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节 巅峰之战(1 / 2)

魔影大唐 剑啸酒客 1964 字 1个月前

九刀之约,两位巅峰状态的宗师将会在此一战九刀。

两人隔着数丈的距离,气机尽数发出,两股截然不同的气势在两人之间碰撞。

两人之间劲气如同海浪一般重重涌来,湮灭,地上的白石板在两人的气势碰撞之下尽数化成了齑粉。

只是气势,已经如此的威势。

感受着周遭的气机牵引,一股如同暴风雨前的压抑扑面而来,宋师道感到浑身一股异样的难受,不由得后退十余丈,方才感到略略好受了不少,“好可怕,几乎不能够呼吸!”

这就是两位宗师境界的强者的气势,但是气势已经足以让宋师道呼吸不畅。

突然间那种狂风暴雨般的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

两人如同雕塑一般站立不动,以两人所在的位置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数丈的无风带,而数丈之外,狂风乱吹,如同圆球一般盘旋着。

宋师道知道此刻正是风雨前的平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将是石破天惊。

“锵!”一声如同怒龙般的声响,气旋被一股刀气完全切割,刀气如同海浪一般向着四周席卷而去。

最先出手的是宋缺。

宋缺手中的厚背大刀发出了清脆的鸣叫,刀光渐亮,竟是比起天上的月光更为明亮皎洁。

刀气如同一刀怒龙一般,有如实质地在刀身之上盘旋着,劲气切割着周围的空气,发出了如同无数蜜蜂拍打着翅膀的嗡嗡的声响,大刀遥指着宁道奇,此刻宋缺的身上找不到一丝人类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匹的锋利。

此刻他仿佛在时间消失了一半,却而代之的是一柄绝色的锋利天刀。

眼前之人仿佛就是一柄锐利无匹的绝世天刀。

人如刀,人就是刀。

这就是宋缺的刀。

感觉着自己被气机锁住,锐利的刀意扑面而来,吹动着他的一身道袍,宁道奇淡淡地笑了起来,浑然没有发现周围的压迫感一般,他说道:“道兄这一刀威势十足!”

没有丝毫而气势,但是很奇异的宁道奇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此的自然,好像他就是风一般,甚至他就是那刀风一般。

宋师道凝神望着两人,只看到宋缺淡淡的一笑,却是让人生出刀锋挂面的感觉。

下一刻,他的身影从原地消失了,便是残影也没有留下来,速度快到了肉眼看不到的地步。

“好快!”宋师道睁大眼睛,丝毫不敢懈怠,他怕只是一丝的懈怠,将会错过了很多。

一阵劲风扫过,地上的白石全数化作齑粉,倏然间,一刀破空而来,直直地斩向了宁道奇。

“这一刀……”目光陡然收缩,宋师道心中惊骇莫名,他全然看不到这一刀是如何斩出来的,仿佛是天外飞仙一般,又似是羚羊挂角,全然无迹可寻,突兀地陡然出现。

无比霸道的刀风四散而出,让躲在远远的宋师道也忍不住后退数步,这一刀给他的感觉是如此的强烈,与霸道。

面对着这一刀,宁道奇会如何做?

宁道奇动了起来,他的身体微微地摆动,开始还不明显,但是宋师道依然看出来了,“那是……”

“……树叶?”他身体如同一叶树叶一般,仿佛没有一丝的骨头一般,随风摆动,而这风不是普通的风,而是猛烈霸杀的刀风。

他一摆手,双手抱圆,大袖拂动,似是流水一般流动,手上合拢,就像是将风抱在了怀中一般。

陡然间,他双手向前一推,他手中飞出了无数的白鸽、飞鸟,那些飞鸟拍动着翅膀,抖动着气流,宋缺的这一刀硬生生地斩不下去了。

很奇妙的感觉,明明是他手中什么都没有,但是宋师道的感觉中,他的双手中抱着的便是无数的飞禽白鸽。

“好!”宋缺喝彩道,他手中的厚背大刀轻轻一转,刀风偏过,一丝凉风拂来,宋师道微微一怔,不由得伸出了右手,这是一阵风,“风?”他浑身一震,终于知道宋缺这一刀的妙处所在。

精气神在此刻高度的击中,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不见,只有眼前这一刀,这就是宋缺的刀,舍刀之外,再无他物,天地之间只有这劈来的一刀。

大刀随手劈出。

刀光宛若太阳一般,狠狠地劈来。

宁道奇脸色首次动容,神色凝重起来,面对着达到了刀道的至境的宋缺,他的压力很大。

此刻宋师道的感觉很奇妙,身在局外,他理应如同局外人一般,冷静地看着两人下棋,但是此刻他的感觉却是很奇妙,他感到眼前的世界都消失了,只有这狠辣的一刀,再无他物。

“不,还有……”宋师道心中说道:“……是风!”

一阵狂风,从刀锋之上激荡而出,从四面八方向着宁道奇斩去。

但这并非是宋师道感觉到的风,因为这些刀风已经是宋缺的刀。

“竟然是以刀驭风!”宋师道心中大震,此刻方才知道为何方才宋缺会陡然间消失,舍刀之外,再无他物,他便是一柄刀,刀便是他,无分彼此,若是他的刀成了一阵,那么哪里还有形态?

宁道奇哈哈大笑,“好一个天刀宋缺,竟然是以风为刀!老道本想自己虽非是深得自然一道,也是略有心得,没想到今日一见宋兄一刀,方才知道宋兄惊才绝艳,非是老道可比!”

口音不止,他双袖间陡然鼓动,气劲鼓荡着他的衣袍如同一个圆球一般,倏然间,宁道奇长笑一声,声音直透云霄,周围的空气更是被这一阵的笑声压迫住,形成了一道气墙,形成了一道屏障。

但是气墙于宋缺眼中并不比一张纸来的厚实,一触即溃。

便是争取着毫厘的时间。

宁道奇身子动了起来,仿佛是一尾鱼儿一般,顺着水流而下,在狂风劲气之中潇洒摆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