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淑宁沉吟,其实她心裏也清楚,傅凌天还没死呢,自然都在观望中。
傅云深说:“妈,该做的我都做了,现在,别急,等。”
姜淑宁说:“如果换做以前,我当然不急!哼,那野种手中的股份现在跟你持平,本来加上我手中的那份,他也赢不了你,哪想到他竟然娶到了阮家那个丫头!阮荣升手中的股份可不比我少!”
傅云深看了她一眼,说:“你以为阮荣升那只老狐狸,会轻易将股份转给一个外姓人吗?”
姜淑宁担忧地说:“不管怎么说,他们也算是一家人了,更何况,阮荣升最疼爱的,就是那个外孙女。”她提高声音,“云深,你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这个节骨眼别掉以轻心!”
傅云深点头:“我知道。”
集团里风云暗涌,而傅凌天还昏迷地躺在ICU里。傅嵘静静站在病床边,看着昏迷中的父亲,脸上浮现的,是真真切切的担忧。尽管这一生,他被父亲的专制与霸道控制,他怨恨过,可生死关头,也唯有对父亲的王国毫无兴趣与野心的他,祈祷他能快点醒过来。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祈祷吧,昏迷半个月后,傅凌天竟然奇迹般地醒了过来。傅云深与傅西洲暗地里的较劲,不得不暂时搁浅。
听到这个消息,阮阮是最开心的,虽然她跟傅凌天相处少,又因为傅西洲的那段过去,对他,她亲近不起来,但毕竟是爷爷,能够醒过来,自然值得欢喜。更重要的是,这段时间,傅西洲忙得每天都深夜归家,还总是带着一身的酒气,没完没了的应酬。虽然她对集团的事情从不过问,也知之甚少,但心裏多少也清楚,一旦傅凌天就这样去世,傅西洲与傅云深之间,将会发生一场惨烈的争斗。
她并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状况发生,他会很累,会受伤。
傅凌天大难不死,心有戚戚,恰逢他快过生日了,并不是大寿,他却忽然决定要大办宴席。
阮阮问傅西洲送什么礼物给傅凌天好,傅西洲让她看着办,她最不擅长的就是此道,只得求助风菱。
她们也好久没见了,周末难得工作狂风菱不加班,便约了一起逛街吃饭。
风菱一见她,目光就往她的腹部瞟啊瞟的。
阮阮知道她什么意思,没好气地嗔道:“别看啦,有消息我肯定第一时间就告诉你的。”
风菱挤眉弄眼的,趴在她肩头无所顾忌地调侃说:“哎,我说,你们备孕了这么久,怎么还没见动静呢?是你不行呢还是你老公不行啊!”
“喂!你说什么呢!”阮阮瞪她。
风菱正色道:“我说真的呢,你要不要去看个医生什么的啊?”
阮阮压低声音说:“不用啦,生小孩也是看缘分的,哪有想要就有的啊。再说了,我们也不急。不过,叮当,我最近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姨妈推迟了几天,有点嗜睡,你说……”
风菱说:“不会是有了吧?你检查了没有?”
阮阮摇头。
风菱说:“那吃完饭,我陪你去医院。”
然而在吃饭的时候,风菱给她夹了块红烧排骨,以前她最爱吃的,结果刚吃一口,她就一阵反胃,猛地吐了出来。
缓过劲来,阮阮抬头,与风菱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里,都看到了惊喜。
饭后,风菱陪她去了医院。
如她们所料,阮阮怀孕了,孕期三十五天。
当医生对她说恭喜的时候,阮阮手指抚着腹部,喜极而泣。风菱拥着她,一边道喜,一边给她擦眼泪,说:“孕妇不能哭的,对宝宝不好。”她自己却也跟着眼眶湿润。
阮阮猛点头,眼泪还是忍不住往下落。
十二,我们有孩子了。我们共同的孩子,骨血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