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陛下的命令,你知道,陛下之所以让我来这裹,只是一个稻草人的身分,我所需要做的,便是装装样子,让海军部和南方的那些官员听从命令。
“这件事情非常紧急,事实上,陛下希望我们立刻起程,我们最好能够在半个月裏面完成这次使命。
“要知道,真正的威胁并非在南方,而是隐藏在北方,那连绵无际的森林和群山之中。”
对于法恩纳利侯爵的话,系密特倒是完全能够了解。
事实上,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为什么此刻一切都显得如此太平。
炎热的天气,在令众人感到难以忍受的同时,也令那些魔族受到致命的伤害。
“那么这裏所发生的事情呢?我原本以为您的到来,和上一次的北方领地之行一样,是以钦差大臣的身分,前来处理伽登的案件。”系密特微微皱起了眉头,问道:“这裹所发生的一切,对于陛下来说,仅仅只是小事,事实上,佛利希侯爵已亲自赶来解决这个案件。
“陛下对于这个案件的重视程度,甚至没有您受到袭击的那次事件更加关心,毕竟和实力强悍的叛逆者比起来,贪婪的国家蛀虫要好对付许多。”法恩纳利侯爵笑着说道。
听到这样一说,系密特知道再也没有转园的余地,他虽然并不情愿离开这裏,不过他的理由显然并不能够令别人知晓。
系密特总不希望告诉眼前这位侯爵,自己被魔族的创造者始终窥视着,那几种从来没有人见过的全新魔族的出现,正是和他获得的力量有关,甚至魔族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会出现一种新的兵种,那个兵种行动快似闪电。
系密特确信,即便眼前这位侯爵大人,和自己的哥哥拥有着坚固的盟友关系,想必也不会为了这,而向国王陛下隐瞒。
至于那位至尊的陛下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系密特别说没有丝毫把握,他甚至不敢随意去猜测和揣摩,更谈不上尝试。
“法恩纳利侯爵,您知道,伽登之行仅仅只是顺道而已,我原本打算将嫂嫂和姑姑送回京城。”系密特说道。
“对于这件事情,您根本用不着有丝毫的担忧,侯爵夫人完全可以暂时逗留在这裏,反正我们原本就打算在半个月之内回归。
“陛下已请求最近的圣殿派出圣堂武士,我相信他们会在几天之内到达,到了那个时候,这座城市将固若金汤。”法恩纳利侯爵连忙说道。
“那些曾经袭击过我的叛逆者呢?”系密特再一次问道。
这下子,那位侯爵大人也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只有这件事情,连那位至尊的陛下也没有把握,事实上,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些亡命之徒去往何方。
所有的关卡和道路,全都被严密地封锁起来,这个郡的每一座城市都经历了严密的盘查,但是那些叛逆者,就如同突然间蒸发了一般。
除此之外,对于那些叛逆者,这位侯爵大人从内心之中充满了畏惧。
在离开京城之前,那位至尊的陛下,曾经反覆告诫过他那些叛逆者的可怕。
那位对他宠爱有加的国王陛下,甚至告诉他,有一种情况,他要立刻停止行动,并且以最为迅速的办法撒回拜尔克,那便是万一发现了那些叛逆者的踪迹。
用那位至尊的陛下的话来说,那些亡命之徒虽然没有圣堂武士一般厉害,不过同样也已是非人的存在,他们或许还不至于能够毁灭一座城市,不过想消灭一支兵团,或者在重重保护之下杀死某个人,倒是轻而易举。
正因为如此,这位至尊的陛下,同样建议他采取微服私访和低调的做法。
“那些叛逆者丝毫不足以畏惧,陛下对他们早已经有所布置。”法恩纳利侯爵最终决定对自己盟友的弟弟撒谎,毕竟他有一定要前往南方的理由。
即便没有他那位盟友的提醒,这位侯爵大人也完全能够看得出来,这趟南方之行后,陛下会让他和塔特尼斯家族幼子同时负责“国务咨询会议”的行动。
这对于已然栖身于议院的他来说,毫无疑问是坐稳位置的最好时机。
法恩纳利侯爵非常清楚,他的那位丰友,早已经依靠智慧和才能,获得了所有人的认可。
塔特尼斯家族已然是京城之中最受欢迎的家族之一,但是他却没有那样的优势,如果说他的盟友所拥有的是赞叹和羡慕的话,那么他所赢得的,便是嫉妒和不屑。
就在那位侯爵大人犹豫不决的时候,系密特正听到那位安纳杰魔法师传来无声的心语。“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离开,我能够给予你的帮助,已然全部给予你了,接下来该怎么干,并不是我的事情,你所需要做的,就只有进一步令精神和天空之神斯凯同步。
“不过在此之前,你只要在作最重要的事情之前,召唤斯凯的神力,就足以蒙蔽那想要窥视你的眼睛。
“另外,还有一个更加容易的解决方案。
“据我所知,有许多神灵拥有着净化和抚佑的祷文,至少生命之神、幽冥之主,还有戒律之神都是存在这种祷文的,如果我让你挑选信仰的神灵的时候,你选择他们之中的一个,现在事情就好办许多。
“至于你的嫂嫂和姑姑,这件事情你用不着担心,有我在这裏,她们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系密特虽然并不知道这无声的心语,到底是怎么做的,不过他猜测,十有八九和安纳杰所研究的神力有关。
不知道为什么,他始终感觉到,这个神秘而又奇怪的魔法师,始终隐瞒了某些事情。
至少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自由之神的那次失败,并没有令他彻底放弃他的研究。
系密特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位魔法师的研究已获得了极大的进展,而此刻他既是在帮助自己,与此同时,也是在用自己进行实验。
系密特无从得知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实验,更不知道这个实验是否会给他带来危害,不过此刻他最关心的是,是否能够从那个魔族创造者的窥视之中逃脱。
系密特并不担心那位神秘的魔法师,在自己的身上布下另外一种窥视的魔法。
即便那位奇怪的魔法师,隐藏着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野心,即便最终的研究成果,能够令他站立在权力的颠峰,系密特也丝毫不会在意。
毕竟这个世界再怎样变化,都仍旧是人类的世界,真正令系密特感到担忧的是,魔族会取代人类,成为这个世界的统治者。
“侯爵大人,我对于这一次的使命,几乎一无所知。”系密特连忙说道,此刻他才真正开始考虑那即将执行的使命。
对于系密特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行李可言,他所需要的,就只有他身上的那两件奇特的铠甲,除此之外,便是那藏有弯刀的盾牌。
同嫂嫂沙拉小姐和玲娣姑姑道过别,系密特往外走去。虽然那位法恩纳利侯爵,对于乘坐飞毯前往南方,有种谈虎色变的感觉,不过最终他仍旧不得不妥协,毕竟想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到达目的地,那是最好的选择。
正当系密特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间有人叫住了他。
只见安纳杰魔法师,正站立在旁边的房间门口。“我有些事情想要最后和你谈谈。”
说着,这位魔法师将系密特让进了那个房问。
系密特一走进裹面立刻发现,房问被重重神力所隔绝,这绝对不是安纳杰魔法师平时所说的,那仅有的一点点感应所能够做到。
“我有样东西,想要交给你,是否接受,全凭你自己的选择。”说着,那位魔法师轻轻的递过来一个笔记本。硬质的皮封面,从皮质看来,像是来自于鳄鱼或者蜥蜴之类的大型爬虫,从笔记本的纸张颜色看来,这本笔记已有些年头,不过还算不上古董,笔记本的一侧用丝线系着,显然是为了在旅途之中不至于散落开来。
接过那本笔记,系密特稍微翻了翻,脸上不禁显露出一丝厌恶的神情。“您不是曾经许诺过,不诱惑我信仰那位自由之神吗?”系密特问道。
“这件事情让我犹豫了很久,事实上,下定决心并不容易,至少有一件事情我非常清楚,如果波索鲁知道这件事情,他肯定会来找我的麻烦。
“不过,我实在不希望令毕生追求的目标被彻底湮没,更不想让揭开谜底的最后可能,从我的手心里面溜过。”
说到这裏,安纳杰魔法师用一种从来未曾有过的目光,凝视着系密特。
“我可以告诉你,会和你在这裏相遇,是我早已经预知的事情,但是当我发现那个预言之中,必然会到来的人是你的时候,我同样曾经犹豫不决过。
“你有没有兴趣听一个秘密?”
听到这番话,系密特不禁犹豫起来。
这一次,倒并不是他的好奇心在起作用,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到眼前这位魔法师此刻的态度,和往日截然不同,这并非是一个教导者面对曾经教导过的人的感觉,而是有更多的东西隐藏在裏面。
点了点头,系密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点头,令他感到奇怪的是,点头之后,显得犹豫不决的,反倒换成了那位魔法师。
过了好一会儿,安纳杰魔法师仿佛好不容易理顺了思绪一般,用极为低缓的语调说道:“我和你见面的第一天,就曾经说过,我、波索鲁、崔特三个人,曾经拥有让每一个人都能够因为魔法而获益的梦想。
“不过,另外还有一个梦想,我们从来未曾告诉过任何人。
“那个时候的我们,全都希望这个世界上没有贵族和平民的区分。这是一件令人感到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最初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我们隐藏着同样的梦想。
“特别是对崔特,那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要知道,波索鲁拥有这样的想法完全有可能,他的出身非常贫苦,被菲廖斯魔法师看中,对于他来说,原本就是人生之中一个天翻地覆的转折。
“而我和崔特全都拥有着贵族的头衔,在整个魔法协会之中,像我们这样出身的人极为稀少,我会拥有那样的想法,或许还情有可原,毕竟我所属的家族到了我祖父的那个时代,已然变得相当没落。
“我的父亲是次子,没有能够继承爵位,不过现在想来,即便继承爵位生活,也不会显得多么美妙。也正因为如此,我从小就生活在一个上不上、下不下的环境之中。
“但是崔特的身分完全不同,他的家族非常有名,虽然他本人并非是家族的长子,但是他根本就不必为自己的前途和爵位担忧,他的姐姐是第一任王后,他的家族在议院和宫廷之中,全都拥有着极大的影响力。
“即便他没有成为魔法师,光明灿烂的未来也对着他敞开,正因为如此,他拥有着那样的梦想,令我和波索鲁感到相当奇怪。
“而且最终的事实证明,对于那个梦想的追求,他是我们之中最积极和努力的一个,而他的所作所为,甚至称得上偏激。
“崔特想要创造一个自由的、消除贵族和平民界限的世界,他用他所拥有的领地进行实验,不过却惹怒了他的兄长和其他所有人。
“现在想来,那场风波之中,隐藏着许多私心和阴谋,如果当时便让那场风波沾上一些血腥的味道,或许就不会有之后的杀戮和纷争。
“不过最终的结果,是令崔特彻底走向偏激,他将他摒弃在他所属的世界之外,并且将那个世界当作是敌人。
“而我则希望,能够创造出一个类似于宗教信仰的东西,用感化和自愿的形式,来消弥那道隔阂。
“我的成功,曾经令我感到无比喜悦,我用我自己的信仰创造出了自由之神,但是令我未曾想到的是,当我将我的成就向波索鲁和崔特炫耀之后,崔特竟然用我的成就,开始了他复雠和战斗的征途。
“不过时至今日,我开始有些怀疑,我是否拥有愤怒的理由,因为自由和平等,原本也是崔特的信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同样也是我所创造出来的自由之神的信徒。
“信仰再加上一些神迹,没有比这更加能够吸引人心,崔特很快便拥有了一支庞大的信仰者的队伍,而上一次的教训,让他自以为学到了许多东西。”同样我所采用的方织,给予了他极大的数迪,通过改进,他创造出了‘惩罚者’和‘裁决者’这两种强大的战士。
“对崔特的愤怒,令我做了一件事情。
“要知道我创造自由之神,除了我对于自由平等的追求和渴望,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不希望受到教廷的控制。”正因为如此,我便是自由之神信仰的教宗,愤怒令我彻底关闭了对自由之神的感应,并且宣布自己的研究成果完全不正确。
“而这恰恰造成了崔特的致命伤,在征讨到达最关键的时刻,当教廷和圣堂出面讨伐,当崔特和他的起义者形势显得最为严峻的时刻,突然间,自由之神消失得无影无踪,立刻引起了从所未有的恐慌。
“感受到自己被抛弃的信仰者们,立刻转过头来攻击崔特和他的传导者们,而那时陷入内外交困之中的崔特,只能够让他的助手们逃离,他自己则因为是个魔法师,根本就不可能逃离魔法协会的追踪,因此自愿成为俘虏。
“我事先表明的立场,令我躲过了成为同谋的嫌疑,而在关闭对自由之神的感应的时候、将力量提升到最强的我,意外获得了一些对未来的预知。
“关闭了对自由之神的感应之后,即便是我,也只能够运用很少一部分的神力,不过这同样也证明了我的理论完全正确,因为我甚至做到了教宗才能够做到的事情。
“但是,恰恰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意外的发现,令我的理论真正为之动摇。
“那个意外的发现便是,仍旧有一个自由之神的信徒,能够运用被禁锢的一部分力量,事实上在这之前,那个人早已经拥有并且在运用那种力量,他是我进行实验最初的志愿者之一。
“只不过,那个时候并没有太多人注意到他,毕竟他所拥有的力量一点都不显眼,仅仅只是稍微高等一些的,对自由之神力量的感化和传导。
“而且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所采用的感化和传导的方式与众不同,事实上,那个拥有这力量的人,根本是无意识的在运用这种力量。但是,当其他所有人都失去了对自由之神的感应的时候,他就变得极为显眼。
“有关他的事情,是在几年之后一个相当偶然的机会为我所知晓,但是令人感到异常可惜的是,从告诉我这件事情的人的口中,我得知那个人已然在意外之中死去。
“不过,那个人的发现令我对原本的理论产生了怀疑,我继续开始了研究的工作,而刻意封闭自我,为了不让人发现原本的身分,下定决心不使用任何魔怯的我,对神力的感应变得越发清晰。
“这部笔记上面,记载着我前前后后的所有发现,还有我所未曾揭开的秘密,我非常希望你能够接受它,或许有朝一日,你能够找到最终的答案。”那位魔怯师用异常低沉的语调,缓缓说道。
系密特皱紧了眉头,思索了好一会儿,最终他将那本笔记本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面。
“我很抱歉,不能够答应您的请求,因为在您之前,我已然答应了波索鲁大魔法师的要求。
“不过有一件事情我绝对能够保证,我不会向任何一个人说起刚才听到的一切。事实上,无论是那位崔特先生,还是您,你们所拥有的梦想令我感到敬佩。”系密特说着,朝安纳杰魔法师轻轻地鞠了个躬,然后转过身朝着门口走去。
正当他的手即将碰到门把手的时候,突然间听到身后的那位魔法师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那个人的名字叫‘自由的风’。”
系密特的身体猛然间变得僵硬起来,他原本要拉开房门的手,缓缓地垂落下来。
满怀惊诧的眼神,系密特转过身来,他的眼睛紧紧盯着眼前那位魔法师,显然是在确认这是否是一个玩笑。
“当初他成为志愿者的时候,是因为他对于我的想法很感兴趣,而我则根本就没有在意志愿者到底是什么身分。
“等到我再一次听到他的事情,并且听到有关他的噩耗的时候,我这才对有关他的一切有了兴趣。
“他的身分令我想起了崔特,虽然他远不曾拥有崔特那样高的地位,不过毫无疑问,他应该属于和崔特同一类人。
“他用他所创作的音乐,来传递自由之神的感化,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能够欣赏他所创作的乐曲的人,都会在不知不觉之中感受到他的思想,和对自由的追求。
“虽然没有任何宣扬自由之神的教义,不过每一个曾经获得过自由之神感应的人,都能够从他的音乐之中获得同样的感觉。
“神力能够通过没有生命和意志的东西传播,这是我之前从来未曾想到过的事情,不需要身为自由之神的信徒,任何一个不是太差的音乐演奏者,都能够清清楚楚地传递出自由之神的感应。
“一髦无疑问,这便是我从一开始就追求的东西,但是此刻我对此仍旧充满了谜团,当然原因或许是,我是个丝毫没有音乐天赋的人。”
被安纳杰魔法师所说的这番话完全震惊了的系密特,呆愣愣地走到了老魔法师的身旁。
他重新接过那本笔记,这一次他阅读得如此仔细,仿佛要在片刻之内便吸收所有精华一般。
笔记本的后半部,果然能够找到许多他非常熟悉的东西,那是他的父亲一自由的风“最广为流传的几首作品。
令系密特感到惨不忍睹的是,那些作品被彻底割裂开来,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加以研究。
那位丝毫没有音乐天赋的魔法师,显然打算通过音符的排列组合,来找出令人感应到自由之神的原因。
那些用各种假设和理论排列起来的乐章,根本就无法演奏出音乐,系密特试着默默地在心裏演奏了一段,便立刻停止了这无比可怕的尝试。
他绝对可以确信,那些出自眼前这位魔法师之手的乐谱,能够令人感受到的,只可能是死神的意志。
“我会研究一下这本笔记,不过我不敢保证,自己会成为自由之神的信徒。”系密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道:“没有关系,我相信你的父亲当初愿意成为实验者,十有八九并非是因为对自由之神的信仰,而是他对于自由的追求。
“自由地选择是否拥有信仰,原本就是自由之神最为根本的教义之一。某种意义上来说,自由之神是一个相当矛盾的神灵,我创造他原本就是为了证明,对神灵的信仰可有可无。”安纳杰魔法师淡然地说道。
这番话,令系密特多多少少有些莫名其妙,此刻他越来越确信,波索鲁大魔法师对眼前这位魔法师的评价,丝毫没有错误。
“感谢您给予我的帮助。”系密特缓缓说道,这一次他的语调之中充满了真诚,“同样也感谢您告诉我这一切。”
看着神情之中第一次显得恭敬而又尊崇的系密特,那位魔法师稍微思索了一下,用极为低沉的语调说道:“我要告诉你最后一件事情,你的父亲‘自由的风’,他的死亡令我感到异常蹊跷,或许他的死亡隐藏着什么内幕。”
这番话令系密特再一次浑身一震,他神情凝重地看着眼前这位魔法师。“我会将一切调查清楚。”系密特缓缓地说道,他的语调之中,拥有着某种义无反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