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过招,争得也就是那刹那的时间,赵德言只是微微失神,却是被傲雪抓住了抓住了一个破绽,他只感到右臂一凉,右臂一轻,然后是一阵揪心的疼痛,他整条右臂被生生地斩来下来,鲜血流了一地。
赵德言怒吼一声,左手一拳轰出,将傲雪逼退,他慌忙给自己点穴止血,苍白的脸上,双目通红,怨毒地望着傲雪,便是此时,一声惨叫唤来,赵德言浑身一震,循声望去,不由得目眦尽裂,那小王子正是倒在血泊之中,宋师道正是站在他的身边,那柄木剑正是插在他的胸口之上。
小王子双目睁得大大的,口鼻之中鲜血迸流,他倒在地上,胸口之上被一柄木剑钉住了在地上,他双手胡乱地动着,抓住了宋师道的脚边,“你我无怨无仇,为什么?”
声音断断续续,目光之中满是怨毒,宋师道哈哈大笑,英俊的脸上溢出了一丝的冷笑,“无怨无仇?你这些突厥人杀了我多少兄弟同胞,侮辱了我多少的姐妹?你我之间仇深似海!”
“要怪就怪你是突厥人了!”宋师道迎上了他怨毒的目光,他恨,恨自己如此的无用,他更加恨自己为何要来中原,恨自己当初不听他父皇的话语,只是这些都已经没有用了,宋师道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有些疯狂。
他父亲宋缺可谓是狂热的民族主义者,坚持的是汉人正统的思想,对这些外族丝毫没有好感,有其父必有其子,经过自己父亲的熏陶,宋师道自然也是如此,杀突厥人也自然是来劲。
“希望你下一世,做牛做马也不要做突厥人!”宋师道微微一笑,说不出的潇洒风流,只是说出的话却是杀气腾腾,让人毛骨悚然,他一抽出长剑,长剑一抖,划过了一道的寒芒,那小王子的首级便是被剑气斩去,长剑一条,飞了起来。
手腕一抖,长剑从手中激荡而出,正是穿过了小王子的脑袋,将他整个脑袋钉在了大门之上。
“痛快!痛快!”宋师道哈哈大笑,手中的木剑飞出,他再无兵器,脚尖一挑,挑起了一柄弯刀,一刀在手,想着那些剩下的突厥人杀去。
那些突厥人见到自家小王子被杀,均是愤怒不已,这些人自忖自己没有保护好小王子,自然是逃不离惩罚,只怕自己的小命也难保,只是凶手就在眼前,宋师道哈哈大笑,弯刀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一般,每一刀都带走了一条性命。
“快哉!难怪当年爹爹说过天下间最痛快的事情莫过于喝酒杀外族,只是可惜如今无酒!”宋师道哈哈大笑,狂态毕露。这样的狂态他很少有,非是今天他真的是高兴了,也非是会如此。
宋师道心中兴奋,手上更是厉害了数分,那些突厥人人马术精湛,功夫也不弱,但是比起宋师道便是如同婴儿般脆弱,宋师道直如狼入羊群一般,直杀得血肉横飞,惨叫声哀嚎不绝。
越杀越多,宋师道刀下亡魂不知道多少,那些突厥人少有一合之敌,见到同伴被眼前汉人砍瓜切菜地斩杀,这些彪悍残忍的突厥人也是害怕了,突厥人好勇斗狠,崇拜狼,崇拜强者,但是不代表他们不会害怕。
宋师道大笑杀人的情景终于让这突厥人害怕了,这些突厥大汉惨叫着四处溃散,宋师道一刀将一个大汉斩成了两段,“也不过是如此而已!”
那些突厥人溃散,赵德言更是落入了下风,他一条右臂被斩断,功力更是大减,在傲雪锯齿大刀的进逼之下节节败退,那强横刀劲更是不时地突破了他的护体真气,侵入经脉之中,那股刚猛霸道的劲气让他经脉疼痛不已,转动真气之时更是血气翻腾。
“桀桀,师叔的状态似乎不是很好,那么作为后辈的我便是不客气了!”傲雪哈哈大笑,言语之中幸灾乐祸的意味十足,手上锯齿大刀更是大开大阖,全然走上了刚猛路线。
所谓趁你病要你命,现在赵德言少了一臂,功力大减,正是取他性命的良机,傲雪当然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了,他每一刀都是势大力沉,震得独臂的赵德言虎口发麻,心中暗自焦急。
“你的主子死了,你这条狗也没有什么用了吧,与其被颉利杀掉,还不如死在同门手中,也好有个痛快!”口中不断嘲讽不断,语言之恶毒,直让赵德言十八代祖宗坟上冒烟,让他也有种自己当真是猪狗不如的感觉。
“放屁!竖子尔敢!”赵德言怒喝一声,心中想到:“我此刻伤重,小畜生武功也不知道怎么练的,如此高明,如此下去,老夫必是没有好下场,还是想办法脱身才是正理!”
心中如此思量,便是动了逃跑的心思。
只是面对连绵不绝的刀招,赵德言丝毫没有脱身的可能,那刚猛的刀法偏生无比的连绵,近期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来,让赵德言心中叫苦不已。
“如此这般,不要说是要脱身,就是要抵挡也抵挡不了多久!”赵德言心中想到:“也只好用那招了!”
咬咬牙,赵德言目露凶光,心中愤恨不已,大喝一声,“畜生,给我滚开!”
震音成剑,宛若佛门狮子吼一般的武功,也如阴癸音杀之术的武功,音剑声刀从四面八方直杀而来,傲雪哈哈大笑,声音鼓动着空气,将音剑声刀抵消无形,“赵老狗,你便是只有这些雕虫小技么,若只是这般,那你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