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我在这里,燕玦他娘的还活着!”这道声音似乎盖过了巷子中的那些脚步声,往巷子中冲着的脚步声明显的快了许多。百里卿梧的眸子阴骘一闪,一手扣住身边站着于安的喉咙。于安瞳孔一缩,就连于以都没有想到百里卿梧会直接扣住于安的喉咙。想到从冷风寨下来的时候,大哥特意交代要好好的护着于安这个小子,现在在他眼皮下于安要是出了事,冷声道:“你要做什么。”百里卿梧原本只是试探一番,这个足以称之少年的人对这个三爷有什么影响。没想到这么一试,这个冷风寨的三爷还真是,有点恐慌?这般,百里卿梧更是好奇这个被她扼着喉咙的少年的身份了。燕玦手中的刺鞭亦然是一紧,齐越与玖歌快速的护在百里卿梧与燕玦的面前,手中的长剑早已经出鞘。脚步声越来越近,于安瞳孔中的不安越来越浓烈,冷风寨中的女人个个温柔似水。怎么这怀城中的女人就如同母老虎一般?这个女人的动作利落的让他一个男人都有些傻眼:“你,你别伤害我,我大哥,大哥很厉害的。”燕玦听着于安这句话,轻笑着:“你大哥的确很厉害。”而于以听着燕玦意味深长的话语,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燕玦这厮自来都狡猾如狐狸。现在还把于安给握在手中,就算是大哥前来,燕玦也会看出什么蹊跷来。大哥有多看重于安,他于以比谁都清楚。“燕玦,你有种把老子和于安给放了,明知我大哥有多看重我们兄弟几人,你还挟持我们兄弟俩,大燕裕亲王也不过如此!”于以愤恨的说道。燕玦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有深度,目光却是看向转角处,接着,从巷子的转角处出现的人在看到他们几人时,立即停下了脚步。于以看向来人,压制声音:“二哥,二哥,救我、”站在最前的于深第一眼没有看向于以,而是看向被扼住喉咙的于安,神色立即一变。接着,目光才是看向于以,以及困住于以的燕玦,刚刚在听到老三的声音时,还有些觉得老三是不是被什么惊慌到了。到现在看到燕玦后,于深微变的神色有着淡淡的变化。“当年江湖传闻说燕王爷在北疆荆阳城楼掉落身亡,看来的确是燕王爷演的一手好戏。”于深深深的盯着燕玦眸光,语气中满是不屑。燕玦是一个怎样的人,他于深怎会不知道,想当年燕玦欺压他们冷风寨兄弟的事情。到现在他都还记忆犹新,燕玦怎么可能会从荆阳城掉落身亡?有事情听听就好了,可是后面几年的确是没有燕玦的消息,他们也就渐渐忘记了。没想到,正是在所有人都忘记大燕以往的裕亲王时,突然出现让他们想起了这大燕还有一个燕玦的存在。燕玦深深的看了一眼于深后,手中的刺鞭握的更紧,于以明显的感受到了窒息,面色刹然一白:“二、二哥、救命、”于深面色一沉,语气比刚刚还要冷然两分:“燕王爷想怎么样就直接说吧,就莫要伤了我兄弟的性命。”似乎终于听到一句想听到的话,燕玦手中的力道松了不少,于以也跟着猛吸空气。“谁放你们进入怀城的,或者,你们进入怀城的目的又是什么?”燕玦的视线在于深以及于深身后的那些人扫视着。冷风寨虽然是山匪窝,但也不至于沦落到强抢百姓的地步。这般招摇过市的前来怀城,一定是有着什么目的,还有,这驻扎在怀城军队的首领又是谁?于深的目光紧紧的锁在燕玦的脸上,说道:“燕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我冷风寨的人抢劫还需要目的吗?”于深说着,眉宇间挑起几丝不屑:“这兵荒马乱的年头,不就是这个样子?”“燕王爷若是要问前来怀城有什么目的的话,不知道燕王爷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前来这怀城,不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吗,可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啊,我们除了抢夺粮食和女人,还真的没有别的目的。”燕玦神情闲定的看着于深,侧眸看了一眼齐越,便把手中的刺鞭扔到齐越的手中。燕玦便朝着于深走去:“是吗?让于楼出手抢夺粮食和女人,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于深见燕玦缓缓朝着他走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这燕玦突然出现在这怀城,目的又是什么?是否和他们一样?最重要的是,燕玦绝对不可能只带这么几个人前来怀城。还偏偏是这个时候,于深的视线在燕玦身后的三个人扫视着。在看到那一身白衣女子把于安禁锢的时候,眉间一紧:“燕王爷、在这样的局势下,你还有心思与我冷风寨较劲,看来燕王爷也很有闲心啊。”燕玦听着另一条街道上的争夺声,唇角勾起一抹冷意:“若不是本王有闲心路过怀城,怎么能遇到冷风寨的于家几兄弟。”听着意味深长的话语,于深眸光暗沉了一下。燕玦轻笑,继续说道:“今日,要么让于楼亲自来见本王,要么,于三爷就栽在本王的手中。”燕玦的语气虽然温温和和,但于深也知晓燕玦并不是说说而已,况且,最重要的是,他还不知道燕玦前来怀城的目的。若是与他们的目标相同,他更是要先告知大哥才行。“二哥,二哥,赶紧让大哥来见燕玦,二哥我不想死啊。”于以的脖子难受极了,但是想到燕玦的手段,他不想落在燕玦的手中啊。于深看着于以痛苦的表情,目光又快速的朝着于安望去,立即转身对着身边的人说道:“去告诉大当家的,就说大燕裕亲王有请。”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于深阴冷的眸光看向燕玦,道:“燕王爷不会是想在这暗巷之中谈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