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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公司年底的聚餐特别多,昨天也是好晚才回来,喝得醉醺醺的。”张静榕说完就又下意识地补充了一句,“我都没理他,他自己偏偏倒倒地洗洗睡了。”
“你做得对,不要圣母地去照顾前男友。”叶知雨对她的冷漠表示认同。
张静榕的东西不多,两个大编织袋的够装了。
她把洗漱用品和充电器之类的日用品收进一个背包里。
叶知雨安排daniel拿一个编织袋,她和张静榕两个人抬一个袋子下去。
daniel闻言,这才回神,说了句好。
他掂了一下,两个袋子都很重,主要是里面都放了不少书。
刚才一路走上来他都震惊了,他从没走过这么狭窄的小巷,也没住过这么简陋的房子,这里的环境甚至比他在美国见过的贫民区条件还要更差,所以他一时没能消化掉“我的同事住在这样的环境里”这个信息。
他说:“lydia跟我到路口去负责看东西,betty在家里等,我跑两趟,东西很重,你俩都别拿。”
不待两人发表意见,daniel已经拿上一袋东西走了。
叶知雨只好跟了上去,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我让你来搬东西你不高兴了?”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说?”daniel不解地说,“你安排的事情我一向都没有意见。”
叶知雨:“因为你都一言不发……面色凝重。”
“哦……我在消化我看到的一切。”daniel若有所思地说,“第一次到这样的地方,有点惊讶。”
“所以,betty能脱离这样的环境我们应该为她感到高兴,不是吗?”叶知雨轻松地说。
daniel:“嗯,希望她一切都更好。”
张静榕平时在公司里和daniel相处起来那叫一个不怼不舒服斯基,今天异常沉默的人不只是daniel,她也完全没有跟他说话,甚至还很回避他的眼神。
同事就是在同一个平台上为同一个主体服务的一群人,她敢怼daniel是因为在工作上两人是平等的可以互怼的关系。
但是结束工作回到生活本身,daniel依旧光鲜亮丽十分体面,而她却像是揭开了华丽外袍以后露出里面打补丁的衣服一样,莫名有种发自内心的捉襟见肘的局促。
她以为自己可以不在意,因为她接受自己的真实处境,也从不“攀比”,结果,当daniel站在出租屋里的那一刻,一种“这里配不上他”的感觉油然而生。
正胡乱地想着,daniel已经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礼貌地询问道:“可以走了吗?还有没有东西要拿?”
“没了。”张静榕反射性地说,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就算有东西忘记拿也没有关系,我可以借此机会学着跟过去和旧物告别。”
daniel拿起袋子先出了门,然后在门口等她锁上门之后说:“你走前面。”
“啊?”张静榕不懂,“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