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说:“真的?”古风说:“当然,除了这三位美女,我今天是靠他们吃饭呢!”其中一位美女模特说:“古老师太夸奖我们了,我们是靠古老师吃饭才对呢!”梁健说:“你们是相互靠着吃饭,好吧,除了三位美女,我看到什么喜欢的就拿什么。”梁健目光一斜,就在画室内搜索起来。目光刚一溜达,就在一样小件上滞留不前了。这是一个镇纸一样的金色小件,外形是一个癞蛤蟆,嘴巴张着。癞蛤蟆嘴巴当中咬着一块金币。这玩意看上去有点丑,但是拿在手里,沉甸甸,触感好的可怕。拿着这个癞蛤蟆,梁健甚至感觉,眼前这几位美女的份量顿时减轻了。如果当场给他一个选择,是带一个美女回去,还是带着这个金色癞蛤蟆回去,他估计不会多想,就会拿起这个癞蛤蟆走人。古风看到梁健拿起了这个癞蛤蟆,赶紧说:“兄弟,这个癞蛤蟆也除外。”看到古风这个着急劲,梁健就知道,这个癞蛤蟆真的是非同寻常了。他紧紧抓在手中,说:“古风老师,这次没办法了。刚才大家都听到的,你说,除了这三位美女,这里的东西随便我拿的啊!”古风面露难色,道:“梁健,我刚才是忘记这个衔金蛤蟆了。这个是我的最爱,梁健,真的,其他你都可以拿。”梁健已经看中了这个好货,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今日不取,更待何时?梁健这次是下定了决心,要夺人所爱了!梁健说:“古老师,我一直觉得,您是一诺千金的前辈啊!刚才你的话,我可都是听着的,你说除了美女,都可以拿的。各位美女也都听到了的。”古风还是苦着脸说:“可是,这个,梁健,这不行,我不能没有这个衔金蛤蟆啊。”古风的声音甚至带着哭腔。其中一个美女道:“古老师,有我们仨陪你,你还嫌不够吗?如果你一定要回蛤蟆,那我们三个现在就走。”梁健感激地朝那位美女瞧了一眼。美女朝他嫣然一笑。古风受到如此胁迫,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的那些画,这两天就要交稿,延误时间,他就得赔偿大笔费用。这么想着,古风也只好忍痛割爱了。但是他又对梁健说:“我已经把我的最爱给你了。梁健,你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情。”梁健说:“什么事情?”古风说:“你在我画室看到的,不准对任何人讲。包括对雪娉,也要只字不提。你知道,如果不是画家圈子里的人,大家都是不能理解的,我相信我老婆也不能理解啊!”梁健笑笑说:“明白,古老师。我只看到你在用心的画画,其他什么都没看到。”古风在梁健背上,用力拍了拍道:“这就好,兄弟。”梁健在离开画室的时候,留恋地又在那三位美女身上看了一眼。那三位美女对于身体被人欣赏,似乎视为自身价值的体现,她们都对他报以微笑。古风将梁健送出了画室。王雪娉站了起来说:“你们在里面说些什么呢?折腾了这么久。”梁健说:“正在讨论古老师的画作。”王雪娉说:“舅舅画得怎么样?我进去看看。”古风说:“不用看了。”王雪娉说:“看看又怎么了?画画,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就去看一眼。”说着就朝画室跑去。古风心想这下麻烦了,如果让王雪娉看到他在画的三个美女,这恐怕是比金屋藏娇都更加麻烦。古风露出了焦灼不安的神色,向梁健投来求救的目光。“雪娉,你看我手中的是什么?”梁健喊了住了王雪娉。王雪娉看到梁健手中的衔金蛤蟆,很感兴趣,停下了脚步,不再去画室,朝梁健走了过来,接过去,左看看右看看。王雪娉说:“好家伙,这是我舅舅送给你的?”梁健说:“是啊。古老师就是古老师,这是他的最爱,他还是大方的送给了我。”古风心想,这哪是因为我大方,这是你联合那几个美女威胁我,才逼我让出来的!不过,对于梁健刚才阻止了王雪娉去画室,古风还是心存感激的,他索性卖了个人情道:“我和梁健是什么关系,就这么一个衔金蛤蟆嘛,小意思,梁健喜欢就拿去!”梁健心里暗暗笑,刚才在画室里,没见你这么大方嘛。看在古风态度转变比较快的分上,他也打算给古风排忧解难了,对王雪娉说:“雪娉,东西已经拿到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还得开一个小时的车呢!”古风也没留他们的意思说:“是啊,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回到镜州差不多就快午夜了。赶紧回去吧。”王雪娉想想也是,就说:“舅舅,那我们回去了。舅妈让我给你带个话,保养好身体。”梁健本想说,有这么三个美女在,想要保养身体,恐怕是一种奢望。当然,如果这么说的话,恐怕会在古风家庭当中引发一场战争,他当然不会拿这个开玩笑。古风送走了梁健和王雪娉,总算长长舒了一口气。今天损失大了,不过古风毕竟是有名的画家,达到了一定的修养境界,就是有烦心事,也能马上脱身出来,重新投入到绘画的状态之中。几分钟后,古风又对着三位美轮美奂的美女,在画布上涂抹上色彩。有句话,叫做距离产生美。还有一句话,叫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其实,就这么看着美女,将她们的倩影留在画布上的过程,也许真的比与她们放纵在一起,更加美妙。前者是创造,后者是在消耗。当然,这些只有到达古风大师的境界,才能体会到吧!回镜州的路上,梁健开车,王雪娉坐在副驾驶室。王雪娉说:“今天,我怎么感觉我舅舅怪怪的。”梁健笑而不答。王雪娉盯着梁健说:“难不成,真如你所说,我舅舅画室里藏着美女?所以,他才不让我进去看?”梁健说:“我没有看到美女,我只看到美。你舅舅的画,真的很美。”梁健既然答应过古风,不能将美女模特的事情说出去,那么他就不会说。第二天上午,梁健没有机会与办公室的范晓离接触,毕竟自己的办公室里有摄像头,而范晓离的办公室里有其他人。直到中午时分,从定点的酒店里出来,范晓离故意放慢脚步,等梁健走过来后,她才说:“梁书记,我一直没找到好的地方。”梁健说:“那你把针孔摄像头给我,我另有地方可以放。”范晓离很奇怪,梁健到钟健康办公室次数不多,而且他去的时候基本上钟健康也都在,他要怎么才能将针孔摄像头放进去呢?但是自己没有好办法,范晓离只好将针孔摄像头重新还给了梁健。这天下午,梁健办公的时候,将办公室门打开着。那个金色的衔金蛤蟆就在桌子角上。由于这癞蛤蟆年代久远,金色也已经磨得有些黯然,理应不是太引人注意才对。然而,当钟健康从门口经过时,朝梁健办公室瞥了一眼。他的人其实已经走过去了,却猛然停住了脚步。钟健康,心道,我刚才看到了什么?衔金蛤蟆?不会吧?!钟健康虽然不爱看书,但是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倒腾古董,对于古董的真假、好坏,还是有比较直观的判断能力的。目光所及,梁健桌子上的那个东西,实在勾起了他无穷的兴趣。原本他跟梁健之间,很有些不合,他也不想走入梁健的办公室,主动去关心他。然而,看到那个衔金蛤蟆,他实在忍不住了。钟健康笑嘻嘻地走进了梁健的办公室,打了招呼:“梁书记,在忙啊?”梁健装作是在熟悉残联业务工作,说:“呦,钟书记,难得难得,我在看我们残联内部工作业务汇编,既然到了残联,既来之则安之,不熟悉业务就没有发言权啊!”这言下之意,有点责备钟健康一直没有给他业务上的分工。钟健康说:“不急,不急,梁书记年轻,要熟悉业务,肯定很快。”嘴上打着官腔,钟健康的眼神,却一直在衔金蛤蟆上兜转。梁健心想,这条鱼快要上钩了!梁健假装不知道钟健康对这个衔金蛤蟆感兴趣,问道:“钟理事长,有什么指示吗?”钟健康强行把注意力,从衔金蛤蟆上扯了回来说:“没有指示,没有指示。”梁健说:“那好,我就继续学习业务了。”这分明是有点下逐客令的意思了。钟健康眉头一皱,心道,这个梁健对我可真够没礼貌的。但是又碍于这个衔金蛤蟆,实在是一个好货,便对梁健说:“哎,梁健,你这桌上的是什么啊?”老狐狸终于是忍不住了。梁健说:“哦,这玩意,据说叫做衔金蛤蟆,我一个画家朋友送给我的,说没事压压纸什么的!”“压压纸?这实在太浪费了。这可是非常贵重的物品。单从品相上看,就是不一般。”钟健康心想,嘴上却说:“我可以拿起来看一看不?”梁健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说:“可以。可以。”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