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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到小吃街的路口，叶知雨终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穆少艾一惊，然后见她果然是望着自己的，眼神有些慌张，终究还是说：“没事……”

叶知雨追着问他：“不像没事的样子啊，从刚才开始就是一脸的神色凝重，你没钱了？我有啊，要借给你吗？”

李佳楠这时候马上插科打诨道：“我也想借钱啊！求求了，不要多，只要500万就好的！”

穆少艾尴尬地摸了下鼻子说：“不是，真的没事，可能是，我吃撑了。”

人吃饱以后血往胃部涌，大脑供血少的原因人会犯困，但是没听说过这时候人会犯傻的。

他不愿意说，叶知雨也就没再追问，一把年纪了，情绪都是要靠自己调节的。

……

中午逛得还挺久的，所以到公司不一会儿，李佳楠就去忙工作了。

叶知雨约的面试者们要晚点到，她在穆少艾的办公室里待着，看看面试资料做准备。

她是很安静的，一点不打扰某人工作，可某人的小眼神儿在她身上逡巡了好几圈了。

她头也未抬，只淡声问道：“你想说了？”

“嗯。”他确实想解释一下，又怕叶知雨嫌他婆妈，所以很挣扎。

“讲啊。”叶知雨有点烦了，这种挤牙膏似的问话方式是她最不喜欢的。

穆少艾豁出去地说：“因为佳楠是你的好朋友，所以我才格外地照顾她的，毕竟你的闺蜜对我的观感可能也在你参考的范围内，我希望你身边的人都觉得我很好，是配得上你的好。”

“你是不是没有被人讨厌过，所以觉得别人喜欢你是正常的事，不喜欢你就如晴天霹雳？相信我，不管你有多么完美，这世上总有人不喜欢你，天正常了，不要玻璃心啦。”叶知雨眼望着他说。

这倒是真的，穆少艾从小就很受欢迎，往往在他对对方尚且客气和疏离的时候，对方就已经不断对他释放好意了，所以他真的没被讨厌过。

叶知雨是唯一让他有过类似感觉的人，“她不会是讨厌我吧”，他也曾这样想过。

“如果你不讨厌我的话，”他趁机求证道，“那我是没有被人讨厌过。”

“讨厌谈不上，我只是无感吧。”叶知雨实话实说。

无感？

穆少艾甚至觉得这两个字比“讨厌”还要可怕。

居然有人对他无感耶！

如果不是叶知雨还没走的话，他已经蹲到办公桌底下划去画圈圈去了，他需要很多的静静才能抚平内心的伤痕。

“无感的意思是说，不讨厌也不喜欢，你是一个我认识的同学，仅此而已。对我而言，除了佳楠以外，高中班上的同学几乎都是这样的存在。”

叶知雨觉得穆姑娘有时候容易多想，所以专门解释了一下，希望他不要觉得受伤，毕竟：她不是针对他一个人无感。

穆少艾并没有因此被安慰到，他深深地陷入了“无感”的死循环里，不怕死地又问她：“现在呢？还是……无感的吗？”

叶知雨张口就要说话，他马上抬手阻止了她说：“算了，你还是别说了，我不想一天之内受两次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