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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来之前，沈清苓原本以为，自己会看见一个气势汹汹的欧文。

可未曾想到，坐在沙发上面的男人，目光却奇异的柔和。

欧文的眼神，素来是妖孽残忍中带着一抹嗜血，这种神情，当真是闻所未闻。不止是沈清苓意外，就连林谦都有些诧异。

不过，林谦素来见多识广，欧文和程茵的事情，他也算是一清二楚。稍微惊讶过后，便恢复了平静，带着沈清苓一起走到了欧文的面前坐下。

家里面好像就只有欧文和程茵两个人，程茵正坐在沙发上面，啃着竹签上的菠萝，目光天真，就连沈清苓和林谦来了，她都没有发现。

沈清苓看了对方一眼，见程茵神色有异，跟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没有什么区别，顿时神色诧异，忍不住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医生说，受到的刺激太厉害，所以心智受损了。”欧文看了程茵一眼，眼中倒无什么悲伤。那神色，反倒是在看向一个经年已久，日日相伴的情人一般。

“神智受损？！”

自那日将程茵送往医院之后，沈清苓也没有特地探究过，眼下程茵到底怎么样了。所以，听见欧文这么说，女人的心中，还是挺惊讶的。

可稍微惊讶之后，她便有些释然了。

因为，程茵眼下，脸上瞧不见任何的悲伤神色。

甚至，女人的眼底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愉悦和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