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台附近,贺兰飞琼和天剑圣座、冰封圣座聊了许多,突然转头向苏唐这边掠来,而天剑圣座、冰封圣座跟在后方。“苏唐,我和天剑、冰封要去一趟蓬山,然后还有可能静修一段时间。”贺兰飞琼道。“知道了。”苏唐点了点头。“我们搭个伴吧。”贺兰飞琼又道。“好啊。”苏唐露出微笑,他明白贺兰飞琼的意思,星途浩瀚无垠,就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贺兰飞琼,也生出了几丝忧思了吧?“就以三年为期吧。”贺兰飞琼道:“三年后我来找你。”“为什么这么久?”苏唐一愣。“我要先去妖界,他……应该以闯过天外天了。”贺兰飞琼道。苏唐马上反应过来,贺兰飞琼说得正是打破封印、给人界带来巨大危机的贺兰空相。“何况,天剑去星路探察过。”贺兰飞琼道:“星路已经关闭了,我们现在想走也走不了。”“我有办法。”苏唐道。“你有办法?”贺兰飞琼愣住了:“你能打开星路?”“不是。”苏唐摇了摇头,随后从怀中取出一个红纸叠成、惟妙惟肖的飞鸦:“前些时间,我认识了一个星君,这是他交给我的,只要我点燃这个飞鸦,他就能感应到,然后回头来找我。”“星君?”贺兰飞琼顿了顿:“那他怎么没有进入人界?”“他倒是想进来,但不敢。”苏唐道:“上古大修布下的封印有腐蚀神识的威能。”“腐蚀神识……怪不得怪不得我总是感到很不安。”贺兰飞琼长吸了一口气:“我们在人界生,在人界长,在人界修行,尚且会感到不适,外来的星君要闯进来,肯定会异常难捱,当初那些上古大修联手布下封印时,也是够……这样等于让自己也陷入了绝地啊。”“是啊。”苏唐点头道:“当初我还有些想不通,后来看那太叔尚,神智越来越混乱,经常前言不搭后语,应该也是受到了封印的影响。”“太叔尚?他是谁?”贺兰飞琼问道。“说来话来,以后有机会慢慢说吧。”苏唐抬头看向丧钟:“他原本是那丧钟的主人。”“原来是他。”贺兰飞琼顿了顿,随后道:“既然你有办法……那就这样吧,三个月后,我来寻你。”“好。”苏唐应道。“这东西我带走了。”贺兰飞琼抽出玉带,晃了晃。“入了你手,自然就是你的。”苏唐笑了起来。“你倒是好说话。”贺兰飞琼也了露出笑容:“那我走了。”话音刚落,贺兰飞琼的身形已掠向空中,天剑圣座和冰封圣座向苏唐颌首示意,随后跟在贺兰飞琼身后。蓬山走了,左家、阮家、裴家的修行者早已逃散,空家的空桑和空檬本来就不想为周步义出力,在天剑圣座和冰封圣座出现时,已经表明了立场,见大势已定,便退出了战场,被周步义裹挟而来的无数修行者,到此刻只剩下寥寥十几个。这时,萧行烈驱动铁马向苏唐靠近,距离十余米之外,他停下了,勉强笑道:“苏唐……”他们的地位已经出现了巨大的差距,萧行烈这般上前打招呼,显得非常唐突,不过,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总比萧家家主萧潜龙上前吃瘪好得多。贺兰飞琼能放过天剑圣座和冰封圣座,这让在场的修行者们看到了一个契机,他们并没有全力进攻苏唐,只是因为周步义的当众允诺,让各家的修行者失去控制而已,责任是有的,但罪不至死。天剑圣座和冰封圣座可是满天下追杀过贺兰飞琼的,所以他们的遭遇没理由比天剑圣座和冰封圣座更差。萧行烈心中很紧张,叫了一声之后,便仔细观察着苏唐的神色变化。“行烈,你受伤了?”苏唐轻声道,他牢牢记得萧行烈在神落山中的援手之情,何况,他本心也不想继续计较。有句话说得好,将心比心,如果他是大祖,刚刚掌控千奇峰,蓬山的几位圣座降临,让他协助着去做一件事情,他敢不敢拒绝?自然是不敢的,那么,几大世家不敢拒绝周步义,也在情理之中。“我没事,只是一些小伤。”萧行烈露出笑意,他心中大定。这时,南勋飞、苏帅和萧潜龙也都掠了过来,战事已经落下帷幕,苏唐和贺兰飞琼成了最后的胜利者,而贺兰飞琼只顾着与天剑圣座、冰封圣座说话,一直没理会他们,如果不探一探苏唐的口风,他们今后再难有安宁的日子了。“苏宗主,又见面了。”南勋飞微笑道。“南前辈,我师尊一向挂念着您呢。”苏唐道。“是我无能,一点都没帮到。”南勋飞叹道:“苏宗主果然是龙凤之姿,以前听犬子说起,我还有些不信,呵呵“前辈,您说的是南……”“南暮远。”南勋飞道,已经过了几年了,他只隐约记得南暮远肯定提起过苏唐,但具体是什么事,他记不清了,现在把南暮远抛出来,纯粹是为了套交情,他和司空错是朋友,苏唐和南暮远是朋友,坐实了他长辈的身份,这算得上是世交了。“……”苏唐想起了当初救苏轻雪时,被他骗得团团转的南暮远,差点笑出声。南勋飞发现苏唐神色有异,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有些尴尬的闭上嘴,心头浮上一股怒火,一会一定要找到南暮远仔细问问,莫非那混账小子得罪过苏唐么?“见过苏宗主。”萧潜龙抢上前打着招呼。苏唐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便把视线转到苏帅身上:“苏家主,轻波呢?”“他……”苏帅陡然感觉心中一冷,随后喃喃的说道:“他在云霄阁。”“云霄阁啊。”苏唐顿了顿:“几位前辈,告辞了。”苏帅强忍着询问的冲动,只是默默的看着苏唐落在变异银蝗身上,接着变异银蝗旋转了半圈,笔直向海面掠去。“就这么走了?”萧潜龙看着苏唐的背影皱起眉:“也太……”“太什么?”南勋飞道:“他故意等我们说几句话,就是不想让我们不安啊,在我看,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