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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伤得不重，不到生离死别的程度，但他也是真实的受了伤啊。

这样的他都无法让她驻足停留，也无法激起她内心的温柔。

她的手还贴着他的脸颊，手心温热，是让他留恋的温度。

穆少艾抬头望着她，两人的距离那么近，他却觉得彼此的心非常遥远。

“我发现……”穆少艾喉咙发干，顿了一瞬，终究还是说出口了，“你一点都不爱我，是吗？”

以前都是他不停地表白，他很喜欢对她说“我爱你”，而她不说“我也爱你”，他便不追问。

他没有勇气去追寻那个答案，他怕答案是沉默，亦或更加可怕，答案还有可能是否定的，所以他想等到答案是肯定的时候，确定是他想要的那个答案的时候，他再问的。

他本想慢慢来，都已经结婚了，孩子也有了，离“爱”也就不远了吧。

现在他才知道：远啊，很远的，远在光年之外。

“现在问这个问题，有意义吗？”

叶知雨觉得这个问题应该在结婚之前问，那时候她可以非常明确地告诉他答案。

现在，两人之间都已经有婚姻关系了，他才来问爱与不爱，不觉得问得太晚吗？

“有意义，我想知道。”穆少艾异常执着地看着她，第一次如此坚决地想要得到答案。

“我以为你是知道的。”叶知雨放开手，态度是一贯的冷漠，语气淡然地说，“我说什么不重要，你的感觉才重要。如果你觉得我不爱你，那就是不爱，因为‘爱’是主观感受，你感觉不到的话，那相当于没有。”

“没有”两个字真的击中了穆少艾心中最痛的地方，他用干涩的声音问道：“那为什么，我搬去你家里的时候，你没有赶我走？”

他以为，那是她给他留的一道门，是允许他进入她的生活的信号，是愿意接纳他的开始。

“多一个人一起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好。”

跟穆少艾情绪翻涌到快要说不出话的状态不一样的是，叶知雨简直冷静得可怕。

她曾警告过他：你不要逼我。

原来这就是他不听警告，非要逼问的结果。

他本就受了外伤，现在他觉得就连心也被扎得粉碎了。

李佳楠见穆少艾双手紧紧抓着被子，眼睛直愣愣的没有焦距，身体颤抖，呼吸不畅。

她忙上前去，一边抚摸他的后背帮他顺气一边不无责怪地说：“知雨，你怎么可以这样！就算你们吵架了，你还在生他的气，也不要说这么过分的话嘛，你看他都气成什么样了。他还受着伤呢，这种时候你哄哄他就过去了嘛？真把他气出个好歹来，后悔的还是你啊！”

“我们吵架你都知道？”叶知雨问完就觉得李佳楠知道也正常，毕竟他俩形影不离，聊任何事她都不觉得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