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就是那个江湖传闻的多情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一副专门勾引良家女子的模样!”小鹤儿说道,她开头还是说得侯希白心中欢喜,只是后来却是让人越来越刺耳了,什么“专门勾引良家妇女”,侯希白越听越不是滋味,在小鹤儿的话中怎么自己像是个采花贼一般?
“咳!”侯希白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说道:“这位小姑娘,侯某虽是有多情之名,却也是没有招惹良家妇女,那些坏人姻缘家庭之事,侯某如何会做得出来?”他说罢,脸色恢复了平静,说道:“想必是小姑娘误听江湖传闻而已!”
小鹤儿瞪了他一眼,说道:“既然如此,那可是我怪错你了,不过无风不起浪,也不知道你所讲是不是真的!”她望了眼侯希白,看到他虽是一副玉树临风的模样,确实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女孩儿姑娘,“金玉其外!”小鹤儿嘀咕道,望了眼身旁的傲雪,看到傲雪虽是没有侯希白这般的俊俏,却是一股慑人風采,比起侯希白更是吸引人。
“而且你怎么如此轻易就知道我是女儿身?”小鹤儿问道,她身穿一身男装,头上更是戴着一顶帽子,旁人也不过是以为自己是一个小哥儿而已,怎么这个人这么容易就知道?
“小姑娘打扮并无什么不妥,只是在下却是闻香识人!”侯希白不由得苦笑,他自问是风流倜傥,平素虽是多流连于青楼烟花之地,却也是没有与那位姑娘更进一步,怎料自己竟是从这位女扮男装的小姑娘口中听到自己仅是被传得如此龌龊不堪,怎不让他无奈?
小鹤儿瞪大眼睛看着侯希白,心中想到:“这么流氓的本事!”心中自是不免几分的鄙视,她抓着傲雪的衣裳,有几分的紧张,自是听得江湖传闻,说多情公子专门勾引姑娘,若是不从便是用强,傲雪看她模样,心思一转,便是想到了她所想,再看侯希白的一副苦笑的模样,心中好笑。
他也是知道多情公子的底细,知道此人并非歹人,更何况此人所练功法乃是花间一派,傲雪微微一笑,拍了拍小鹤儿的肩头,说道:“这位公子并非歹人,江湖传闻多试以讹传讹,不可尽信!而且……”傲雪眯起了眼睛,细细地望进了侯希白的眼睛之内,但见他神光内敛,也是武功超凡之辈,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而且,说起来,我与侯兄倒是有几分的渊源!”
侯希白一愣,眼前之人说与自己有渊源,自己却是初次见面,他心中诧异,他出身魔门,所谓渊源也只是同为魔门中人了,只是他出身旁人难以知道,此人如何知道?
侯希白皱了皱眉头,说道:“未知道兄台高姓大名?”傲雪微微一笑,“在下不过是无名小卒而已!”虽是如此说道,却是傲然将姓名道来,侯希白听后,说道:“原来是傲兄,江湖上有人将你我相提并论,侯某也是想要见识傲兄一番了!”
他也是自信之人,自是感觉到了傲雪语气之中的傲然,心中也是涌起了一股相惜之感,“传闻傲兄刀法入神,直追天刀,如今得见,果然是風采斐然!”
两人一番交谈,侯希白语气曲折问起了两人渊源,傲雪只是微笑不已,或是顾左右而言他,侯希白也是无奈,心中想到:“此人似乎心有顾忌,也不知道此人是否是魔门中人,我听闻魔门中人多是性情中人,虽是有大奸大恶之人,却多是率性而为之辈,看此人行止,自是可以相交一番!”
傲雪拉着小鹤儿的手,三人漫步而行,侯希白说道:“不知道傲兄此次来到洛阳所为何事?”傲雪微微一笑,说道:“不过是为了些许小事而已,也是有一睹这千古名都的风采的意思!”他话头一转,说道:“那么不知道侯兄不在花国流连,为何来到了兵家必争之地,岂不怕惹上是非?”
侯希白听傲雪说道,语气之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讽刺自己,苦笑一声,说道:“希白虽是流连花间,却也是自问是色中君子,自是没有轻侮每一个女子!”他一打开着扇,只听到“啪!”的一声,折扇之上乃是一仕女,端庄美貌,最是难得的是那落笔入神,栩栩如生,那仕女仿佛是活过来了一般。
小鹤儿说道:“那扇子上的人是你自己画的?”
侯希白说道:“在下略懂丹青!”傲雪却是望着他的扇子,笑道:“侯兄似是用这扇子为兵器吧,以精钢为骨,那扇面似是用不知名的丝线织成,想必是一个宝物!”
侯希白笑道:“傲兄好眼力,那扇面用的是天蛛吐的丝线织成,坚韧无比,不畏刀剑。”他轻轻抚着折扇之上,看着那仕女图无比的温柔,那仕女旁边还有数名美人儿,侯希白说道:“其实在下平生希望不过是能够见尽天下名画,能够用一支画笔画尽美人丹青,如此足慰平生!”
傲雪不由得笑道:“我听江湖传闻多情公子善丹青,若是能够被他藏于画中,画入折扇之中的女子莫不是一等一的美人儿了,江湖女子莫不是想要多情公子画一副画!”
侯希白笑了笑,一旁的小鹤儿说道:“那么你画了多少人了?”侯希白笑道:“也并不多,也不过是数人而已,天下间绝色美人儿虽多,却也并非是在下能够见到的!”说罢,将那画入了画中的每人一一道来,小鹤儿听得吐了吐舌头。
只是侯希白摇了摇头,神色似是无奈,傲雪说道:“侯兄有何烦心事?”
侯希白叹息一声说道:“只是有一人侯某如何也不能够画入扇中!”
小鹤儿奇道:“为什么,难道是那个女子太难画了?”侯希白点点头,苦笑道:“傲兄可是想到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