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椅子上悠闲地抽起了一根烟,等待着阿K来喊我。“轰隆”一身巨响,外面炸响了一个闷雷声,似乎就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站起来看了看窗外,时值初夏,本来是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刹时变成了泼墨如洗的天际,远处闪过一道电光,接着便是一阵滚雷,随后整个天空又开始刮起了狂风,只是在一刹那间,狂风暴雨骤然来了。
我看着如黄豆般大小的雨滴啪嗒啪嗒地拍打在窗户上,又眺望着在雨幕中的这个灯红酒绿、繁华无比的十里洋场,想到了自己当初只是一个很单纯的学生,孤苦无依的来到了港都求学,却误入了斧头帮,开拓了自己新的一片人生。
“小子,我要你在三年之内统一了港都的整个黑帮!”我耳边又响起了无名氏曾经交代过我的话。
“三哥,人我已经准备好了,只是现在外面下着大雨,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阿K的一番话打断了我的回忆。
“大雨怎么了?难道我们大老爷们的还怕淋雨不成?又不是温室内娇嫩的花朵!现在出发吧!我们去公兴记!”说完,我便走出了房间。
看了看我面前的四五十人,一个个的穿上了小西服,当然,除了五个特级打手脸矇着面纱以外。手持棍棒与砍刀,于是乎,我首当其冲,带着阿K率众人来到一楼,直接冲出了门外,也不管大雨淋湿了衣服。
几十人浩浩荡荡的在雨中行走着好不威风!就连来来往往的车辆也被这气势吓到了,有的车辆绕道行驶,有的则干脆停下了车子。而我们,穿过七大街八大巷,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港都的大赌场无外乎三个,最大的赌场便是港都皇家赌场;其次便是港都条子的头头庄月泰旗下的三鑫公司,连黎姿的父亲也有股份在裏面,这公司名义上虽然是一个公司,可暗地里也是一个赌场,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了;再者便是昔日的港都赌王丁启航在港南地区开设的聚生赌庄。这三个大赌场的背后无一不是黑道与白道的人在撑腰,有此背景,那些港都的条子们也就会明里暗里保护着,一般流氓也就不敢讹诈勒索。
正所谓赌场“十赌九输”,加上赌场的庄家都是出了名的老千,偶尔让赌客们赢点小钱,随后便让赌客输大钱,如此一来,赌客赢了想赢更多,输了又抱着侥幸的心裏来扳本,如此循环下去便会越输越多。所以赌场一年四季便可日进斗金,财源滚滚。但是,一些中小型赌场可就没这么好了,这些赌场大多数在一些街巷里,这也就成了一些流氓“剥猪猡”的场地。
“剥猪猡”指的是几个人在夜里守着赌场的附近路上,暗处如果发现有人从赌场里眉飞色舞的走出来,这几个人便悄悄地跟踪,待到了暗地,就用砖头、棍棒将此人打晕,然后把身上赢的钱抢走。
此风一开,赌场的生意便不好做了起来,要想生意好,就得让赌客赢钱后有安全感,于是,赌场就会请一些黑帮给看场子,以保护赌客的财产安全。
我们斧头帮就保护了大大小小的赌场有七八个,每个月的保护费就从这些赌场里赢的红利中分出两三成出来。
而这“公兴记”只是在离斧头帮基地不远处的一条街道巷子里的一个中型赌场,没有主动找斧头帮来罩着他们,才开业不久,虽然规模不大,但现在每天都是车水马龙,门庭若市,之前我有一次经过“公兴记”的门前,见裏面赌客倒还真不少!
由于现在倾盆大雨依旧没有停下来,我率阿K等人直接冲进了赌场里。我靠!整个一个大厅摆了几十张赌桌,有推牌九的、有玩梭哈的、有玩骰子的……而且每张桌子上的周围都挤满了人。这些赌客专心致志的在抽着烟赌着博,甚至都没注意到我们四五十如同落汤鸡的人站在了这大厅中央!
阿K直接来到一张桌子前,一手一个的拉开了几个人,便挤进了人群,随后一把拉住赌桌给掀了开,桌子上的筹码以及扑克牌撒了一地。顿时,整个赌场里的热闹声马上就静了下来。
只见一个尖脸猴腮的中年男子一把扑过来抱住了阿K的腿,同时手有气无力的拍打着阿K的小腿,嘴裏念念有词地说着:“同花顺啊!!!我刚才的牌是同花顺啊!你还我的好牌!”
阿K随口说了一句去你的,便一脚踹开了这个尖脸猴腮的中年男子。随后阿K大声嚷嚷道:“这裏管事的是谁?还不快给老子滚出来!”
赌场里的赌客们几乎是听下了手里的动作,而是朝我们这几十人看了过来。一个赌桌上的庄家溜进了内堂,不一会儿,从赌场里的内堂走出来一个满脸胡须的毛人大胖子,身后同样跟随了几十人中年人,这几十人一个个面部狰狞,手里还清一色的拿着铁棍,大胖子一见到我们便问道:“就是你们来踢我的场子的?”
阿K问道:“你就是这裏管事的主?”
只见这大胖子伸出两只肥猪手对这裏的赌客说道:“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扫了大家的雅兴,现在有人在我金爷的场子里找麻烦,大家现在就回去吧,作为赔礼,今天全场的输赢都包在我金爷的身上!”
不一会儿,赌场里的赌客们拿着筹码基本就全部散了去。
“你们几个毛头小子也敢来踢金爷我的场子?我看你们就是找死!来人,给我打!”说完,这个满脸胡须自称金爷的人后退了几步,身后的几十人便手持武器冲了上来,那气势倒也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