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罗丰轻描淡写的一句询问,就引得对方发生内讧,方月仪偷偷竖起大拇指,司镜柊用灵识赞叹道:“厉害啊,斗法大会上输给你真不冤,是怎么想到的?”“一山难容二虎,心高气傲者最厌烦碰到的,就是同样心高气傲的人,他们的关系看起来似乎非常亲密,抱成一团,可兄弟姐妹反而最容易吵架,引发他们的冲突,只需要一个谁也不服气的目标。不过,这法子也就是现在用用,真到了战场上,别想以此挑拨他们的关系,这五人真正不简单。”正讨论间,那边五人的争吵终于停下来,有了结论。伍塞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道:“罗道友,我就是队长,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跟我商量。”伍烽争先恐后道:“我是真队长。”伍极用阴柔的语气道:“我是幕后队长。”伍鸿摆足了架子道:“我是母仪天下队长。”伍销补充道:“我是五行第一队长。”伍塞装作什么也没听见,无视掉四人的话,只是他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显得勉强。“这小品演得不错。”方月仪忍不住偷笑。罗丰道:“敢问贵方,这场兵阵演武可有其他特殊的规则?”“内容都在这张契约纸上,你自己看吧,等到决定人选上场的时候,记得在对应的职位上面按个指印。若无其他事情,我们就先告辞了,半个时辰后再见吧。”伍塞将一卷散发浓郁法力气息的纸张交给罗丰,然后带着其他四人离开。伍鸿在跟司镜柊擦身而过的时候,传音入密道:“等会上场后,我会证明,你只是件残次品。”“残次品?莫名其妙,你是什么意思?”司镜柊皱起眉头,转身询问,但伍鸿神秘一笑,不做任何回答,心中莫名生起烦躁感。罗丰用灵识观看契约上的内容,除了兵阵演武通用的规则外,还加下数条:每一名斗法者携带职位令牌,不同职位令牌有不同的增益效果,其中先锋令牌增强力量,偏将令牌增强速度,大将令牌储存大量灵力,主帅令牌兼具三种效果;除军师职位者能无限制使用法宝外,其余职位者只能使用不超过三件法宝,一切饲宠、坐骑等禁止使用,允许现场召唤异界生物;军旗不可放置异空间,一旦被毁,先锋、偏将、大将的令牌效果消失;先锋、偏将、大将、军师落败,主帅的令牌效果消失。端木正阅读完内容后,迅速分析道:“十分平衡的规则,作为胜负标准之一的主帅,拥有最强的令牌增益,因此就出现了两种选择。保守的战术,是让主帅镇守营地,因为营地本身也是胜负标准之一,失陷就相当于落败,而由主帅进行镇守,两大弱点就成为了一种,而主帅拥有最强的增益,实力将是五人中最强,同时也是最佳的防守者。冒险的战术,是让主帅出击,因为他的实力最强,对上敌方除主帅外的任意职位,都占据优势,因此将目标放在剪除爪牙上,等消灭了其余四种职位,就能令对方的主帅失去令牌效果,而后可一决胜负。”洪馗接话道:“两种战术皆各有优劣,前者最怕碰上后者的战术,尽管能最大程度延缓失败的时间,可终究是败亡之法,而后者则害怕碰上潜行突袭营地的战术,没有足够强大的人镇守营地,很难挡住冲击。”方月仪也思考道:“有一些地方也需要重视起来,在这种规则下,军旗的重要性大为提升,它直接关系到三位职位者的令牌效果,再往上引申,军师的最要性便凸显出来,因为一旦军师败亡,军旗的位置就会暴露,很容易成为敌人奇袭的目标。”兵阵演武中的军旗,通常带有屏蔽灵识探查的效果,进行伪装后不容易被发现,甚至可以直接埋进地底下,基本就不可能被敌人找到,但若军师败亡,屏蔽术法就会消失,敌人便能轻易找到军旗的位置。端木正当仁不让道:“军师职位由我担任,军旗也由我保管,诸位应该没有异议吧。”他的做法倒也十分简单,反正军师被击败后军旗位置就会暴露,干脆绑在一起,人在旗在,人亡旗亡。而且从职位特点上讲,能够无限制使用法宝的军师无疑是最适合器修的,能最大程度上发挥端木正的实力。其他人对此并无异议,他们被限制法宝的话,实力虽然会受到影响,但终究不如端木正那般巨大,何况担任军师职位的人无疑是除主帅外最有可能成为目标的,没有够强的本领,反而会连累队友,而且在这一套规则下,拥有三种增益效果的主帅显然没那么容易对付,军师很可能会成为首要击杀对象。罗丰问道:“除掉军师的职位,还有四个,大家有谁自愿参加吗?”司镜柊略带怒意道:“算我一个,那女人既然向我发起了挑战,便没有退缩的道理,至于职位,偏将和大将都可以。”方月仪道:“也算我一个吧,跟高手较量是难得的实战经验,不能错过,职位自然是增强力量的先锋,我倒要看看那五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有真材实料还是虚张声势。”罗丰道:“我想应该不是虚张声势,你没有发现吗,他们在整个过程中,都没有过多的去在意素媚师姐,这份定力足以证明他们并非没有大声说话的底气。”如此一提醒,不少人恍然大悟,不管对素媚是讨厌还是喜欢,她那种与生俱来的魅惑气质,天然能吸引人的关注,而方才的天庭五人居然真能不受影响。司镜柊道:“说起来,素媚你的消息不是最为灵通的吗?之前闲谈的时候,就算是其他门派的事情,你也能如数家珍,这五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你应该知道吧。”素媚苦笑摇头:“这五人我从未听说过,按理说以他们融合五行的名字,以及特立独行的作风,还能代表天庭参加兵阵厌恶,不可能没有名气才对,可偏偏一无所知,就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突然又一个陌生的声音插入:“或许我知道一些哦。”方月仪纳闷道:“今天是怎么了,不请自来的客人刚送走一波,又来一波。”顺着声音看去,来者是一名手执羽扇,腰怀佩剑,做儒士打扮的俊朗男子,生得明眸皓齿,温文尔雅,而从衣着的标志来看,乃是瀛仙宗的弟子。罗丰等人正好询问来者姓名,却听司镜柊咬牙切齿道:“司空玄,你到我们这边来做什么了?”“唉呀,我这是来帮助亲爱的堂妹,难道你就感受不到为兄的拳拳爱护之心吗?”与一本正经的相貌着装不同,男子开口吐出略带轻佻的言语,并对着众人施礼,口中称道:“吾名司空玄,姓司名空玄,可不是姓司空名玄,诸位切莫混淆了。”“对你的姓名没人感兴趣,你还是从哪里来,滚哪里去吧!”司镜柊不留半分情面,一点也看不出是堂兄堂妹的关系,“堂堂瀛仙宗的明日之星,未来领袖,居然有闲工夫操心我们六道宗的事情,怎么,你打算背叛师门,加入六道宗吗?”“这不失为一个好提议,等回去后为兄会好生考虑的,毕竟这也是堂妹的一片心意啊。”司空玄轻轻拿起,又轻轻放下,透露出风轻云淡的宗师风范,更令司镜柊生出有力无处使的憋闷感,只能用一双大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对方,恨不得用视线将人洞穿。“唉呀,看来堂妹还是不怎么欢迎我,罢了罢了,等下次堂妹心情变好的时候,再来叙旧吧,今日前来,只是想帮点小忙而已,不必生气,这是天庭参加兵阵演武的五名弟子的资料。”司空玄拿出一封厚厚的信笺,交给罗丰,然后便摇着羽扇,告辞离开。方月仪纳闷的询问司镜柊:“这人看起来不错啊,虽然有些装模作样,但还算有所限制,不那么令人讨厌,你怎么一副生仇大恨的表情,难道以前你俩发生过什么过节吗?”“过节倒是没有,但是有绝对不能退让的理由!”司镜柊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敢相信吗,这个家伙居然喜欢吃甜豆腐脑!哈,简直不可理喻,甜豆腐脑是人能吃的吗?从古至今,豆腐脑都必须是咸的,这是原则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