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害人精,野种!你给滚出阮家!立即,马上!”
陶美娟见她迟疑,嗤笑说:“你这两天不是一直嚷着说,你不贪恋阮家的任何东西吗,怎么?舍不得……”
他走到秘书办公室时,小姚正好在整理收到的快递,看到有一封写着“傅西洲亲启”,她叫住他:“傅总,有一份您的特快。”
“纪医生,我外公怎么样了?他在哪家医院?”她急问。
从小到大,她跟陶美娟的关系就一直冷淡,正常的礼仪有,但绝对谈不上尊敬,也从未以这样的恳求语气跟她说过话,可她现在完全顾不了那么多了。
阮皓天撇撇嘴,不做声了。
顾恒止本来要陪她一起来的,阮阮拒绝了,这是她自己要面对的事情,她不想任何人参与其中,尤其是顾家的人。
阮皓天嘟囔:“那让她跟老头见一面也没什么啊,他现在不省人事,也做不了什么决定。”
她想去找阮荣升,却被陶美娟一把拽住,恶狠狠地拉回来:“外公?谁是你外公?”她嗤笑一声:“养了你这么多年,宠得跟什么似的,结果呢,却被你气进了医院。你真行啊,顾阮阮!”
阮阮先是好言好语地请他们让开,甚至恳求了他们,可那两个面无表情的高大男人始终只有一句冷冰冰的话,不行。
阮阮打断她:“好,成交。”
夜深了,陶美娟与阮皓天带着两个来换岗的保安来病房时,远远就看见靠墙席地而坐睡着了的阮阮。
最后阮阮与他们争吵起来,她想要硬闯,被他们架住,粗鲁地拖离病房好远,恶狠狠地将她推倒在地上。
阮皓天皱了皱眉,对陶美娟说:“妈,你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老头一手带大的。”
想必,舅妈知道了真相。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那,外公也知道了吧?
纪医生挂掉电话,叹了口气,不能怪他,当听到陶美娟说起阮阮的身世时,他也是无比震惊。她还说,阮老之所以吐血晕倒,都是被这个事情气的。他想起陶美娟离开医院时,明是拜托实则是警告他说,坚决不能让阮阮接近阮荣升。
阮阮被他们的动静吵醒,见到陶美娟,立即起身抓住她的手臂:“舅妈,您让我见见外公,好不好?当我求您了,舅妈,让我见见他,哪怕一眼也好。”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此刻,她大概待在某个安静的地方散心。天知道,他多想念她,可为了长久的将来,他必须忍下立即去见她的冲动。他决定好了,等这次从法国出差回来,他的香氛系列开发案也差不多步入正轨,他将给自己放个小长假,去找她,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她离开他身边。
陶美娟说:“除了搬出阮家,还有,老爷子赠予你名下的房产、店铺以及基金,全部都转给皓天。”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哦,你现在用的手机号码也不能再用了,以后也不要再来医院。”
阮阮咬唇,说:“你让我见外公一面,半小时就好。然后,我明天就搬出阮家。”
陶美娟恨不得一巴掌拍醒自己这个草包儿子,哼道:“你想做阮家唯一的继承人的话,就给我收起你的烂好心!”
林秘书点头:“请放心。”他顿了顿,说:“傅总,真的不用再继续打听傅太太的消息吗?”
阮阮微微皱眉,她这是让她与外公彻底断了联系是吧?她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她站在医院门口,茫然不知所措,心裏的焦急担忧仿佛随时都要涌出来。
她一边跑一边拨电话给阮荣升的私人医生,可是响了很久,也没有人接。她又拨李秘书的电话,也同样无人接听。
当阮阮坐在病房外无助落泪时,傅西洲刚刚结束一场会议,正在办公室整理公文包,准备出发前往机场,飞往法国。
“什么……”阮阮一惊,外公住院了?她急问:“在哪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