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爸?向晚一下来了精神,“我爸怎么啦?”“你爸……”谭云春欲言又止。“他背叛了你?还是你背叛过他?”向晚从上一句做出的推论,让谭云春瞬间变了脸。“不要胡说!”“你告诉我,我就不会胡说了。”向晚爸爸过世的时候,她年纪还小,很多事情一知半解,现在回忆起来,除了父亲灵堂里那一片洁白还有印象,其他有关他的事情基本都忘记了。就算偶尔回忆起父亲,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连他的长相都想不起来。是母亲把她拉扯长大的。在她的人生经历中,父亲一直缺席。于是,那个身影逐渐糊涂不清,她也很少想起。“我爸到底怎么了?”“人都不在了,说那些有什么意思?”谭云春不愿意再回忆过往,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妈的事,你不用管,管好你自己。小晚啊,小白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待人家,这样的男人你要是弄丢了,打着灯笼可都找不着了,听到没有?”“听到啦!回头我做一个瓦数大一点的灯笼……”“你这臭孩子!”向晚今天对过世父亲的事,很是好奇,但谭云春不肯说,她也懂事地不再逼问。等她一走,她就打电话给大姨。“大姨,我爸当年,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妈的事?”“……呃?”谭惜春:“你上哪儿听说的?”“我妈说的啊。”“唉!所以我说,男人都一个样。有条件的要出轨,没条件的创造条件也要出轨……”“出轨?”向晚喃喃,“我爸有外遇?”“可不是么?和他一个女同事。唉,别提了,闹得太难看。你妈不许别人提,你也别去问她……你妈啊,没嫁给你爸以前,是咱们姐妹三个里面,最好看的一个,追她的小伙子多得很,结果偏就看上了你爸。你看看现在,都变什么样子了?所以,我一直支持你小姨的看法,找女婿要在能力范围内找最好看最有钱的。反正男人都会出轨,何必委屈自己……”“大姨!”向晚拍额呻吟。谭惜春念叨她的“爱情观”,向晚就想投降。“好了我知道了,大姨,再见……”“喂,你妈答应了妈,去不去团年?”“……会去的吧。”向晚考虑一下,“她也没生小姨的气,主要怕她自己别扭。”“那你好好安抚她,务必要去,听到没有?万一你小姨父那个妖精来找事……”不会吧,这么大胆?现在出轨都这么大胆的?……向晚在楼上开着电脑,盯着屏幕发呆。院子里,赵伯夫妻俩和谭云春说说笑笑地挂灯笼,不知哪家厨房里的香味没关住,一直在鼻子里挠……心里好纠结。她一遍一遍看时间。太煎熬了。向晚抱住脖子,闭上眼,懒洋洋躺在椅子上,尽量放松身子,后背上依旧凉涔涔的。手机就是在这时响起的。来电的人,是权少腾。“向晚。”他直呼其名,有点焦急,“有小白的消息吗?”这,怎么来问她啊?向晚惊悚一秒,猛地坐直身子,贴着手机问:“你们没在一起?”权少腾:“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就分开了啊。我带着行动队,他和齐沧海他们一起行动……约好的时间地点,我他妈没等到人,我操!”“……”向晚对他们的行动计划不太清楚,猛然听到,完全不知所措。“那你现在是在哪里?权队……喂,权队……”权少腾已经把电话挂了。这个人!是事情紧急,还是得知她帮不上忙,索性就放弃她了?向晚胡思乱想着,而权少腾那边,是压根儿来不及与她说话。掐断电话,他拿着望远镜看了一眼郊外这一处破旧的仓库,一双狐狸眼里满是冷肃。“兄弟们,现在我们只能靠自己了!”身边有三个人匍匐地上,全是他的战友。“收到!”权少腾手指抹过嘴唇,目光阴阴地看着废旧仓库,又向重案一号总部去电。“我是特别行动组权少腾,目前联系不到白慕川!对方正准备带货离开,我准备单独行动,请你们继续与白慕川联系,务必联系上他,务必!”“权队!”那边接电话的是丁一凡,“也请你们务必小心。我马上请求锦城特警支援……”“来不及了!”权少腾咬牙,“我会完成任务的!通话完毕!”说完,他直接挂断,看到唯三的战友。“咱们红刺特战队的兵,到了地方,怂不怂?”“不怂!”“不怂就是干!”行动方案发生变化,但目的没有变。他们要做的,就是捣毁眼前这个库房里的货物,不让一点货物流出去为害群众。权少腾枪支上膛,整个人都显得神采奕奕,一双鹰似的眸色煞气沉沉,那些仓库里搬运出来装车的货和人,就是他的猎物。“权队,里面不能全是药吧?哪来这么多。”“肯定有真有假!”权少腾拿着望远镜,看那些挂着洗衣粉商标的纸箱,哼一声,“不管真假,不许流出一箱!听明白了吗?”“明白了!”一个队员答完,又迟疑,“没看到他们身上有武器,那权队……这和红刺的行动性,是不同的,咱们能开枪吗?”“不能随便开枪!”权少腾看了一眼身边的三个战友,“但是,一旦对方武力对抗,就不用客气!出了事,我来兜底。”“收到!”“收到!”有人兜底就好。带着武器,走火也是有的。“权队,快看!他们准备走了!”那个破旧仓库外面,停放着几辆汽车,司机正准备上车。见状,权少腾狠狠一咬牙,眼里寒光乍现。“上!”一行四人,从临时掩体里迅速窜出,手持枪支,从天而降,直接杀向仓库。“不许动!警察!”“不许动——举起手来!”“统统都有!抱头,蹲下!”…………锦城的另一边。阴沉沉的苍穹下,工业区水泥厂高高的烟囱里排放着浓浓的烟雾。袅袅飘起,将一片天空染成了霾。黄何半阖的双眼,浮着一层红血丝。从西市再到锦城,辗转近千公里,坐汽车坐到吐。他抚了抚手指,坐在这个小水泥厂的化验室里,目光有几分凉意。“手指痛了吗?”田丹月凑过来看他。“没事。”黄何一眼也没有看他,抬腕看一下时间,“不会又是一个大忽悠吧?”------题外话------月底不送票,没有汉子泡!吼吼吼!求票求票求鼓励!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