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玉见齐越来找木华,脸色不怎么好看,他可没有忘记眼前这个人的主子是怎么为难木华,怎么囚禁姑娘的。齐越见弘玉的脸色,又问道:“木大人不在吗?”“你有事?”弘玉冷声道。齐越听着弘玉的冷声,轻笑一声,目光往弘玉后方看去,看着屋中坐着的两个人。齐越的声音稍稍的提高,说道:“木大人,在下主子说,他想要见一面燕骅,明日在军营中相见,至于归还墨家孤本的事情,就暂且不提了。”齐越说完,目光收回,盯着弘玉的冷脸,说道:“在下主子可是没有虐待你的小主子。”说完,齐越讥笑一声后,转身便往客栈大堂走去。弘玉的目光一直紧锁齐越的身影,直到齐越的身影消失在客栈大门处,才转身走入房中。看着木华的脸色满是冷意,弘玉说道:“木大人,那个齐越是什么意思?燕玦想要见那个燕骅,为什么要来与大人你说?他们自己不知道给燕骅下帖子吗?”木华冷笑着,不言。弘玉怔愣,又看向面色肃然的弘启,一头雾水,难道他说错了?还是说,那个齐越说话才是有问题吧,要找燕骅,来找他们做什么?弘启见弘玉怔愣的模样,淡声道:“你还不明白?”弘玉定定的看着弘启,心中实在是困惑的很。木华用手敲击了几下桌面,示意弘玉坐下来。弘玉在木华的对面坐了下来,看着木华。木华说道:“燕玦知晓我们姑娘前来大燕怀城是何意,也大概猜测到了主子想对大燕做什么,我们能前来大燕怀城,不正是因为燕骅和半家?”“但燕玦偏偏不会名正言顺的与燕骅写帖子,让我去告诉燕骅,理由很简单,是想让我知晓,我代表的是南疆,燕玦不会对我做什么,那是因为燕玦是主,我是客。”“但,燕骅躲藏在暗中,燕骅在燕玦的眼中不过是一个躲在黑暗中的蛆虫而已,燕玦这是在告诉我们,我们合作的不过是一个蛆虫而已。”弘启满脸寒意,冷声一笑,道:“我们在燕玦的眼中,是不是只能与蛆虫合作?”木华淡淡一笑,表情却很僵硬:“那怎么说千百年来,江湖中只传着墨家的事迹,没有半家的?半家与墨家虽都是玩弄机关术的,但却有着天壤之别。”“如今,燕骅、半家,还有我们,在燕骅的手中何尝不是只能躲在暗中行事的人?”“为什么主子已经有了半家的合作,但偏偏主子只钟意墨家的机关术吗?”木华说着,双手微微紧握:“墨家就是光明磊落的象征,几百年前的墨家效力帝王,帝王家的荣誉皆是来自墨家,所以,墨家是主子计划中最重要的一个氏族。”“只是最后,只得到一个墨家孤本,到底谁是墨家人,到现在,主子也还没有弄清楚。”弘玉闻言,又说道:“就算是这样,难道就因为燕骅躲在暗中,燕玦不屑与燕骅打交道,那为什么还要让燕骅去雁北关见燕玦?”“如果燕玦的人让燕骅去雁北关,燕骅就会去吗?燕骅又不是傻子。”弘启冷声道。弘玉皱眉,反驳道:“那木大人去说了,燕骅就会去雁北关?莫非燕玦是傻子?”“我看你才是傻子。”弘启冷冷的睨了一眼弘玉,继续树洞奥:“燕骅是有求于我们主子,现在姑娘在燕玦的手中,我们迫于姑娘在燕玦的手中,自然是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燕骅。”“而燕骅会迫于我们主子就会前往雁北关。”弘玉的目光从弘启的脸上,转移到木华的脸上:“木大人,弘启这是什么意思啊。”木华见弘玉疑惑的有些厉害,说道:“姑娘在燕玦的手中,燕玦用姑娘威胁与我们,而我们不得不把这个消息告知给燕骅,而燕骅又因着姑娘在燕玦的手中,还有主子的关系,不得不前往雁北关,这就是燕玦的高明之处。”这般,弘玉才懂了,他点头说道:“意思就是,都因为燕玦用姑娘威胁我们,我们就把燕玦想要见燕骅的消息告知给燕骅,而燕骅又因为要从主子手中借兵,只要去见了燕玦,燕玦就有可能把姑娘给放了?”见捋了半天才捋顺的弘玉,弘启轻嗤一声,说道:“当然了,为了姑娘的安全着想,木大人必然是要去见燕骅,况且,燕玦从来就不是什么仁慈的人物,如果燕骅不去,或许就真会对姑娘做什么了。”闻言,木华起身,说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燕骅的地方。”——黎柔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傍晚。看着陌生的地方,心中就有不好的预感。“醒了?”声音一响起,硬生生让黎柔惊颤一下,她起身看向靠椅而坐的女人,瞳眸微变,说道:“你是谁?”半灵儿看着醒来的黎柔,尽管知晓眼前的女人很美,但是睁眼的女人更是美得不可方物,也是明白了当年还是皇帝的燕骅为什么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残害与他同生共死的姜皇后了。“你说你长着这么一张脸蛋,怎么就没有人懂得怜香惜玉呢,到现在还在作为棋子而奔波。”半灵儿调侃的说道。黎柔又是惊讶着,虽然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但她肯定的是,这个应该就是让边凌把她弄到大燕怀城的人。“可能这在乱世之中,谁也没有福气享受美人恩了。”半灵儿见黎柔沉默着,又打趣的说道。黎柔脸色微冷,又道:“你是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你要对我做什么?”见黎柔如此严肃的说话,半灵儿轻轻的扯出一抹笑容,说道:“我是谁不要紧,我带你见的人是你的故人就可以了,这里是怀城,至于我要对你做什么……”不知怎么的,半灵儿笑了起来:“哈哈……我一个女人能对你做什么?”半灵儿越是这般态度,黎柔就越觉得头皮发麻,她深深的盯着靠椅而坐的女儿,说道:“故人?谁?燕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