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设在傅氏旗下的一个酒店,就傅启林一个人,黎曈曈的母亲没出席。
南风从来没吃过这么冷淡又难受的一顿饭,也从没见过像傅家父子这样淡漠甚至陌生的一种关系,他们短短几句的交谈,除了工作上的一些事,便没有其他。
傅启林对她更是冷淡,打过招呼后,再也没有问过她别的话。
席间大部分时间是沉默,偌大的包厢里,只有碗筷碰触与咀嚼的声音。
南风坐立难安,浑身难受。
傅希境却神色如常,十分自在的模样,时不时给她夹菜,给她添水,拿纸巾。
傅启林也是同样,沉默着,用餐。
南风简直要佩服这对父子了。
终于,傅启林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他将餐桌上一个文件袋推到南风面前,言简意赅:“结婚礼物。”
他起身,取过大衣:“我还有事,先走了。”
南风站起来,松了口气。
包厢门忽然被推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傅伯伯,我听说你也在这边,所以过来看看……”他扫视了眼房间内的人,笑道,“噢,原来是家宴啊!”
南风身体一僵。
傅希境转头望过去,神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常。
“哦,睿安啊,我正准备走了。”傅启林边说边穿上大衣。
白睿安遗憾地说:“我还想过来跟傅伯伯喝两杯呢,那只能下次了。”
傅启林摆摆手,离开了。
白睿安望向南风,扬了扬嘴角:“小风,好久不见。”
南风见到那笑容,心裏泛起一阵阵恶寒,紧握双拳。
傅希境帮她披上外套,揽过她的肩,对白睿安说:“白总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失陪。”
他揽着南风离开包厢。
走到大厅门口,南风说:“我去下洗手间。”
傅希境说:“我陪你去。”
南风摇头:“不用了,你在大厅等我吧。”
傅希境望着她逃也似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洗手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