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隐藏着阵阵汹涌的杀机。
一阵剑光蓦然如同流星一般照耀着整个长街,长街之上,但见剑寒如霜,一声娇叱,手中的长剑一阵轻鸣,阵阵杀气仿佛是汹涌的浪潮向着那个精瘦男子射来,长剑斜掠,正是向着他的咽喉刺来。
男子手中一抖,蓦然间从双袖之间,一条条长长的长鞭飞射而出,狠狠地向着白衣女子的面门打来,女子身子一点,身子蓦然斜斜地漂移,躲开了这一鞭,手中长剑一抖寒芒,正是一剑剑气纵横刺出。
男子身子倒飞而去,两人虽是没有兵器接触,只是从这个女子使剑之中看来,眼前之人定然是一个很角色,白衣女子合身而上,身子蓦然拔起,躲开了四方攻来的兵刃,一声冷斥,身子蓦然从天而降,剑锋一点寒芒刺来,蓦然绽放开来,剑气寒霜,身旋剑走,长剑已是滑过了一个汉子的咽喉,然后点在地上,剑身弯曲,“锵!”借力而起,女子已是踢出数脚,将围攻的男子踢飞。
这些男子皆是宇文阀中的好手,经过不知道多少次的血战,生死之间已是看得淡了,此刻看到这白衣女子不过是一招之间便是连杀数人,更是激起了这些人的怒意,长鞭卷来,化作一道道的鞭影,向着白衣女子身上招呼着,只是这个女子却是并不与精瘦男子接触,反是仗着身法精妙,游走在一众的汉子之间,手中长剑舞开一朵朵的剑花,寒芒暴现,剑光如织,长剑刺出总是一声惨呼伴随着一条鲜活的生命离去。
“可恶!”男子一声怒吼,手中的长鞭更是仿佛是一道怒龙一般向着白衣女子席卷而去,鞭影重重,奈何投鼠忌器,只是让这个白衣女子在众人之中掀起一阵血雨腥风,精瘦男子一声怒吼,长鞭陡然脱手飞出,这长鞭仿佛是剑刃一般,向着白衣女子刺来,白衣女子一声冷哼,身子拔起,躲开了这一次攻击。
身子落在两个大汉的中间,长剑一抖,但见空中两朵血花绽放,两人被女子飞起两脚踢飞,身子鬼魅般地由静而动,长剑向着精瘦男子刺出,他是这些人的首领,有道是擒贼先擒王,精瘦男子脚尖在地上一挑,已是挑起一柄长刀,长刀在手,男子蓦然收敛气息,待到白衣女子刺来之时,男子蓦然眼睛寒芒暴现,“杀!”
凌厉的杀气狂涌而出,男子已是一刀斩来,这一刀仿佛是天外流星一般,男子身上有着沙场战将特有的惨烈气息,这一刀狠狠地砍来,“锵!”一声金戈轰鸣,男子只感到喉咙一甜,强忍着吐血的感觉,刀锋一刀接着一刀狠狠地劈下。
白衣女子只是长剑一抖,长剑刺向男子的手腕,男子变招,却是哦发现长剑竟是仿佛知道刀势一般刺向自己的手腕与咽喉,竟是感到滞涩无比,“去死吧!”白衣女子一声冷斥,长剑一抖,剑芒大盛,剑剑刺向男子的同一部位,男子苦苦搅缠,只是感到自己越来越辛苦,刀锋之上越来越大的劲气让男子血气翻滚,只是苦于没有时间调息。
一声冷斥,长剑蓦然脱手而出,长剑化作一道流光刺来,正是刺向男子的咽喉,要躲闪已是不及,狠狠地一刀劈出,刀势刚猛,仿佛是劈开华山一般,“铮铮!”只感到血气翻滚,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男子只能够眼睁睁地望着那个白衣女子娇笑着向着自己飙射而来,雪白的小手在眼前不断地放大,印在他的胸口之上……
马蹄声踏破丹阳城中的宁静,不多时候,一骑飞驰而来,翻身下马,身子在半空中仿佛是鸟儿一般滑翔着,最后落在地上,他的目光蓦然收缩,身上一股怒意勃发,双拳狠狠地捏着,上面青筋暴现,显然来人的心头正是愤怒之中。
“哒哒哒——”身后马蹄声传来,“化及,怎么了?”感觉到男子身上汹涌的怒意仿佛是惊涛般涌来,尉迟胜说道,宇文化及冷冷地说道:“不愧是罗刹女,成就这个名字,也不知道杀了多少汉人方才得到?”尉迟胜循着宇文化及的目光望去,但见月色之下,眼前是一片血淋淋的景象,断肢残骸尽数散落在地上,鲜红的血迹将地上尽数染红。
“哼!”尉迟胜一声怒哼,“真是可恶!”宇文化及转身上马,说道:“将这些人好好地安葬,毕竟都是为我宇文家丢掉性命的!”这些都是宇文家的好手,宇文家训练这些人也不知道花了多少的心血,宇文化及自然是心痛,“加派人手追寻罗刹女的下落,发现她的行踪立即告诉我!”
宇文化及策马里去,长街之上再次恢复了宁静,只是不久一个身影出现在宇文化及方才的位置之上,那是一个一身青袍的青年人,男子望着宇文化及的方向喃喃地说道:“罗刹女,还有宇文阀,这裏真的是热闹非凡啊!”男子喃喃地说道,皱了皱眉头,突然醒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是杨公宝库!”
“罗刹女,不知道你是否还是要死去呢?”男子喃喃地说道,蓦然间目光凶芒大现,望着宇文化及离去的方向一股怒意从他的眼中狠狠地喷薄而出,仿佛刀刃般让人骇然,身上更是一股骇人的气势,卷动着周身的空气,“锵锵!”身后背着的刀锋不住地颤动着,仿佛是在呼应着主人的怒意一般。
蓦然他的手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握住,男子身上的气势蓦然全然消失,望着身旁的女子,女子羞涩一笑,偎进了男子的怀中,说道:“要我帮忙吗?”男子摇摇头说道:“不需要!”复又说道:“是时候去看看你的姐妹了!”
女子脸上一红,却是任由男子搂着慢慢地消失在长街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