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手,大家都要死!废物!动手!”
“哥哥!不要!不要!”
韩鹏平日里依仗韩莫,俨然就是辉月山年轻弟子中的二号人物,常年积威之下,辉月山年轻弟子在他面前都战战兢兢。而韩莫舍弃韩鹏性命,要将他和苏寒一体镇压,让仅存的几个辉月山弟子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但他们心裏也很清楚,不舍弃韩鹏,苏寒就要将剩余的人全部击杀。
众人的迟疑,只是一瞬间,但苏寒更快,他有万斤神力,一手摄拿韩鹏,轻若无物,身形转动,如光似影,铁拳充斥死亡的气息。
苏寒一拳轰击过来,那名手握黄玉葫芦的辉月山弟子,顿时被紫气包裹,铁拳与葫芦相撞,如同金铁交鸣,黄玉葫芦嗡嗡作响,从这人手中脱手飞出。
“啊!”
几名辉月山弟子面无人色,他们今天伏击苏寒,依仗的就是这只葫芦,若凭实力搏斗,谁都不是苏寒对手。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这名弟子被苏寒逼近,脸都绿了,连连后退。
噗……
苏寒铁拳如神锤,蕴含的力量不知道有多少,几乎化作了道器,将这辉月山弟子死死压制。
“这是误会……误会……”这名弟子从苏寒拳头中感觉到了压迫的他骨头都要碎裂的威压,根本没有对抗的资本,他拼命解释:“一切都是误会……”
“很好。”苏寒一拳砸下,这名弟子被蓬勃狂暴的紫气铁拳轰击,如遭雷噬,尚未被阵法加持的头颅,几乎都崩裂了,五神藏上凝练的阵法萤火一般的溃散,骨头被震碎了数块,眼见是不能活了。
“对不住,出手重了,这是个误会。”苏寒手臂一甩,一串血珠碎玉般飞出,他猛一转身,瞄准了下一名弟子。
韩莫再也忍耐不住了,身躯升腾,朝远处的辉月山方向拼命飞去,面对杀神一般的苏寒,什么十龙境,什么肉身大成,都是浮云一般,不堪一击。
“韩师兄……”
剩余两名辉月山弟子,发了疯一般的要尾随韩莫逃遁,苏寒眼睛已经杀红了,他大步而来,脚步震动了山谷,左手发力,被摄拿的韩鹏嘭的爆开。
“饶了我们吧!这都是韩师兄指使,我们不敢不听啊……”
两个辉月山弟子连逃遁的勇气都没有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鼻涕眼泪顺流而下,哭的泪人儿一般。
“不要装可怜!”苏寒浑身浴血,他被冻结在玄冰中时,看的非常清楚,这两名辉月山弟子当时笑的很是阴险。
“真的!岳师兄,我们说的都是实话,都是实话啊!”一名子弟连连求饶道:“我们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也是知道的,我们虽然修为低微,却也是耗费了无数的时间精力心血啊,饶过我们吧,饶过我们吧……”
山谷一片腥风,到处都是残肢碎肉,望着眼前两个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辉月山弟子,苏寒心中,泛起了一丝怜悯。
但这丝怜悯,很快就消散无形,苏寒万分清楚,若对方的实力胜过自己,就算自己哭出花来,也难逃一死。
“驼叔说过,对敌人怜悯,就是对自己残忍!不该杀的人,不能杀,该杀的人,不能饶!”
苏寒双拳齐出,嘭嘭两声,两个辉月山的弟子,浑身上下的骨头被打断无数,五神藏凝练的阵法,全部溃散逼出了体外,消失于空气中,鲜血如同瀑布一般喷了出来。
“死不死,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苏寒纵身跃起,依靠身上的飞羽衣,急速追赶远遁的韩莫,这是元凶,不能放过。
“噗……”一名辉月山弟子喷出最后一口鲜血,面无人色,眼神中闪烁着怨恨恶毒的寒光:“苏寒!我与你不死不休!”
“他杀了我们……我们这么多人,就算朱雀老道庇护,师尊也……也绝不会放过他!”
急速飞行于半空中,苏寒的暴怒也逐渐平息了一些,他意识到,这次,自己闯下了大祸。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身上背了六七条辉月山的人命,以铁燕道人那种胸襟和行事作风,肯定要借题发挥,大做文章。
而朱雀老道的性格,又处处以大局为重,忍让宽容,若事情真的捅了出去,恐怕连他,也会铁面无私,公事公办。
想到这裏,苏寒心裏,猛然萌生出一丝寒意,他谁都不怕,就怕朱雀老道。
“师傅若要罚我面壁十年,甚或要我一命赔一命,我该如何?难道真的引颈就戮?但我绝不能忤逆师傅。”
说苏寒不怕,那是假的,但他心念几次转动,心也就横下来了。
“事已至此,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即便师傅要罚我,甚或诛我,我也要死的其所!韩莫乃是元凶,今日,我必杀他!”
此时,韩莫已经飞的不见影子了,他是十龙境修士,御空飞行乃是自身的神通,不是苏寒身上那件飞羽衣可以比拟的。苏寒的身形也在半空中放慢,他在紧张的思索,要如何击杀韩莫。
“我的时间不多了,韩莫只要逃回辉月山,一定会禀明铁燕道人,等他到炎阳山兴师问罪,我就没有任何机会,必须在此之前,击杀韩莫!”
苏寒筹划的很有道理,但真正做起来,千难万难,铁燕道人为一脉座首,想在他面前击杀韩莫,几乎没有任何可能。
就在苏寒紧张的思索对策的时候,从极远处的高空,急速出现了几十条人影。
这些人影为首的,赫然就是朱雀老道与辉月山铁燕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