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点头道:“是!”
师妃媗见她神色肃然,暗自点头,对梵清惠说道:“如此,长老可有什么办法?”
静斋长老素来神秘,师妃媗也只是听闻过有长老的存在,这些长老也不知道是哪一代的长老,甚少在弟子面前出现过,这些长老的武功如何,修为如何,均是不得而知,但是想来这些长老的武功必定是不弱的。
不过从之前其中一名长老下山,与重重保护之中神不知鬼不觉取得李密首级,便是可知道长老的武功是何等的厉害,据说当时,李密死后,瓦岗军中丝毫不知道,待到第二天,侍衞发现李密首级不翼而飞,方才知道有刺客光临过。
师妃媗自忖武功不弱,剑心通明更是修成,武功尽在天下高手之列,但是想要做到这样,也是不可能,因此,对于长老的武功,师妃媗是敬佩不已。
二长老也是少有出现,前一次出现还是为了秀心师伯之事,而出现的也只是一个长老而已。
但是此次,却是八位长老全部出关,若非是静斋到了生死存亡之际,需要长老她们的强大武力,也是难得见到八位长老。
“非是没有办法,一者,或可八位长老同时出手,取夏主首级,到时候,大夏自乱!”梵清惠说道。
师妃媗皱了这眉头说道:“不妥,师傅,且不说夏主武功高强,乃是天下有数的高手,何况他乃是阴癸弟子,妻子更是阴癸当代宗主,阴癸派实力如何,师傅也是知道,这荆轲之事也是难以成功,况且夏主亡,江南乱,到时候,生灵涂炭,乃是我等静斋罪过!”
梵清惠点点头,微微一笑,神色温润犹如春风拂面,她赞许地看着师妃媗,说道:“不错,我等其能够为一己之私,让苍生蒙难?此法,早已经被弃之不用!”
她复又说道:“另一法便是让大夏行当年杨广之事,远离阴癸,只是此事千难万难,不说他与阴癸妖女感情深厚,何况本身就是阴癸弟子,对我们静斋殊无好感,此事也是难以实行!”
师妃媗听梵清惠一一道来,心中奇怪,这些事情,就算是梵清惠不说,她也是知道的,只是没有如此直观而已,她兰质蕙心,心中依然是有了把握:“师傅这些话必然是铺垫而已,后面方才是师傅想要道来的吧!”
她复又想到:“此番静斋危矣,妃媗甚为静斋弟子虽然不才,但是也不能够眼睁睁让静斋基业毁了,师尊只怕是难以开口吧!”
她便是说道:“师傅若是有办法,师妃媗必定是不会推辞,静斋基业数百年,其能够毁在我们弟子手中,师傅与长老们也是心中有数,妃媗便是舍了这一具皮囊又何妨!”
梵清惠听罢,沉默良久,方才说道:“罢了,是为师矫情了,看不透了,不过是一副皮囊,就算是弃了又有何可惜的!”她听师妃媗说道,方才悚然一惊,方才知道自己竟然是心神不稳,当下暗道惭愧,竟然是比不得自己弟子看得通透。
师妃媗淡淡一笑,目光平静地看向了梵清惠,梵清惠暗叹一声,“长老们的意思是希望妃媗效法当年秀心师姐,以身伺魔,为我静斋谋得一分生机,同时让夏主莫要受到了阴癸妖女蛊惑,此为苍生福泽,妃媗功德无量!”
师妃媗听罢,心中翻江倒海,她也知道当年碧秀心师伯之事,心中暗自叹息:“没想到妃媗也有这样的一天,以身伺魔,匡扶正道,碎石子壮烈,却是失了磊落!”
她复又叹息道:“只是此事又谈何容易?”
一时间竟是默然。
小秦川一听梵清惠话语,已经是跳了起来,惊呼道:“师傅,你们要用美人计!”
一句话,道出了梵清惠等人的打算。
师妃媗心中暗道:“美人计,可不是美人计?”想到自己要想使货物一般被送上门去,绕是她心境高妙,一颗芳心古井无波,也是忍不住翻江倒海。
“此时虽然是失了磊落光明,却又是无奈,我等静斋弟子心怀天下,为大义,失了小义,为大事者不拘小节,也是无法!”梵清惠叹息一声,当年她师姐以身伺魔,她一颗心如刀割,更为此事暗自恼怒师姐,以至于后来是了计较,对师姐女儿百般刁难,此时后来想来,却是她佛心已失,惭愧不已。
如今徒弟再次走回师姐老路,与她心中更是百感交集。
“为了静斋基业,苍生福泽,妃媗愿如阿鼻地狱,身受酷刑!”师妃媗淡淡地说道,脸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一时间,犹如仙子一般,清秀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