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乔迷迷瞪瞪的,把时樾当成了出租车司机。
时樾说:“我这是北汽接送贵宾的专车,计程表你看不到的。小妹妹,你打到我的车,是你的运气。”
南乔依稀想起北京是有不少这种出租车,通体纯黑,计程器和出租车标志都是可以卸掉的。她于是“嗯”了一声,机械地把公寓地址报了出来,连带着,门牌号都报给了时樾听。这套公寓是欧阳绮帮她物色的,离朝阳公园不远。她也是费了好大劲,才把这地址记住。
时樾还想借机问话,然而南乔又昏睡了过去。时樾一摸那听可乐,已经被她酒劲带上来的体热给捂成常温了。时樾暗骂了声曹操,还是开着车出了车库。
时樾这车是个4.2升的进口辉腾,顶配,开起来马力强劲,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时樾又是个开车的老手,从头到尾流畅感十足,南乔都没有被惯性颠上一两下。一直到时樾停好车,她都还睡得极沉。
时樾摇南乔也摇不醒,无法,只得绕过去开了车门,给她解下安全带,试图把她拉下来。
这过程中南乔本能地抵抗,没两下,“哇”的一声,几大口秽物全吐在了时樾的车上。
“……!”
时樾把南乔拉出来,打亮了手机的电筒灯,给她一个完整的观看酒后失事现场的角度。
“看看,南乔小姐,你做的好事。”
南乔吃力地摆着头,努力看了看,说:“哦……帕萨特……没事,我会给你赔……”
她的手死死扣住时樾的胳膊:“给我水……”
“……”时樾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了。
时樾又从后备箱拿了一瓶矿泉水,喂南乔漱了口才算作罢。南乔舒服了,歪了头昏昏沉沉又开始睡。
时樾:“……”
北京的暖气倍儿足,这两号人都是想着出入有车,不会在外面待太久,所以根本不|穿冬服的人。时樾被凌晨蚀骨的寒气一浸,任他体魄再强,这时候也有点扛不住。倒是倒在自己肩上的这个女人,酒劲儿还在突突往外冒,薄薄衣服下的身子滚烫滚烫的。
时樾:“……”
他本想回车裏面去,但考虑到车里味儿实在太大,只能横抱了南乔,往小区里头走。
南乔高,时樾比南乔还要高出将近一个头。这一抱倒是抱得轻轻松松。南乔紧闭着眼,本能双手去抱他脖子,脸靠上他胸前。
“周然。”她梦呓地低唤,脸上浮现痛苦的神色。
“呵呵,周然是什么瘠薄玩意儿。”
门衞过来拦。他认得南乔,但不认得时樾。
“女士可以通过,请先生出示一下身份证件。”
时樾一张脸寒意袭人:“我是她老公,结婚证要不要看啊?”
门衞没见过这么说话的,但时樾一身衣冠楚楚,五官俊厉,却让他有些失了底气。
他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小伙子,晚上值夜班,有些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但秉着责任心他还是说:“南女士只登记了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