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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罹皇?”吕梧笑了笑。
这只不过是天机师、预言师的一种说法,事实上只要掌控住整个神疆的局势,谁都可以是这个罹皇。
“堂堂玉衡仙神,为什么要做这种与玄古圣魔勾结之事?”祝明朗尽量冷静下来,并借着说话来拖延时间。
然而,吕梧明显不是那种“死于话多”的坏人,她冷漠的盯着祝明朗,只是用看待一件冰冷的物品一样看着祝明朗。
没有仇怨,也没有恶毒,同样也没有半点人性,此时的吕梧跟之前那为苍生奔逐的仙师模样相差极大。
吕梧的眼神,让祝明朗非常的不舒服。
这已经不是蔑视的问题了,而是全程未将人当人看,像是一个丛林里的猎人,当她捕捉到一只幼鼠之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幼鼠做诱饵,去捕杀狐狸、林狼一类的更大猎物。
祝明朗此时就是吕梧的诱捕之物,哪怕你被猎物撕得凄惨啼叫时,她也只会觉得你吵闹。
“人族在漫长的岁月中经历过各种各样的灾灭,不少甚至可以让整个人族彻底消失,这其中就包括了我的那场山沉杰作。”这时,卡在银曦之门处的大圣魔山蒙却开口了。
山蒙仿佛很久没有与人类交谈了,它那张人脸带着几分兴奋,双目绽放着精光。
它知道自己很快就要脱困了,它现在要做的就是与见到的第一个人分享自己的这份喜悦。
究竟多少年,它自己都不记得了。
甚至山蒙对祝明朗没有半点杀心,还希望祝明朗接着活蹦乱跳,这样才好有人倾听它接下去疯狂的报复!
只可惜,吕梧是不会放过这个人类的。
但临死前,可以让他死的明白一些。
“在民间,略有耳闻。”祝明朗说道。
山沉之灾。
这是最远古时期的人类濒临灭绝之灾,古老的文献中记载了当时发生了无比可怕的山沉之事。
渺茫大地,所有的山峦都沉入到了大地之下,风没有了遮挡,沙漠开始肆虐的侵蚀,森林消失,河流被沙漠蔓延,无法耕种,城镇难以生存,人族经历了一场又一场大迁徙,但依旧没有找到可以栖息的地方。
人族大量灭亡,不是死于不断恶劣的山沉之灾中,就是死于地盘的争抢的部落战争中,如果不是一部分人类分支学会了在岛屿中苟活,懂得如何依靠着海洋栖息,怕是在山沉之灾中,人族已经彻底灭绝了。
这就是山蒙的杰作。
经历了有百年之久,也是那次之后,人们意识到山的重要,于是开始供奉山神,不再为了无休止的建造辉煌宫殿而将山体开凿得一块石头都不剩下,开始到了某些节日,让民间艺人装扮成山蒙的样子,然后由小孩们扔砸东西,以此让人们牢记这种远古灾仙的存在。
尤其是神明,一定会大肆宣扬这些东西的恐怖,也只有这样他们才可以让松散的人们去信仰他们这些仙神。
“我与上苍有一个约定。”山蒙笑着,那笑容看上去与和蔼慈祥老者没有什么分别。
吕梧在等,她在等周围的虚无风暴停歇。
所以她现在要做的不过是看着祝明朗,别让他逃走罢了。
当然,吕梧也知道银曦之剑已经与祝明朗的灵魂相融,为了确保银曦之剑的完整性,她没有必要将祝明朗杀死,要做的仅仅是逼迫他去解开银曦之门上的远古禁制。
“什么约定?”祝明朗问道。
“神母曾向上苍告状,她痛斥人类贪得无厌,无论给与他们多么安逸的生活,他们最后都会因为一些利益爆发一场又一场战争,这样的人族迟早被自己毁灭。上苍也感到非常痛苦与惭愧,因为上苍在创造最初的那些古人族时,也是参杂了许多的杂念,它承认自己捏出来的人并不完美。于是,神母、上苍以及掌管万妖神的我一起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将骨子里流淌着贪婪劣根血脉的人族全部消灭,然后上苍与神母重新创造更加完美的人族,这样世界才可以安宁。”山蒙慢条斯理的讲述着这古老的事情。
祝明朗一边听,一边盯着虚无风暴。
虚无风暴的刮来,让祝明朗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
可眼下的情形相当糟糕。
修为神王级别的山蒙在前,背后是神君级别的玉衡仙神首尊,要从他们的手上溜走实在太难了。
打不过啊!
“合情合理。”祝明朗点了点头,做出一副认同山蒙所说故事版本的样子。
“嘿嘿,看来你已经猜到了……没错,神母与上苍要我来扮演那个泯灭世人的罪魔,那时的我,忠诚于他们,事实上我也一直忠诚于他们,他们要我铲除人族,我便铲除人族,可惜,事情进展得并不是很顺利,当我发现人族躲到了海洋中,我于是也去找上苍倾诉,我和上苍说‘上苍,您或许没有把人类捏造得特别完美,但却让他们非常的顽强,他们在面对在灾难时的团结与坚毅,是任何种族无法媲美的。’。上苍与神母也非常无奈,最后他们只好又任命了一位神明,让这位神明将我打败,并将我丢入到囚陆之中。我没有做好我该做的事情,甘愿受罚,九万九千九百年,这就是我的刑期,上苍和神母答应过我,我若在囚陆中能活这么久,便是刑满了,会放我出来。”山蒙很平静的叙述着这些,脸上依旧带着几分回味,似乎神母与上苍是它的旧友,迫不及待要与他们相见。
囚禁十万年啊??
上苍什么意思啊。
一个要囚禁十万年的远古鼻祖圣魔,偏偏会在自己这短暂的二三十年岁月中与自己相遇,难不成九万九百八十年都是摆设虚构的?
是不是玩不起?什么大灾大难都恰好在自己活着的这个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