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尊堡主堂。
解晖已经设宴,宋智正与一个中年男子谈笑甚欢,这个男子看起来不过是五十上下,生得气度不凡,话语间不带半分烟火,显然这人就是解晖,傲雪望去,眉头一皱,这人的武功很厉害!
不愧是巴蜀最大的霸主,确实是不凡。
见到傲雪三人,解晖站起来,哈哈一笑,说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能够击杀天君席应的果然是不凡,解某忝为地主,近日方才能够一尽地主之谊,真实罪莫大焉!”
他话语间很随和,让人很容易生出好感,真是个老狐狸,傲雪心中给了评价,他微微一笑,说道:“能够见识到解堡主,小子我真是三生有幸啊!席应不过是跳梁小丑,不值一提!堡主过誉了!”
解晖的眼神猛然一缩,傲雪暗自好笑,待到入席之后,傲雪方才看到席间的人,宋智坐在解晖的左手边,依次是宋师道与宋玉致,而解晖另一边是一个很好看的男子,锦衣华服,容貌俊俏,眉宇间神采飞扬,只是武功却是很弱,当然这是傲雪的看法,而宋玉华便是坐在那个男子的身边,神色温婉,看到傲雪的目光微微一笑。
“这是犬儿文龙!”解晖给傲雪介绍了那个华服男子,傲雪只是微微一笑,解文龙脸色一沉,却是没有说话。
“难得贤侄光临巴蜀,解某定然是要一尽地主之谊!”他拍了拍手,有歌姬上来表演,袅袅的丝竹之声传来,舞姬随着音乐起舞,袅袅婷婷的身姿曼妙优美,水袖飞扬舞动,极富有美感,加上歌姬桡好的身段,俏丽的容貌,确实是让人赏心悦目。
“若是能够请到青璇大家表演岂不妙哉?”宋师道低声说道,“青璇大家就是住在巴蜀,只可惜没有知道她的居所!”
傲雪笑道:“天下美事,其能够尽善?”复又说道:“到时解晖确实不凡,不愧是屹立巴蜀多年的枭雄,不过虎父犬子,没想到你姐嫁上了这样的人物!啧啧!”
啧啧有声,宋师道当然知道傲雪的意思,苦笑道:“父母之命,作为子女的又岂能够反对?”
其中多有叹息,傲雪也知道他话中感慨,或者不但是有对宋玉华的感叹,还有对于自身的感叹吧,傲雪拍拍他的肩头,说道:“年少轻狂,若不趁着年少轻狂一会,日后老去只怕会后悔!师道非是迂腐之人,何不放开胸怀?”
宋师道微微一愣,转念间便是明白过来,直到他实在劝自己,放纵一会,便当是年少轻狂,这确实是个绝妙的理由啊,不是说服旁人,而是说服自己,“而且,树林虽好,终非蓝天苍穹广阔,虽有风雨,却是任尔翱翔!”
且不说宋师道心思如何,解晖看到傲雪与宋师道低声说话,开声说道:“两位贤侄心思不属,是否对于这歌舞没有兴趣?”
傲雪说道:“小子我不懂歌舞,这歌舞在我俗人看来也是牛嚼牡丹而已,让堡主见笑了!”他望向解晖,目光之中寒意闪过,解晖心中一愣,感觉到他眼中寒意,心中暗自猜测,他昨夜受到了探子情报,知道天君席应被轻松击杀,心中波澜翻腾,待到见到如此年轻,心中更是浮起了千万念头,这人并非是易与之人,而且此番与宋阀到来……
“看来老夫的选择不能不谨慎!”解晖心中想到,不由得想起了与慈航静斋传人见面的情景,巴蜀中立,而一旦投向了一方必然是让天下大势改变的大事,而他正是要考虑清楚。
“哈哈,贤侄胸襟果然不凡,此间歌舞确实是难如法眼,可惜不能够请到尚大家到来表演,若是能够请到尚大家也好让大家一饱眼福!”他打了个圆场,场中气氛一时间热烈起来。
提到尚秀芳这个名妓,场中众人均是露出了身往的神色,当日在洛阳,傲雪曾经与之见过一面,如今依然印象深刻,不经意间触到了宋玉华的目光,她不由得一怔,宋玉华的目光依然是温婉如昔,淡淡的似水月一般,却又是泛着一丝不明的神韵,似嗔似怨似恨,又或是无奈,诸般神韵,让傲雪不由得一呆。
宋玉华微微一笑,温婉可人,只是神色间带着疏远的感觉,远没有当初见面的时候那份亲切,“多年不见,傲公子風采更生当日,如今更有如花美眷,妾身祝两位白头偕老!”
玉手举杯,白皙的手指与白玉酒杯相得益彰,红唇微抿,脸上露出了一个笑意,美仙听到宋玉华的祝福很高兴,笑脸如同鲜花一般盛开了,笑吟吟地说道:“多谢姐姐!”语气中带着一份的淘气,女孩儿心性毕现。
傲雪点点头,回敬了一杯,场中众人只当她礼貌祝福而已,解晖也知道宋玉华当年与傲雪相识,现在这番做法叶酸不算什么,只是微笑看着他们,只是宋玉致秀眉微蹙,复又舒开,叹了口气。
“当年一别已经多年了,当真是物是人非,玉华小姐也得佳偶,遥想起来真是光阴如箭,似白驹过隙,让人不胜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