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新是在怀上小白的时候开始找谢茹看心理疾病,因为她心中愧疚姜平,久而久之,自我压力太大,导致产前抑郁。
这一切,姜平都知道。
后来生下小白后,白雨新逐渐恢复,直至痊愈,大概有半年多没再来找谢茹,就当谢茹以为白雨新完全痊愈了时,有一天她又找来了,那是姜平去世的时候。
因为姜平突然去世,白雨新伤心过度,心理上的问题再次复发,加上白雨新上姜平的公司讨要说法,因为她人单势弱,带着小白孤儿寡母的,不懂法,没途径,公司给了5000块钱慰问金,把她打发了,导致精神更加不稳定。
谢茹见到她时,她精神状态很差。谢茹使尽全力,也没有有效的办法帮助白雨新,直到白雨新发现自己再次怀孕了。
那时候白雨新已经怀了三个月了,谢茹抓住这个机会,告诉她要好好照顾自己,放过自己,不为自己,也要为肚子的孩子着想,这是姜平的最后一丝血脉。
白雨新果然听进去了,精神状态渐渐稳定、好转,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前进,直到白雨新流产了。
她从怀上孩子开始,身体一直没有好好调养,加上精神状态很差,一日三餐不准时,甚至时有时无,小白跟着她也是饱一顿饿一顿,穿着打扮像个野孩子。
虽然她努力想要保住孩子,但最终还是没能保住。
这一次,几乎要了白雨新的命。
她内心的自责和愧疚达到顶峰,时常念叨她把姜平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弄没了,最终抑郁自杀了。
说到这里,谢茹满脸的凄然,擦了擦眼睛说:“她自杀前几天,我还去看过她,她在走廊里晒太阳,那个孩子饿的在家里啃胡萝卜吃,看到我的第一句就是,阿姨我饿了。”
张叹捏紧双拳,心情复杂到极点。
谢茹继续说:“我打包了一些饭菜回来,喂她吃了,又和白雨新聊了很久,她精神状态很差,听不进去,天黑了我才走,没想到过了几天再来,被告知说她已经死了,她女儿也被人接走了。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张叹听完,心中响起一声重重的叹息,沉默无语。
谢茹耐心地等着,直到张叹再次问道:“你知道她女儿的生父是谁吗?”
谢茹摇头说她不知道,“白雨新从来没提过。”
张叹:“那你知道她去世前,给女儿改了姓和出生年月吗?”
谢茹摇头说也不知道,忽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
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只能让他人理解。
其实,她刚才说的这些话,已经向张叹呈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白雨新对她的女儿并不是很关心。白雨新可以为了肚子里流产的孩子而自责自杀,却不能为了快2岁的女儿而坚强的活着。
未经人苦,莫劝人善。
这些话她只能在心里自己想想,一个人被逼到自杀的绝境,一定是经历了太多太多的苦,每一个活着的人是难以真切体会到的。
但有一点可以推断而出,那就是白雨新对那个男人应该也是没有感情的,或者当时可能有,但很快就消失了。
她不能说这样的话,只能张叹自己体会,她相信张叹能体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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