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我和元仪是刚刚调到这个位置不久,这次的调位风波应该牵扯不到我们俩,所以在有些同学在岌岌自危的时候我还是和往常一样,不论是心态还是学习。
事实往往喜欢朝着你想的反方向发展,就像是从大海裏面打捞出来的一个神秘瓶子,你永远想不到裏面会出来一个天使还是一个魔鬼,对我来说,魔鬼的可能性更大。
班主任不知道是哪里没想明白,竟然将我安排到吴少帅旁边,我还记得刚刚班主任第一次给我们讲话的时候就定了一条规矩:以后男女不许同桌。现在这样又算是什么,公然向自己定下的规矩宣战吗?
吴少帅原来的同桌是个话很少的人,几乎下课都没有听他讲过话,甚至到现在我连他的名字也没有记住。所以我百分百的确定,不是吴少帅同桌的问题,是吴少帅不知哪里不对劲了就突然对自己的同桌不满意,先入为主的思想没有给吴少帅半点反驳的机会。现在我有理由怀疑这是不是吴少帅的一个阴谋,为了把我调离这个地方所用的计谋,也许明天他就会以各种理由让班主任把我调走,让我跟他同桌是为了抓住我的把柄而已。
我一个成绩中下等的学生和全校第一名坐在一起怎么都会有压力山大的感觉,尽管我们也算熟悉了,但是前后位和同桌的概念还是不一样。
搬书的时候吴少帅很热心的帮我,总共有两大箱,从前面一道后面也不是难事,既然他想帮忙,我就干脆就把书都交给他搬,自己心安理得的整理着书包。
“你是不是不想坐在这?”搬完之后吴少帅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我还是在原来的地方坐着,都已经放学了,所以现在坐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吧,吴少帅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才问出来的吧。
我的确是不想在他旁边坐,一定会折磨死我的,还是元仪好,和她坐在一起轻松自在,总不能这样回答吧,考虑一下他的感受说道:“只是奇怪,班主任不是一向最反对男女同桌吗?怎么会把我调到这裏。”
第一次,我很认真的看着他,想从他的眼里读出什么,是他跟班主任说的吗?应该不是,就算要个女生当同桌也应该是崔文琪那样的佼佼者,或者是元仪这样看着舒服,听着也舒服,相处着更舒服的,怎么会选上我,难道真的是老天爷遇到我的事的时候睡过去了吗。他却避过了我的视线,没有回答。
本来还有些自由的我这次彻底的被束缚了,感到前所未有的局促,上课几乎都不敢动,毕竟他那么认真的在听课。这种感觉,只有在小学全班同学都拉出去考试,然后我在做题的时候任课老师忽然走到我面前,盯着我的试卷,还有我正在书写的笔时才会有。吴少帅绝对适合当一名人民教师,这么有气场,肯定能镇住全班学生。
尽管我们以前能互相开玩笑,但真正坐到一起时却发现找不到共同的话题了。考试时我也无法专心去写,所以每当有作业或者考试时我就尽量离他远远的,用桌子上的书挡着自己,这样看不到他了情况会好一点,班裏面都是男男或女女同桌,现在多了我们男女同桌,感觉怪怪的,上课时都能察觉到老师的视线在我们这边,我心裏很清楚他们关注的是吴少帅,但是难保视线的余光不会看到我。
还好元仪还坐在我的前面,可她每次回到座位时总会用一种很怪异的眼光看着我,一心扑在学习上再加上外在的压力,我傻傻的没有明白也没考虑那怪异眼神背后的含义。
“为什么在你身边我会感觉到那么大的压力呢?”早自习下课后吴少帅边吃早餐边说,他的早饭都是在早自习前托同学带的,下了自习才开始吃,我有想过他为什么不去食堂吃早饭,后来还是决定不再问,这样的问法很奇怪,于是就自己理解为是他太懒不想去食堂。
“有压力的应该是我好不?”和他坐在一起总觉得自己什么都很弱,发下来的试卷中总会和他有十几分甚至二十几分的差距,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一下子垮了。现在他说自己有压力,真有种想掐他的冲动。
“你不要老是这么严肃,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似的。”
我严肃?不可置信的我扭过头看向他,他竟然在照镜子,看我转过后立刻把镜子转向我,裏面的人好像真的很严肃,我不自然的笑了笑。
“笑得比哭还难看,还是严肃点吧。”吴少帅把镜子拿过去继续臭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