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隐匿在虚空,玉雪清可怜兮兮,与张狂商量,想要说句话。
“就说一句。”玉雪清继续写道:“一句话说完,我保证闭嘴,三天都不说话。”
“真是怕了你了!你要说什么!”
“你好凶的。”玉雪清写道:“我就说一句,你莫要打掉人家的牙。”
“你累不累!”
“我想说的是。”玉雪清猛然扯开嗓子大叫:“救命啊……”
尖叫声透出虚空,立即将遍布在四处的修士全部引来。习欢双目如电,一面椭圆的古镜嗖的飞出,电光火石一般,镇到了三人隐匿的虚空上方。
哗……
无敌的玉皇镜,在半空垂下一缕又一缕圣威,这是蜕变到极致的圣兵,威能已经无法形容,圣威只有发丝般的一缕,却将一片虚空全部震碎。
“我戳!”张狂抓着玉雪清从虚空翻滚出来。
“你不要食言啊,不许打我。”玉雪清仍在张狂手中划拉道:“我只说了一句。”
玉皇镜升空,仿佛镇压了天地河山,这比紫府的天罡阵都要恐怖,一缕圣威垂落,如同一尊圣人复生,圣威化光幕,几乎将这一片旷野都覆盖起来。
唰!
青铜圣甲顿时披在苏寒身上,他以征世神戈力劈出去,两尊圣兵的圣威顿时碰撞缠绕,象无数条天龙在虚空间搏杀。
轰!
玉皇镜的品阶已经超越了征世神戈,蜕变到了极致的圣兵太恐怖了,习欢尚未大成,但催动玉皇镜,仿佛掌控了大道。苏寒有圣甲护体,又以神戈前冲,仍被重创,圣甲内的身躯琉璃光顿时一暗,爆出轻轻几声闷响,紫血顺着圣甲的缝隙淌出。
“咦?”玉雪清戳戳张狂,惊讶道:“他的血是紫的!”
“你给我闭嘴!”张狂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这个令人无言以对的神女。
“两个狂徒!这次还能逃掉吗!”
“有种就杀过来!”张狂大笑:“紫府的神女在这裏,你们尽管冲过来,神女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紫府洞天那尊大圣,会一一找你们喝茶聊天的!”
众人都胆怯,紫府洞天老掌教视玉雪清为嫡亲的孙女,她若真的在此折损,老掌教将会狂怒。
“无名修士。”习欢朗声道:“我们无仇,无需生死相搏,我只询问一些事情,圣皇教可保你平安无事。”
轰!
苏寒握住了以四块碎陶片拼出的破碎的脸,碎陶片外,缭绕一层渺渺的混沌光,他一拳轰向前方,玉皇镜圣威大作,如一片密集的雨雾。
嗖嗖嗖!
可将星辰都压碎的极致圣兵的圣威,此刻如同一条条飞闪的小龙,皆被那张破碎的脸吸走了。破碎的陶片脸,只有一只巴掌大小,却象是无底的黑洞,仿佛可装下整片诸天。
苏寒身穿圣甲冲了出来,张狂亦抓着玉雪清紧随其后,他们的极速再次彰显,已经吃了一次亏,不可能再有第二次。苏寒全力前行,凌空抛出大梵慈悲轮,无数梵文在虚空流转,苏寒抓住张狂与玉雪清,飞身钻入宝轮中,金光一动,宝轮已在数十裡外。半空的玉皇镜亦来不及追赶,缓缓落入习欢的手中。
“那名修士手持的是什么!我怎么仿佛看到了一缕若有若无的混沌光!”
“玉皇镜的圣威与神能都被那名修士的拳头给收走了,简直不可思议!”
所有人都大惊,习欢与祖彬的神色更加深沉凝重,左宗恒暴怒,想要追赶过去,却已经来不及了。
“这名修士身上的秘密,仿佛越来越多了……”习欢望着宝轮消失的方向,陷入沉思。
一块块血玉,被苏寒投入宝轮的小炉中,化为滚滚动力,催动大梵慈悲轮飞速的穿梭。
“都是血玉啊,如此纯净,比山门中的血玉都要无暇。”玉雪清在宝轮中坐了许久,仿佛犯困了,一脸迷糊:“给我几块好不好。”
“闭嘴!”张狂扬起拳头,玉雪清连忙捂头躲到一旁。
苏寒驾驭宝轮绕了一个大圈子,在中央古城北门附近隐匿下来,张狂善隐真容,胆子亦极大,刚与习欢等人剧斗一场,此刻又隐去真身,从北门没入中央古城,将陈忠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