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凌霄古城中,苏寒浑若无事,此地乃东极久负盛名的古城,南来北往的修士很多,天下皆敌,苏寒却没有什么畏惧。三十三天一战,他几乎垂死,只剩一口气,但却将心志磨砺的更加刚毅坚韧,且有一种无敌的信念。
真极最强的几种体质,都在三十三天伏诛,放眼天下,同辈中可与苏寒争锋者,能有几人。
殊死的大战,铁血交鸣,却是最能升华心与境的时机,百年的苦修都不能代替。苏寒不畏战,反而隐隐期待,能有与之匹敌的翘楚出现,可放手搏杀,再次历练心神与道境。
此时正是风传沸沸扬扬的时候,五洲各城中都在议论,有关天宫赐下大道的消息。苏寒出现在凌霄的当日,就被人注意,犹如一团炸雷在古城中爆开了。
“小妖皇竟然出现在凌霄古城!简直令人难以想象!”
“他在三十三天得到了一本无字的仙经,据说乃仙人所着!”
整座古城的修士几乎齐齐而动,向苏寒的落脚地赶去,人流将此地的建筑挤塌了好几座。苏寒无动于衷,在小酌慢饮。
“杀人的恶魔!你还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两个修士忍不住从人群中跳了出来,他们踢开房门,怒气冲天,若非碍于古城内的铁律,两人此刻早已经出手。
“你们是何人,与我很熟吗?”苏寒稳如泰山,身在古城中,根本不用担心谁会出手,他慢慢端起酒杯,道:“随意搅扰他人居所,没有教养,出去,将门带好。”
“你依仗古城中的铁律,算什么本事,出城一战,我要为宋空师叔报仇!”
“小妖皇,你还有一丁点人性与良心吗?据从天宫幸存而回的修士说,宋师弟一路对你多有关照,几次维护,你却暗中偷袭将他残杀。随我回乾元洞,在掌教面前跪求宽恕,说不定还有一条生路。”
“实话实说,你们乾元古洞都是一帮糊涂蛋。”苏寒摇头道:“进入天宫,生死有命,且宋空乃是山水田园的潜伏者,留在乾元洞,迟早会是你们的大患。”
“一派胡言!”乾元古洞的老修士白胡子乱抖:“宋师弟十二岁就拜入乾元山门,你想借此推卸自己的罪孽吗!”
两个乾元古洞的修士义正言辞,但说来说去,都是想将苏寒带走。苏寒亦不再争辩了,没有任何用处,击杀宋空时,只有身负重伤的禹摩在场,无人可替他出面解释。
两个乾元洞的修士急的眼睛喷火,但不敢逾越古城的铁律,他们费了半天口舌,悻悻离去。
“小妖皇,你逃不掉,四面都是罗网,落在别人手中,难逃一死,到我乾元古洞负荆请罪,才是你唯一的生路!”
无数修士将这裏完全堵住了,水泄不通,一些古城中的散修亦来凑热闹,顺便就近贩卖自己的货物,引来数队镇城神管,双方追打的鸡飞狗跳,古城的气势与威严尽扫,变成了世俗的集市。
苏寒很悠闲,几次生死之间的血战,让他心智愈发成熟,身负的几种秘术亦越来越圆满,有风火八极遁在身,随时都可从古城遁走,甩脱强敌。
他美美的安睡了一夜,无数修士伸长脖子在门外替他守门,第二日清晨,苏寒精神饱满,意气风发,门外一群修士弯腰打瞌睡。其中亦有一些死敌,来自光明教,幻空山,极乐天这些教派,人人目光如剑,恨不得将苏寒当场钉死。
苏寒漫步在古城的长街中,前方,有一座七层的宝楼,挂牌月容斋,乃传承许久的老店。此刻,很多修士在月容斋外驻足,将老店内的一名修士围住。苏寒旁听,不多时就明白了,今日在月容斋会有一场拍卖,据说其中有重宝压场,一些修士提前赶来打听。
“此次拍卖很不寻常,我们准备了许久。”月容斋的修士道:“不仅有古宝,其中还有圣王的遗物。”
“嘶……”众修士倒抽冷气,并非他们见识不广,但圣王遗物,这四个字的分量太重了,压的人喘不过气。
“圣王遗物!是圣王的道经吗!”有人急切问道。
“那倒不是,皇者不留道统,能寻到圣王的遗物,已经是莫大的造化,诸位若有兴趣,今夜可来月容斋。”
修士们纷纷散去,苏寒心中也大感兴趣,圣王遗物,太罕见了,随意一件,就可轰动四方。
在天宫差不多整整搏杀了一年,身在古城,苏寒的身心都放松了,他慢慢游逛了一整天,仍有人锲而不舍的跟随,但只能干瞪眼,苏寒也不以为意,入夜时,月容斋外聚集了无数人,他也随众人进入了月容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