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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书帆没有完全醉，只是喝到了兴头上，他可以自己回酒店。

到了大厅里，温度低一些，精神一下子又好了不少。

daniel问他能不能自己回去酒店，如果不能就送他回去，能的话，他就想从这里直接出发，尽快把叶知雨衣服给她送过去。

“这么冷的天，衣服都能忘？”黎书帆惊讶极了。

以他对叶知雨的了解，她不会犯这种迷糊，想来还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刺激到她了，精神状态没有平时好的关系。

让一个女生承受这样的事，并不是他的本意，工作上的挑战有很多，但不包括被这样的小流氓骚扰。

是他高估了本地的治安情况，应该在开业之前就跟当地派出所打好关系的。

黎书帆揉了一下自己的短发说：“我当然可以自己回去，但是你有没有问题啊？连中文都不会说的！要不然我给她送过去吧！”

boss都能想到的事，叶知雨当然早就有对策了。

daniel点开他收到的语音，是叶知雨的声音，字正腔圆地念出了目的地的地址。

黎书帆点头，拍了拍daniel的肩膀说：“那就这样，你快去吧。

不是我说你啊，好歹学点中文嘛，难得你的语言的环境这么好，别浪费啦，既然来了中国，就要有点收获。”

因为自己是个学习狂魔，一直很推崇在生活中要学无止境，所以忍不住教训起下属来。

“我已经……”daniel非常努力地尝试着用他学会的中文去表达自己的意思，“记住一些单词们了。”

肯学就是好孩子，黎书帆欣慰点头。

但是该纠正的地方还是不会放水：“首先，这里应该用‘词语’，而不是‘单词’。其次，中文里的复数形式只会用在高生命度的词汇上，比如‘你们’、‘我们’、‘他们’、‘老师们’这种跟人类有关的词语，‘们’是不能用在无生命的词语上的，像‘椅子们’、‘桌子们’就不可以。”

好在黎书帆是中英文夹杂着讲解的，daniel还真听懂了，乖巧地修改了自己的句子：“我已经记住一些词语了。”

“很好，你平时多说就对了，语言都是越说越好的。”黎书帆鼓励他。

daniel单只知道嘉泽上下的员工都是把黎书帆当神一样地崇拜，本以为他是用工作上的专业性征服了大家，却没想到他讲起中文语法来也是信手拈来、驾轻就熟、有点厉害啊，这位boss！

黎书帆是在97年以前的香港出生长大的，人生大部分时间都在欧洲学习和工作，在他来内地工作以前，中文水平跟daniel差不多。

他知道这边的客户都是说普通话的，所以很认真地学了中文。

“听说读写”里的听和说他已经掌握得不错了，所以他让daniel学中文并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行为，而是肺腑之言。

他都三四十岁了还在学习进步呢，年轻人当然更应该多学点东西了。

……

两人聊着天，菜就上完了。

一位女同学非常热情地要为全桌的女生倒饮料，本来这种带旋转功能的餐桌，只需要把东西放在转台上，桌上的所有人都自取，她着实没有必要抱着饮料瓶，围着桌子转圈圈来为大家服务。

这是同学聚会，又不是她个人请客，完全没有必要招待到这个份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