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5章 天气尚好(1 / 1)

谋入相思 也卿 1022 字 2023-01-06

燕玦在北疆不是一年半载,做的事情亦然不是一件两件。之所以大燕大乱时北疆安然无恙,皆是燕玦的功劳。就算燕玦当年出事,他的部下仍旧跟随百里卿梧以及燕无忧。别说有什么背弃之人,就连动那个歪心思的人都没有。庞仕在北疆石龙城中的军队大可以做任何事情,但庞仕没有。这就是一个掌控人的格局,他要让跟着他的人都死心塌地的跟着。没有一丝的二心。燕无忧沉默着,他当然是不能够与父王相比较的。但也知道娘亲和二舅舅的意思。自己的势力,自己要拥有权势。“你娘说的不错,这世间只有掌控所有的事情,人心利益就会迎刃而解。”百里棠看着神色沉重的燕无忧。“你本就聪慧,也有心计手段,但做人不一定非要善良,不是谁都配得到你的善心,这个世界很现实,没有人来感受你的善良。”百里棠沉着声音说道:“有许多事情都是点到为止,也和你父王聊了许多。”“当初从抚凌山与黎洬女儿一同离开抚凌山的事情你父王没有好好说叨你,可你父王记在心上,黎洬是什么样的人?他交出来的女儿又怎会是善茬?”燕无忧听着百里棠说的话,剑眉紧皱,说道:“二舅,不会了,那个时候只以为边凌可怜,遇上那么一位父亲。”“好啦,凡事都要经历一次才知道险恶嘛,既然无忧已经知道了,就不要提点了,若下一次还犯同一件事情,最后的后果也只能无忧你承担了。”百里卿梧笑盈盈的说着。她知道燕玦离开帝京的时候与百里棠说了很多事情,其中说的最多的应该是燕无忧的事情。原本燕玦是没有打算让燕无忧前来帝京的。但是燕玦要前往西凉,怕百里卿梧一个人,就让燕无忧回帝京。临走的时候也与燕无忧说了很多,一定要钻研墨家机关术。“小妹说的不错。”百里棠笑眯眯的说着。“儿子,你不是想带着燕修去城外走走吗?今日天气甚好,去吧。”百里卿梧温和的说道。燕无忧怎会不知道是娘亲要与二舅舅说事情,便起身,说道:“好。”“二舅舅,我先出宫了。”燕无忧说完撒腿就往小筑跑去。百里棠见百里卿梧的目光一直在已经远去燕无忧的身上,说道:“我觉得燕玦太过担心了,无忧已经很好了,放眼看看这整个帝京,有那个贵族的子嗣有无忧的心计手段?”“燕玦的确过于担忧,不过防范于未然嘛。”百里卿梧说完后,端起茶盅,神色微淡,很自然的问道:“二哥让四姐姐前往太西赵家,真的想好了吗?”百里棠深幽的瞳眸黯淡了一下,知道百里卿梧是什么意思。他说:“卿梧见过谁对我念念不忘过吗?”刚到嘴边的茶盅微微停顿住,百里卿梧看向眼前的男人,红唇微微一扯,轻抿一口茶水后,说道:“二哥是因为赵莹莹的念念不忘吗?”百里棠微微叹气,说道:“她,很好。”很好?百里卿梧怔愣的盯着百里棠:“很好是什么意思?”这一点也不像百里棠的性子,她记得当初百里棠与苏曼歌的时候,眼中满是笑意,怎的如今,她却从百里棠的眼中看出了小心翼翼?没错,是对赵莹莹的小心翼翼。“我以为是不在乎她的,也纠葛了这么多年,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如果从开始没有认定的人,后面也不会认定,可是不知怎么的,在知道她要成亲的时候,内心深处就难受,但也没有不要脸的去告诉她我很难受,让她不要成亲。”百里卿梧听着这番话,好像这样的百里棠是陌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百里棠。“在收到请柬的那一刻,我脑袋里面是空白的,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百里棠自嘲一笑,想到在看到赵莹莹在成亲之日当众拒婚的时候,他是高兴的。他也知道赵莹莹不是为了他。赵莹莹对任何人都要权衡利弊,偏偏对他没有任何的利益之心。“那苏曼歌呢?”百里卿梧问。百里棠轻笑:“那卿梧你觉得苏曼歌是一个怎样的人?”现在的百里棠能不带任何情绪的说出苏曼歌的名字,显然是已经放下。百里卿梧蹙眉:“苏曼歌这个人啊,也认识她很久了,从接近我开始应该都是有目的的,虽然不知道后来她为什么没有做她想做的事情,但苏曼歌的心底还是好的,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她掳走无忧去找风洵做交易,她现在是药王谷苏家的家主,她为了达成她的目的,什么事情都做你知道吗?”百里棠说道。百里卿梧眉梢越挑越高,好像,百里棠知道些什么。“二哥,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百里卿梧问道。百里棠起身,往百里卿梧身后走去,推着轮椅,说道:“天气尚好,走走吧。”百里卿梧含笑说道:“二哥这样,更是让我好奇苏曼歌的事情了。”虽然百里卿梧也不知道为什么苏曼歌和百里棠走到一起,不过后来苏曼歌的变化的确是让百里卿梧很震惊。尤其是掳走她的儿子前往南疆,就单凭这一点,百里卿梧就不会在和苏曼歌握手言和。“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情,从带着无忧从南疆回到怀城的时候,去了解苏曼歌和周夷年的事情。”百里棠淡淡的说道。百里棠不说,百里卿梧都快忘了苏曼歌和周夷年还有一段。当时苏曼歌与百里棠一起后,燕玦虽没有说什么,但也在百里卿梧的耳边提起过苏曼歌这个人不简单。就算到现在,也没有见过周夷年说苏曼歌一句的不好。倒是听过苏曼歌说周夷年的不对。“二哥知道了什么?”百里卿梧问道。百里棠推着百里卿梧出了小筑,他神色微惘,又笑道:“这个事情就有些久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