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加剧,姜淑宁也没有心思再跟他争吵,她站起来,疲惫地说:“我下午再来看你。”
她走到门口,傅云深忽又开口,声音平静,却隐含着真切的警告:“妈,别动她,这是我的底线。”
她顿住脚步,双手缓缓握成拳,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她没有回头,走了出去。
“云深!”
朱旧猛地从沙发上坐起,她掩着胸口,慢慢平复着气喘。天光大亮,阳光从玻璃窗外投射进来,正照在她的身上。
桌子上的手机不停在响。
她伸手盖住眼睛,深深呼吸,想起惊醒前看见的那可怕一幕。
原来是梦,幸好是梦。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来,她起身,接起电话,是警察局打来的。
她去洗手间洗了个脸,换掉白大褂,然后出门。
警局里。
朱旧看着对面的男人,他应该是一夜未睡,眼睛里充斥着红血丝,头发乱糟糟的,神色憔悴。
蒙蒙父亲双手紧紧交握着,过了很久,才讷讷地问:“他……怎样了?”
朱旧说:“做了手术,没有性命之忧。”
男人深深吸了口气,握紧的双手缓缓松开,似是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终于知道害怕了吗?”朱旧冷冷看着他。
男人微微垂下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真的不明白,就算心裏再悲痛,就可以这样肆意持刀伤人吗?
男人猛地抬起头,神色忽然变得悲愤:“朱医生,我家蒙蒙的死真的是意外吗?难道不是你用错了药才害的她吗!”
朱旧皱眉道:“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是你们医院里的护士说的!”
朱旧神色一凛:“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