到露玉膏了。”“毕竟,当年裕亲王的死,也有羌姑娘一份啊。”“慕容井迟姐弟俩对裕亲王的忠心,是你们无法想象的,哪怕裕亲王已经不在人世。”羌雪在听到裕亲王时,眼神中仍旧有着复杂之意,她睨了苏曼歌一样。对秦寅说道:“既然不行,把她给放了吧,反正我也习惯带着面纱度日了。”秦寅轻笑:“暂时不能放,至于冷香凝与露玉膏,我也会给你找到。”秦寅说着,目光又落在苏曼歌的脸上:“既然来了一趟,总不能白白来这一趟,苏曼歌,想不想看接下来的好戏?”苏曼歌瞳孔一缩,她知晓秦寅口中的好戏是什么。这阵子帝京的风言风语,已经彻底把百里卿梧推向风口浪尖之上。朝堂中的人迟迟没有对付裕亲王府唯一的理由就是没有证据。看来,时机已经成熟,今日他们便要制造让整个帝京城都知道的证据。——马车停在江京阁大门前。百里卿梧与齐越下马车,守在大门前的大汉便拦下。“百里卓在江京阁哪间厢房中?”百里卿梧眸色微沉,声音却格外的淡然。“三楼天字乙号房。”百里卿梧看向与她对视的两位大汉,眸色一沉。两个大汉看了看百里卿梧,目光又看向身侧站着的齐越,其中一个说道:“只能裕亲王妃一个人进去。”呛!!齐越手中的长剑瞬间出鞘,已经比在开口大汉的脖子处,冷声:“你会没命的。”百里卿梧挥了挥手,示意齐越放下剑。“王妃、”齐越咬牙喊道。百里卿梧轻笑:“齐越啊,心急做什么。”特意让她前来这里,如果在这里就大打出手,后面的戏还怎么演?齐越缓缓收回手中的长剑。“在这里等着吧,如果闲着没事做,就回王府中与君兰一起忙王府的事情。”百里卿梧说着,目光看向江京阁中空无一人的大堂。“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两位大汉看着百里卿梧淡然的模样,让出路来,说道:“裕亲王妃请,百里。”齐越目送百里卿梧走进江京阁中,直到百里卿梧的身影消失在他的目光中。齐越咬牙,便转身往马车走去。待马车缓缓离开江京阁门前的时候,守在大门处的大汉走进大堂中。接着江京阁中的掌柜以及小厮走出,又是一副营业的状态。江京阁最顶层之处,秦寅与黎庭并肩站着,二人的目光皆是落在已经上二层的百里卿梧。“如此布置都不能把百里卿梧怎么样的话,秦寅,你就该好好反思了。”黎庭双手抱胸,戏虐的说道。秦寅负在背后大手动了动,只是冷笑一声,并没有想要理会黎庭的意思。百里卿梧走到三楼天字乙号厢房的面前,眸色冷凝。屋中并没有声音。哐当!百里卿梧双手猛然一推房门,发出响亮的声音。视线直击屋中对着大门位置被绑着且满身血迹的父亲,百里卿梧瞳眸一震。百里沐看着百里卿梧拼了命的摇着头。“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