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天之后,宫中传出消息,唐皇李渊已无大碍,一时间,长安的局势为之而一缓,只是禁衞军依然在长安街头巡逻,长安城中的武林人士已经很少,留下来的也只是武功高强的胆大人物,或是投入了李建成或是李元吉的人物,有官职在身。
而之后更是传出了齐王病愈的消息,而紧接着是一个让长安为之而惊惧的消息。
东宫之中,李建成书房之中,李建成在书桌之前踱着步子,脸上露出了焦急地神色的神色。
“哐当!”李建成粗暴地将书桌上的东西都扫落到了地上,原本英俊的脸庞满脸狰狞,双眼更是怒目圆睁,显然李唐的太子殿下正在暴怒之中。
“太子殿下请息怒!”一个男子说道,此人高高瘦瘦,留着小胡子,目光阴沉,开口劝道。
“息怒,息怒,你让本宫如何息怒?”李建成怒声喝道,一巴掌书桌之上,那紫檀木所制的书桌登时印下了一个大大地五指印,“如今长安之中已经传遍了是本宫下毒毒杀父皇,你让本宫如何息怒?”
“殿下,如今动怒也无补于事,现在更加是要冷静下来,若是太子殿下失了方寸,岂不是让宵小之辈如意?”那中年男子沉声说道,丝毫不讲李建成的怒气放在心上,依然是劝道。
李建成也知道此时动怒也是无补于事,只是这件事由不得他不怒,这是何等的大事,又是何等的罪名,下毒毒杀当今天子,他的父亲,不忠不孝,此事对他何等的不利,让李建成如何不怒?
“魏征,查到是什么人散布这个谣言没有?”李建成脸色阴沉,黑压压地一片,魏征摇摇头,说道:“此时颇为蹊跷,虽然有些头绪,但是行事之人小心无比,如今也没有多少的线索!”
“微臣也只是查到这个消息是三日前开始流传的,开始也只是在坊间酒肆传开来,最开始是什么人散布的已经无从查考!”一个浓眉大眼的国字脸将领说道。
“殿下,长安城的百姓如今正是议论纷纷,想必,宫中很快就知道!”魏征说道。
三天之前,长安城中突然流出了一个悚然听闻的传闻,李唐皇帝中毒,下毒者乃是李唐太子李建成,传闻李建成已经等不及要当上皇帝了,而且害怕前朝杨广之事,其时正是李元吉病愈消息传出,坊间传闻李建成下毒毒杀李元吉不果,一不做二不休,来个釜底抽薪,让自己早日登基。
此时本来没有多少人相信,只是后来传出李建成麾下多有胡人,那毒药正是西域传来,由此长安城议论纷纷,更兼多有有心人推波助澜,此事越传越烈,最后倒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了。
待到传到了李建成而中的时候,已经成了李建成等不及要做皇帝了,下毒弑父的传闻了。
甫一听到这个消息,李建成将心爱的姬妾一巴掌打翻在地,可怜这娇俏妩媚的尤物竟然是被李建成失手打死,暴怒的李建成下令彻查此事,奈何此事已经过了数日,更兼坊间传播早已经不知道源头是哪里,哪里还能够差的出来。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些许小事也查不出来,本宫要你们这些废物何用?”李建成心中一怒,将桌上的茶杯向着那魏征扔去,魏征不闪不避,任由那茶杯击在自己的脸上,登时茶杯碎了,在他左边眼角划出了一道长长的疤痕,鲜血长流。
魏征丝毫不理会脸上的伤痕,对着李建成拱手说道:“太子殿下,事实如此,再动怒也是无用,何况如今也非是追究此事的原因!”
魏征沉声说道,他身为太子舍人,乃是东宫太子的心腹之人,出谋划策,之前李世民未死,他曾经多次为李建成出谋划策,让李世民逐渐为李渊不喜,李建成对魏征也多有倚重。
李建成见魏征脸上鲜血迸流,也知道自己过分了,心中暗道:“此人素来忠心,也多有才能,本宫方才也是做过了,若是寒了他的心就不好,还需要好言安慰一番!”
李建成也非是蠢人,成为李唐太子虽是有占了嫡长子的缘故,但是李建成自然是有些手腕的,当下温言安慰一番,魏征神色淡然,说道:“殿下,此时无论是谁人在背后操纵,殿下都需要小心!”
李建成沉声说道:“魏卿认为是何人所为?”
“此时颇为蹊跷,陛下中毒也是猝然发生,臣下也无法推测,不过此时最重要的是陛下的心意!”魏征说道,“陛下大病初愈,想必是震怒无比,如今更是传来如此谣言,陛下心中必然是有芥蒂的!”
李建成听到魏征的话,心中一沉,以己度人,若是自己如此,心中纵然是不信,也是心怀芥蒂,想罢,他脸色阴沉,“本宫贵为东宫太子,将来父皇退位之后,本宫便是继位大宝,何须如此行不忠不孝之事?”
他脸色阴沉,“只是此时若是处理不好,父皇心中纵然明白也是不好受,到头来,白白便宜了我的好弟弟!”
他脸上露出了一阵的冷笑,随即变色,沉声说道:“魏卿,此事是否有可能是我四弟所为?”
魏征脸色也是一变,微微沉吟,此事若不好便是中宫夺嫡了,魏征叹了口气说道:“齐王大病初愈,便是传来这等消息,确实是有可能!”
李建成微微冷笑,脸色阴沉无比,说道:“本宫那个短命的二弟还在的时候,四弟与本宫何等亲密,曾经讲过甘心辅佐本宫,不过如今看来,四弟也非是甘于现状之人,看来本宫也需要多多关照四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