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琅小心翼翼的在具湖心岛五米处停了下来,他可不想被两个动物给伤着了,看它们的速度,自己能勉强躲开一个肯定躲不开另一个。小松鼠在玉琅来到的时候就停止了攻击,躲到一边看了起来;两只蓝色的眼睛一会儿看看玉琅,一会儿看看小白蛇;那意思好象它是刚来到,而玉琅和小白蛇已经争斗了很久一样。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小东西心眼不少啊。
就这么对峙了一会儿,玉琅忽然转身游回了岸边。
开玩笑,和历经战阵的曹玉琅斗心眼,小松鼠还嫩点。看那小白蛇的三角头和开合的嘴裏的两枚红色牙齿,就知道它有剧毒;小松鼠的不断龇出的牙齿,也放着蓝光,看白蛇对它的忌讳程度,这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自己没必要在重伤后再中剧毒,那样的话,哪怕自己是太上老君也要玩完的。
顺路摸了条小鱼,玉琅舒服的在岸边找了个不太深的地方坐了下来;浸泡着温暖的湖水,他观察起手中的小鱼来。奇怪,这裏的小鱼是蓝色的身子红色的眼睛,玉琅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把这只倒霉的指头大的鱼儿给活吞了下去,恩,味道虽然一般,但一入肚子就有一股暖流从小腹向全身散去,玉琅舒服得真想大叫几声,自己体内的淤塞有了消融的迹象。
夜很快过去了,玉琅又吃了几条小鱼;吃一条鱼就在水里引导着内外的暖流冲击淤塞的内脏,几条鱼下肚,体内的暖流旺盛起来,渐渐向有一团火在烧烤着自己的经脉。吓的玉琅跃出了水面,爬上几十米高的冰壁,紧贴在冰面上,运功吸引着外部的寒气给自己降温;没一会儿就在那里烙出了个人形深坑。等体内的热流终于消散了,玉琅才从一个冰球里跳了出来;太厉害了,这是什么怪鱼啊,跟吃火一样,就是自己在“那里”被三昧真火烤也没这么厉害啊。
再不敢乱吃这裏的东西了,玉琅老实的蹲在湖里,边让湖水的热气温暖着自己,边看小松鼠和小白蛇争斗。它们肯定是在争夺什么东西,只是自己还没看出来到底是什么;对于未知的东西玉琅充满了好奇,毕竟他还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啊。
就这么三天过去了,玉琅每天只敢吃两条小鱼,然后就运功使自己被冰块包裹,聚集了足够的冰快后马上停下来,让寒气和小鱼的暖流融合,治疗自己的内伤;几天来,内伤好了一些,但由于伤的太重,恢复的很慢;意外的是体内的真气强盛了不少,真是好东西啊!
小松鼠和小白蛇的争斗一刻没停过,它们好象都不用吃东西,也可能它们吃东西时自己在疗伤;但玉琅每次看那湖中的小岛时它们都在互相攻击着,奇怪啊。
又一个夜晚降临了,小松鼠又看到曹玉琅出现在湖里时,突然停止了对小白蛇的攻击;它身子一扭,消失在湖里了。一会儿出现在湖的另一侧,闪动几下,就那么消失在了。
曹玉琅正奇怪着,绿色小松鼠从他身边的冰壁上快速溜了下来。那速度比玉琅毫不逊色,嘴裏还叼着什么东西。小松鼠把嘴裏吊的东西放到玉琅的手边,又迅速跳到一旁,直直的看着他。
一颗黄色的拇指大的东西被玉琅拿了起来。看样子好象是个密封的铜管子,下面有个底座,上部是一个象是镶上去的圆头。玉琅奇怪的注视着这东西,放嘴边咬一下,真的是铜做的。他奇怪的看着小松鼠:什么意思?给自己个这玩意儿干什么?想让自己帮忙?没那么简单。把铜管子丢到一边,玉琅继续洗自己的温泉浴。
小松鼠又消失了,一会儿丢一个东西过来,看玉琅没反应,就在去什么地方拿一个东西丢过来。一会儿,玉琅身边丢了五、六个铜管子,一块玻璃镜片,一颗拇指大的蓝石子,一个玉石手镯,一个铜转经桶;还有些不知名的小东西。看着小松鼠一趟趟的执着的把自己的宝贝拖过来,玉琅不好意思了;在它把一个黄色的玉匣丢过来后,玉琅拿起一个铜管子瞄准小白蛇的方向丢了过去。
一道黄芒闪过,白蛇被击中了头部,白蛇吃痛,呼的闪入湖水中;一道白练劈开湖水向玉琅射来,玉琅抓起一捧湖水分出一道水箭迎面向白练劈去,白练被击中消失了;一会儿,小白蛇出现在湖边的一块石头旁,卷曲起了身子。
玉琅撇一下嘴,放松了有点紧张的神经。第一次用铜管袭击时小白蛇只用了两分力气,想着:把小白蛇赶开就完了;可是不知深浅的它马上被激怒了,向玉琅发动袭击;玉琅不希望让这个剧毒的东西接近自己,第二次用上了七成功力,这就使小白蛇迅速冷静了下来;强者为王,动物比人更能理解和接受这个不变的自然法则。
绿色的小松鼠迅速扑到了湖心岛上,兴奋的跳跃几下,马上也在袖珍松树间消失了。
第二天,曹玉琅疗伤结束,惊奇的看到两个动物又在湖心岛争斗了起来。这回情形颠倒了过来,小白蛇在攻击,小绿松鼠在防守,白蛇眼中的红光比松鼠眼中的蓝光弱了不少。看来那个地方有玄虚,等自己有空了去看看,玉琅想。
一直到晚上,白蛇也没占什么便宜,它扭身撤退了。玉琅铺开狼皮,刚想休息一会儿;小白蛇衔着一支紫色的灵芝来到了他身边,放下灵芝,摇头摆尾的跳起舞来。
在曹玉琅有限的经历中从没遇见这么奇怪的事情,这么机灵的动物他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地方也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举动也没见过。他挠着头皮想,这裏不就是一个温泉吗,虽然灵气十足,也没什么特别的啊;玉琅所生活成长的玉泉山也有这么一块地方,师傅就经常带自己去练功,师傅说:每个山上都会有这么一块会聚灵气的地方,因为大山本就是汇聚天地灵气的所在,修行门派都在大山里也是这个原因,在这裏练功会有更大的好处;但是也不过如此,越到境界高处,这些灵异之地的作用就越小,重要的还是自己的努力和好的功法。现在玉琅如不是为了疗伤也不会选这个地方,毕竟以他现在的功力和境界,能在任何地方聚集起足够的灵气来,前提是他能顺利的运功修炼。灵药的作用也是如此,只对开始的筑基阶段和疗伤有用,到了玉琅现在的阶段,这世界的什么灵药也没大用了,他的也伤只有自己一点点去化解。
但是这两个动物是在修炼吗?玉琅可不相信,不会是为了争夺一块领地罢了吧?仔细看看,湖心岛还真是个筑巢的好地方。
拿起灵芝,一股清香飘来,玉琅心神大振,还真是好东西;看灵芝上的纹线怕有些年头了,可惜自己不会练制丹药,不然能练点来治疗自己的内伤了;把它就这么服用真是暴臻天物啊,玉琅拿过小松鼠献来的黄玉匣子,把灵芝丢进去。
小白蛇忽忽悠悠又过来了,这回嘴裏衔了一支兰草,碧绿的草叶间一棵红色的果实摇曳着;这东西不认识,玉琅还是把收进黄玉匣子。不一会儿玉琅的身边就摆满了花草灵药,对草药一窍不通的曹玉琅开始头大了:看样子这些都是好东西,可是黄玉匣子早装满了,恩,叫小松鼠再拿个匣子来。
一道黄光闪过,小松鼠被“温柔”的赶出了湖心岛,白蛇立即占领了那里。
没任何忧郁,小松鼠立即忙碌了起来,一会儿就又拉来了一堆东西;什么玉片啊,琥珀啊,蓝、绿、黄宝石啊,佛珠啊,银灯座啊,勺子、叉子、戒指、扳指、长命锁啊,甚至还有一个鼻烟盒,也不知道它那里弄来的。这时玉琅注意到了:小松鼠的“宝物”都是些外表光滑或能发亮的东西,小白蛇则竟采些稀有的草药给自己。
看玉琅没动作,小松鼠不停的搬运着自己的宝贝。玉琅看着一片垃圾又可气又可笑,又有些可怜起这个动物来,就拿着黄玉匣子比划几下,然后把那一堆垃圾都给划拉到远出。下一回小松鼠果真又拉来了个红木匣子,又拉来了个银匣子;没一会,它竟拉了十几个各种材料的匣子过来,什么象牙、骨头、白玉、黑玉、红玉、金、银、铜、铁、木都有。莫非它把一个匣子铺给搬来了,玉琅心裏嘀咕着,有心跟着它到它的藏宝处看看,但小松鼠的移动太迅速了,玉琅根本跟不上。曹玉琅发现这些匣子做工都非常精美,不像是这裏该有的东西;特别是那几个玉匣子,仔细看去,上面雕满了奇怪的花纹,似乎是些地图似的。
但他也不忍心这么快就把小白蛇赶走,就对着小松鼠摆摆手,示意不要在拉东西了,又指几下天,指指湖心岛,意思是要再等一会儿才能赶走小白蛇。
小松鼠焦急的蹦了一阵,就老实了下来。等玉琅装好草药看它时,发现它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睡着了。
第二天天黑时,玉琅赶开了小白蛇,小松鼠占领了湖心岛。在不甘心的小白蛇去争斗时,玉琅一道水箭把它送到了岸上。几天下来,它们之间终于形成了默契:每一天一轮换,到时间就自动离开。现在玉琅明白了,原来它们在争夺的就是那个湖心岛。
不在岛上时,两的小动物也时常给玉琅送些东西来,但没那么勤了;小松鼠照样是些奇怪的垃圾,看玉琅不要再拉回去,小白蛇还是些草药,这些玉琅到是来者不拒。又是十天过去了,玉琅的匣子又快装满了,他再次逼小松鼠要匣子时,小松鼠拉了一堆各种材料的药葫芦来。这次玉琅明白了,小松鼠没去抢劫匣子铺,它把一个药铺给抢了。这些东西明显的都是些装草药和丹药的东西,玉琅太想去看看了,但小松鼠怎么也不肯让玉琅跟着自己,玉琅只有放弃了。
感觉到自己的伤势大有好转,玉琅准备离开了,他不敢在一个地方停太久。也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找来这裏,还是小心点好,小心没大错啊。
他想好了,这裏自己随时都能来,可是带着一堆药匣子和药葫芦乱跑实在不方便,就在湖边挖了个石洞,除了那个装灵芝和兰草的黄玉匣子和几颗宝石,别的东西都放裏面,又盖上个大石头压好。
穿上羚羊皮袍,就这么玉琅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