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蕊静静的看着燕玦,沉吟了片刻,才说道:“我以为你们前来闽地是因为南疆帝都的原因。”“没想到裕亲王前来闽地是因为裕亲王妃的事情。”“不过裕亲王是听谁说的,你的王妃会在我这里呢?”风蕊的目光漫不经心的飘向燕玦,继续含笑说道:“我这里没有什么裕亲王妃。”燕玦看着风蕊云淡风轻的模样,漂亮的眸子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凶光:“那风洵呢?”听闻风洵,风蕊微微垂眸,在垂眸的那一刻,眸瞳中的杀气瞬间被隐去。沉默片刻后,风蕊冷声道:“不知道裕亲王在说什么。”这就是不愿意把风洵和百里卿梧的消息告知他们了。而燕玦也有很强烈的感觉,百里卿梧就在这里。没错,百里卿梧就在这闽地部落之中。只是这个女人把他们引到这里来,到底意欲何为?大厅的氛围瞬间变了变,齐越与玖歌+一手已经开始握着剑柄。仿佛下一刻,就会有人冲出来大肆的打杀一般。就在大厅的气氛逐渐凝固的时候,风蕊突然说道:“裕亲王,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燕玦抬眸盯着风蕊,还没有开口,黎庭就已经起身,他看向黎赋:“黎珂,走,我们去转转这闽地部落。”说着,黎庭的目光又看向风蕊,戏虐道:“圣女,我们可以去你的地方转转吧。”风蕊见着这么有眼力劲的男人,斜视身侧带着面纱的女子,说道:“全灵,带着南疆翼王好好转转,然后好好款待。”黎庭在听到翼王的时候,便知晓,风蕊这个女人,是把他们的底细摸了个透。所以,风家的目的显而易见。与其说是让人带着他们转转,不如说是让人盯着他们。黎赋的性子是一定要找到百里卿梧的,呵,燕玦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主。他也很想看看这个风蕊要做什么。“是。”全灵走到黎庭的身边,语气中透着恭敬:“翼王,这边请。”黎庭轻笑一声,朝着燕玦看了一眼,似乎是在传递着什么,随即率先走出大厅。黎赋起身,视线与燕玦对视了一下,也走出正厅之中。接着,燕玦说道:“你们也跟着黎庭。”齐越还想说什么,被玖歌扯着走出了正厅。风蕊见着多余的人都消失,眉宇间有着明显的愉悦,接着,看着两边站着带着面纱的女子。沉声道:“你们也下去。”“是、”待大厅之中只剩下燕玦和风蕊后,气氛并没有刚刚那般僵硬。“有什么想说的,或者有什么条件,直接说,本王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风蕊听着燕玦的话,眉宇间的愉悦淡淡隐去,目光平视着前方,声音比刚刚温和了许多。“裕亲王也算是这个天下家喻户晓的人,就犹如闽地的蛊术一样,让人感到害怕。”燕玦挑眉,面无表情的看向风蕊:“你想说明什么?”风蕊轻笑着,优雅的端起小桌上的茶盏,目光深幽的犹如枯井,淡淡道:“我想说的是,闽地要重出江湖。”“裕亲王,怎么看?”风蕊说完,轻抿一小口茶水后,才是看向燕玦:“我们联手如何?”“大燕如今正是在除内忧,如今的南疆没有风洵以及黎赋手中的兵力,黎洬就算坐上了南疆帝王为,也是内忧外患。”“至于西凉,更是不足为惧了。”燕玦闻言,不由的正眼的看了一眼风蕊,这个女子的眼界似乎比闽地那些老者还要广一些。想要闽地重出江湖?又是为何?就不怕再次遭到反噬?闽地想要重出江湖,不单单是他们想要重出江湖就能重出江湖。这可是冒着天下大不韪,闽地想要天下人接受,现在应该不是时候吧。更何况,当年天下是怎么对付闽地人的,闽地人知晓,天下人也知晓。天下人会因为当年对闽地做的事情而忌惮闽地。而闽地也会因着当年天下人对闽地做的事情会报复。所以,现在这个时候可以说是一个好时机,却不是好时候。燕玦也多多少少知道了,闽地圣女为什么要和他相谈了。他们联手,推翻现在的局面,让闽地在江湖有一定的地位。更可以说,闽地就这么一个好机会。如果待大燕太平,待大燕安定,南疆太平,天下盛世,闽地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燕玦也能理解闽地的想法,只是,他们错就错在想把他和卿梧掺合进来。“你们闽地想要重出江湖,现在的局面的确是一个好时机。”“不过,本王就不掺合进去了,本王也知晓,她就在这里,虽然你的目的很明确,但本王不会合作。”听着燕玦的话语,风蕊的脸色彻底垮了下去,瞳眸中有着浅淡的冷意,说道:“裕亲王这是拒绝?”燕玦唇角处沁出一抹清浅的笑意:“难道,本王就该与你合作?那么,本王能得到什么呢?”燕玦深深的看着风蕊,眼中满是讥笑:“如果说你想要用本王的王妃威胁于本王,只能说,你这是最愚蠢的做法。”风蕊看着燕玦眼中的笑意,缓缓起身,朝着燕玦走去,直到在燕玦的面前站定。“你怎知我会用你的王妃威胁你?如果说你的王妃也同意了呢?”“你看,这是不是最愚蠢的做法?”因着燕玦坐着,风蕊颇有着在俯视燕玦的感觉,只是风蕊的那双瞳眸之中有着浅淡别样情绪。燕玦双手交叠着,视线看向地面,低沉一笑:“她同意了?”风蕊轻笑:“你这是不相信?”燕玦起身,瞬间变成俯视着风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比他矮小很多的女子。语气之中虽然没有寒意,却满是威胁:“你若是想要用她来威胁本王,本王可以接受你的威胁。”“前提你知道是什么吗?”风蕊双眸一眯,往后退了一步,掩盖着双眼之中的怯意:“什么前提?”燕玦轻笑,风蕊往后退一步,他就往前走一步:“前提是……”下一刻,燕玦的身影快速一转移,待风蕊回神的时候,她的脖颈处已经被大手紧紧钳住住。“是,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