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影和钱老板为洛桑头疼的同时,另外一个人也在对同一个人头疼着。
坐落在帝龙大厦七楼上的天马律师事物所经理兼首席律师陈天马,面对干劲十足的手下们,心裏的滋味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
天马律师事物所是陈天马律师自己开办的,三十来岁的陈天马在别人手下干了七、八的主任律师后,自觉发展空间有限,在半年前开办了自己的律师事物所。自己当老板之后,陈律师才发现自己的确实还没熬到单飞的时候。
别的律师自己开事物所,都是在有几个固定的大客户后的事情,而他混了七、八年也没混上什么大客户,好的客户都给老板自己控制了,他也就是代理点小的经济案件和替老板的几个大客户起草文件提供法律咨询什么的;开业半年的飞马律师事物所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代理的几个案件都是别的律师楼挑剩的,费力不挣钱的,到这个月,陈律师已经欠手下两个月薪水了。
洛桑是从平治车上看到飞马律师事物所贴在七楼写字间窗户上的条幅的,看到条幅洛桑想到了自己手中的合约,打发走了司机后,洛桑找上了飞马律师事物所。
一进门,洛桑就被让到写字间的一角坐下;一个胖胖的女孩子送过来一杯水后,接待洛桑的年轻律师开始为这个好不容易进门的顾客服务了。
“你好,我姓田,田野的田,见习律师,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田律师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感觉有点面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我想请你们帮我看看这份合约,裏面的东西我不太懂。”洛桑把合约放到田律师面前。
看着厚厚的一迭文件,田律师有点头疼,他想:不是又是一个在法院滚了几回的案件吧。但是,洛桑马上看到自己对面的田律师的脸开始发红了,细细的汗珠渐渐从他的额头沁出。
“您就是洛桑?”田律师把头抬起来,激动的看着洛桑;对于这种眼光,洛桑还真不太习惯,就是在他红遍京城的时候,也没人会用这种眼神看他;其实田律师是惊出汗了,他在看到黑格尔和比登俱乐部的名字时,就知道坐在自己面前的是谁了;他们这个律师事物所还没接待过这种层次的客户,能有一个小公司来委托就不错了。
比登现在可是京城最有名的马术俱乐部了,黑格尔将要去参加港澳马赛的消息,现在正在被媒体报道着;能介入到这个新闻事件中,是他这个小律师想也不敢想的事情。现在田律师已经看不清合约上的字了,他歪斜着嘴冲洛桑笑一下,飞快的跑进了衬律师的房间。
从裏面传来一声惊叫,接着就是一声闷响,正在请洛桑签名的胖女孩冲裏面瞥下嘴,对洛桑说:“老板要高兴死了。”
洛桑被陈律师请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陈律师是一胶摔到地上又爬起来后,瘸着腿把这个财神爷让进自己的办公室的。
坐在这个单元唯一的一个小套间里,洛桑仔细的在听陈律师为自己解释合约的条文,田律师在一旁补充着;渐渐的,洛桑开始皱眉头了,即使是陈律师的解释,洛桑还是一头雾水;这些东西太细致了,细致的洛桑都被想把钱老板弄过来揍一顿。他不仅把黑格尔身上的没一个可利用部位给卖了,甚至把勒沙旺的身上,也全贴满了商标。
很快洛桑决定了一件事情:自己也需要一个律师了,为自己服务的律师,洛桑没耐心去和比登的刘律师谈这些事情,有个自己的律师是十分必要的。
“不要解释了,我问你:如果你来做我的代理律师,我需要付你多少钱。”洛桑打断了陈天马的法律语言。
陈律师的心脏“突”的停滞了一会下,马上就又欢快的跳动起来,“一般我们的收费是按标底的价值金额来收取一定比例的提成作为我们的服务费用。”
洛桑又被这段东西弄糊涂了,搞清楚代理律师是什么就费了他好多时间,这么规范的商业词汇,洛桑在书面上能看懂,在它们变成实际的语言后,又开始感觉费劲了。
“你就说要多少钱就行了。”洛桑问道。
“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个合约大约能有多少的金额,金额大的话,我们就按1%到2%来提成。”其实这个案件,不给钱陈律师也要干,能和名人、大公司扯上关系,对他以后的业务将是极大的促进,只要亮出这两个招牌,去哪里谈判也有面子和分量了;但是先把话说出来,以后也好落个人情。
“开始大约能有两千多万,以后的就不清楚了,刘律师说要是黑格尔能跑出冠军的话,有个公司愿意付出广告费三百多万那个什么美国元。”洛桑随便的一句话,把陈律师给带进了天堂的门口。
“那我们就按最优惠的1%来为您提供最好的服务。”陈律师飞快的回答道,他的眼睛已经开始发亮了。贪婪是害人的,这句话马上就应验了。
洛桑开始算账了:黑格尔能跑出什么成绩洛桑最清楚,少说黑格尔也能在香港的“东方明珠杯”和其他的赛会上为自己带来两、三千万的收益,后面的比赛还有很多,也不知道到底能有多少收入,这个律师就是给自己弄一下文件就能挣这么多的钱,是不是太容易了?钱老板为黑格尔准备了多场比赛,其中在香港的就有九场,在日本的四场,黑格尔参加完的话,究竟能挣多少钱,洛桑也不清楚。
“你这个律师事物所值多少钱?”洛桑忽然来了一句,一下子就把陈律师从天堂送到了地狱,这个家伙怎么这么精明啊,买下自己的事物所化不了多少钱,那以后为他提供服务就是免费的了,他只要给自己开薪水就行了,可是那薪水才几个钱?可是人家现在不用付自己一分钱就能把自己的手下全带走,只要洛桑一开口,自己的事物所就没有了,陈律师决定屈服。
当然按照国际惯例,给他保留了一点点股份,真的只是一点点;这一点点陈律师都不好意思说,洛桑也是在几天后才明白自己对概念的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