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参赛的同学和负责检录、裁判的同学和老师就像是走马灯一样,在关祺眼前划过,关祺却觉得脑袋懵懵的。
不知道怎么站到了起跳线前,不知道怎么就从本该前三的成绩混了个将将第八的名次——关祺好像在自己的身体外面看着自己比赛一样。
终于,关祺和冉宁各自站到了导员的办公室里。
“同学们说你最近好像心情不太好,是……”
面对关祺现在的状态,辅导员也不好说什么——至于同学间在传什么,显而易见不会是这么简单。
“我是生漆溅到眼睛里了,这个真的不会传染的,我就是想着有运动会才没好请假……”
“我应该是过敏。”
“这个没有办法,严重可能要命。但是我们课上看到那些瑰宝,我想去接触接触。”
同样的情况,全然不同的两种回答,弄得两位辅导员都很无奈。说过了,怕天台吹风,不说吧,怕在学生里影响又不好,到时候扯到网上去,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儿?
辅导员不敢赌暗中的人是否良善,那么关祺和冉宁这两位摆在明面儿上的就不得不成了出口。
“嗯……老师觉得你们还是身心健康要放在第一位的,这周你有时间的话去学校心理咨询老师哪里聊一聊。”
“不传染,你也去医院开一个假条吧。”
同时出现在办公楼楼下的难姐难妹对眯一眼,就知道对方状态都算不上好。
“我去医院。”
“我去心理咨询老师那儿……”
发生在别人身上好笑,放到自己身上荒诞,可是还没等到关祺去找心理咨询老师,就已经跟着冉宁一起进了医院——过敏的时候本身身体就弱,再加上上火着凉,关祺还没等到晚上就发烧了。
折腾了一大圈儿,关祺终于退烧睡下,手还不自觉的挠着胳膊上过敏的一大片,一会儿竟是‘呜呜呜’的哼唧起来,只怕是梦里还在委屈,明明自己是为了系里的荣誉才强撑着参加比赛,最后为什么反而被当做‘有心理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