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条短信飞了进来,通过手机的震动,传感他的手上。梁健看到阮珏的短信:我头发没干,不知道吹风机在哪里?你睡了吗?梁健几乎是从床上跳了起来,冲进了盥洗室,拿起了吹风机,又来到了阮珏的房门前,敲了敲门:“吹风机。”阮珏说:“门没关。”这意思是让梁健进去。梁健的心有开始“嘣嘣”跳了起来,推开门,阮珏裹在毛毯里,目光动人地瞧着梁健。梁健心里一下子被射中了。梁健忍不住说:“需要我帮你吹吗?”阮珏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梁健插好吹风机的插头,打开,给阮珏吹起了头发。阮珏黑色发丝,光泽而柔滑,在手中给人一种丝滑般的享受,梁健说:“你的头发真好。”阮珏说:“你吹头发的本事,也不错。”梁健说:“以前还没给人吹过头发。”阮珏心中产生一丝甜蜜,感受梁健的双手在自己的头发之间穿过,身上不由产生一丝电流般的感觉。梁健感觉差不多了,关闭了吹风机说:“吹风机也不能用的态度,否则对头发损伤很大。”阮珏说:“是啊,我平时一般都不用,我是早上洗头的。这边还没有完全干,你把吹风机给我,我自己来吹一吹。”说着阮珏就伸过手来,梁健说:“还是我来帮你吹吧。”没想,阮珏的手伸过来,裹着身体的绒毯一松,就从身上滑落了下去。梁健顿时就呆住了。在绒毯之内,阮珏身上没有任何挂碍。光滑的肌肤、凸起的风景、平滑的小腹、还有那饱满的地方,使得梁健顿时就失去了控制。阮珏想要将绒毯重新拉回身上,梁健去拉住了她的手。阮珏身体一软,靠入梁健怀里。梁健也只穿了一件睡衣。两人就这么拥抱了一会儿,梁健忽然意识到什么:“这样你会冷的。”阮珏说:“我的血液流得很快,冷不起来。”这话又让梁健一阵激动,他的手掌在阮珏背上一动,阮珏轻轻的哼了一声,这声音很是好听。阮珏的手,默默地将梁健的衣服褪去,拉了他一下说:“你这样也会冷的,到我被子里来。”梁健在也忍不住了,一会儿,他已经和阮珏双双躲人了被子。他的身体,将阮珏的身体彻底覆盖住,他感受到阮珏充满弹性的身体,就在自己的身下,他感觉自己犹如一艘皮划艇,就在暗流涌动的海面上漂浮……阮珏说:“我好想一直就这样,让你覆盖着我,这让我有安全感。”这又是一句痴情的话,梁健没有回答,只是以身体有节律的运动回应着,阮珏也开始回应他……第二天早上,梁健起得早,去买了豆浆和油条回来。这时候阮珏也已经回来了,两人坐下来吃早餐。阮珏忽然抬起了头来,看着梁健说:“如果你说,让我别走,我就不会走。”梁健一愣,然后笑着说:“等我发财了吧,等我有钱了,可以给你买一栋房子的时候,我就会让你不走了。”阮珏笑说:“你当官,可别想着发财。当官的人,太有钱了,就会出麻烦。我刚才的话是给你开玩笑的。镜州,我肯定是会离开的。以后到了广州,不要忘记给找我就行。”梁健朝她笑笑,她不知道阮珏是不是真的开玩笑。这天,梁健将阮珏送到了动车站,阮珏将会直接坐到宁州机场,然后飞往广州。看着阮珏走入动车检票厅,她窈窕的身姿,往后一扭,拿着票的手,朝他挥了挥。然后转身走了,好像义无反顾的样子。这个场景,后来一直印在梁健的脑海里。邱小龙是相当突如其来的到达市委办的。邱小龙跟市领导过从甚密,为此,他的车上有专门的行政中心通行证。进入市委市政府大楼根本不成问题。到了市委办,他也不经过秘书,直接冲进了市委书记谭震林的办公室。谭震林正在一份文件上做批示,看到面色不善的邱小龙,先是一怔,而后就面色如常了。秘书跟了进来,想要劝说邱小龙出去。邱小龙朝他瞪了一眼,谭震林对秘书说:“给邱董事长沏一杯茶吧。”邱小龙火气冲冲地问:“谭书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任由他们搞什么休闲向阳!关闭我的石矿!”谭震林说:“邱董,你别生气,你跟官场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吧。这叫计划赶不上变化!”邱小龙盯着谭震林说:“什么叫计划赶不上变化,那不过是对下面的小官僚来说的,你是市委书记,整个镜州市,还不是你说了算!你上次吃饭的时候,亲口答应让我们小龙矿业重新开业。你都答应了,还有谁敢说一个‘不’字?”谭震林加重了语气,对邱小龙说:“是江中省省长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你倒给我说说看。”邱小龙反驳说:“我已经听说了,人家都在说,你是为了讨好张省长,才决定推动那个什么休闲向阳。你有没有为我考虑过,没有小龙矿业,我们都得死!”邱小龙特意加重了“我们”这个词,使得谭震林瞳孔微微一缩。他说:“邱董,你得注意说话了。别人怎么说,你自己得掂量。就算我真的在讨好张省长,那有什么不对。张省长今后很有可能担任省委书记,如果跟张省长关系搞砸,以后将我调走,我倒要看看,对你又会有什么好处!”听到谭震林这么一说,邱小龙顿时语塞。如果谭震林真从市委书记的岗位上退下来,对于他邱小龙绝对没有任何好处。邱小龙脸色一转,从阴云密布、打雷下雨,直接就变成了阳光灿烂。邱小龙说:“谭书记,是我邱小龙鼠目寸光。我认错。但是,难道就任由他们搞所谓的休闲向阳吗?那我们矿业怎么办?以后,没有石矿,我们不是要成为无根之源?”谭震林笑笑说:“邱董,你平时不是有很多办法吗?这次,怎么跟无头苍蝇一样!我允许他们搞休闲向阳,但是并不保障他们搞好啊!我支持搞休闲向阳,就算是向张省长表态了,你省长喜欢什么、想搞什么,我已经全力以赴了。但是如果没有搞成,或者搞出问题来,这就不是我的错了,一是证明这个事情的理念本身就有问题,二是下满具体的操作者有问题,谁主抓的时候,出问题,谁要负责!”邱小龙渐渐脸上露出了奸笑:“谭书记的意思是,你让梁健回到南山县去,是等着他出事情,然后一举将他拿下?”谭镇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今天你不来找我,我也正好来找你。”邱小龙露出期待的目光:“谭书记,请吩咐。”谭震林说:“你矿业的小股东,不是有一大批吗?不是还有一批听说你的矿业要重开,还追加了投资吗?如果他们听说,县里和镇上又关闭矿业,他们会有什么反应呢?”邱小龙说:“这帮人,肯定会发疯的。”谭震林说:“对于发疯的小股东,你为什么不去适当发动一下呢?”邱小龙恍然大悟一般说:“谭书记的一席话,真让我感觉醍醐灌顶啊!我就去说,是县委和乡镇党委不让发展石矿了,大家的钱都要打水漂了!”谭震林摇了摇头说:“邱董,你并没有醍醐灌顶,否则不会这么说了。你说县委和乡镇不让开,这有什么用?你让那些发疯的小股东,到底去找谁呢?一定要落实到人。你就直接说,是谁,不让开,谁为了自己的政绩,不顾他们这些小股东的死活!”邱小龙这下算是彻底明白了:“梁健!还能是谁?就是梁健!我让他们去找梁健这家伙!”谭震林终于是靠到了椅背上,阴险地笑了起来“这回,你算是醍醐灌顶了!我再教你一招。有句话,叫做法不责众,在群众上访时,因为冲突某位领导收点伤,一般也是追究不到谁的头上,特别是在混乱场合,都不知道是谁出的手,就更加不知道该找谁了!”邱小龙说:“明白了!”邱小龙当时就是小混混起家,今天谭镇林交给的事情,让他感觉有些回归主业了。这天晚上,邱小龙就让他手下的副总董前通知几个重要的股东,晚上一起到小龙矿业厂里开会。那些入了股的大小股东接到通知,都去了。方阳家的一个亲戚,也在小龙矿业里面入了股。镇人大主席方阳当时作为镇上领导入股的时候,是带着这个亲戚一同加入的。但是,后来方阳退出的时候,这个亲戚说,有分红干嘛要退出,就没有退出来。后来,石矿遭遇了关停,就如热锅上的蚂蚁,来求方阳帮忙,可是方阳也已经没有办法。这个亲戚就悻悻而回。后来又听说邱小龙搞定了上面的关系,石矿又要重开。这个亲戚又高兴起来,说好在当时没有退出,石矿这个产业是暴利,不会关闭。今天被叫去开会,这个亲戚和其他小股东一样,都以为石矿马上要重开了。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