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Flag 2.不然干脆真的跟我交往好了? I「永不分离」for Flag 2.(1 / 1)

♣ ♣ ♣经历这样的国中时代,两年过去了。现在是高二的五月中旬。开始慢慢进入梅雨季的天气,也正是渐渐闷热起来的季节。我在下着小雨的通勤路上,骑着脚踏车去上学。说起乡下高中的特征,我觉得就是「上下学会有点不方便」这点。由于土地辽阔,要走路上学的话距离太远。大众运输更是不用谈。说穿了,市内就只有两个车站,慢车跟快车一小时只有各一班会经过。公车也差不多是一小时一两班。要是错过一班车,就只能折回家里请爸妈开车载去学校了。所以说,我们基本上都是骑脚踏车通勤。要是到了梅雨季,总是必须穿雨衣才行。这个时期天气很闷热,而且也不是穿了雨衣就完全不会弄湿。在又闷又湿的状态下到了学校,并在脚踏车挤得满满的停车场一边顾虑着身旁的人脱掉雨衣,将湿答答的雨衣收进塑胶袋,放学之后还得穿着那件雨衣回家才行。直到梅雨季结束的这一个月,每天都要反复这个过程。有够地狱。我抵达停车场之后,折好湿掉的雨衣并收进塑胶袋。把脚踏车锁好之后,我不禁重重叹了一大口气。「……好想回家。」这是真心话。但心情会这么沉重的原因,并不完全在于梅雨。……我人生第一次跟挚友大吵了一架。但吵到最后的结果,跟我心里所想的有点不太一样。昨天,日葵说要去东京,我抱着必死的决心对她说我要一起去。将做工最精致的花卉饰品送给她,并打算向她表白我真正的心意。……然而我在最关键的地方不禁畏缩,这场告白便无疾而终。再说了,日葵也有不对。谁教她先说了「不去东京了~」这种话。那场告白对我来说是背水一战。既然出现意料之外的退路,害我忍不住就冲了过去。啊,顺带一提,花语为「必死的决心」的是一种叫雪球荚蒾的忍冬科落叶灌木。这会开出很漂亮的花呢。夏天时那小小的黄色两性花会开得像花束一样,而且旁边还环绕着一圈大片的白色装饰花。也就是天然的双色花束开满一整面的感觉。这种花还另外有着「不要抛弃我」这样的花语。完全是昨天的我耶……哈哈,笑不出来。在那之后经过一晚到了今天,我真的有够不想见到日葵。本来还在想今天干脆请假算了,但如此一来有很多事情会被胡乱臆测,那也很难受。(……总之就维持平常心吧。得跟之前一样以挚友的身分跟她相处。)离开停车场之后,我走向换鞋子的地方。当我走在有铁皮屋檐遮挡的户外走廊上时,就看见有人撑着一把眼熟的伞,从另一头走了过来。那把蓝色点点图样的伞是……「嘿~悠宇!早安安~!」是日葵。今天早上她依然露出感觉足以将这片下着梅雨的天空轰散的一百分满分笑容。在这两年来她长高一些,身材变得更成熟了。原本烫着大卷的长发,现在则是变成凌乱得很自然的短发鲍伯头。但那双杏桃般的大眼,现在依然呈现着藏青色。我的挚友既空灵,又像妖精般可爱。她一样是个连乡间学校的俗气制服,都能穿得像名牌新款服饰一样的怪物级美少女。顺带一提,日葵的通勤方式则是第三个选项,搭车上学。由于正好跟她的哥哥云雀哥要去市公所上班的时间差不多,因此总是请他载。云雀哥很忙的时候,不是请她妈妈载,就是改搭公车。如果是搭车来的,应该会直接送到换鞋子那地方才是。所以我们平常都是在教室打招呼,很少在这里碰面……难道她是特地折回来等我的吗?……不,现在可顾不及这种事情了。我明知迟早都会碰上这个状况。「…………」我做了一次深呼吸。接着扬起完美的笑容,用食指做出像是敬礼般招呼的动作。「嗨!日葵,早安。」顺便让牙齿露出闪耀的光辉。不,也不是真的发光就是了,至少在我的心情上是这样的感觉。这时我的表情肯定是一副不输偶像的爽朗笑容。结果日葵感觉好像很反感地后退了几步。「天啊,那个笑容好恶喔。悠宇,你是怎么了?吃坏肚子了吗?」「你也太过分了吧。这可是最棒的帅哥笑容耶。」「哎呀~是吗~说穿了,悠宇的阴沉是根深柢固,所以那个表情与其说是帅气,看起来反倒比较像是在隐忍肚子痛的感觉吧~」「是多糟糕啊!方向性完全相反耶!」日葵一边笑着,就收起了伞。她走进铁皮屋檐底下之后,就在我身边并肩走了起来。感觉好像要碰到日葵的肩膀,又好像不会碰到。就是隔着这样微妙的距离。「啊,悠宇。话说回来,你有看昨天的『有的没的调查局』吗?」「不,我没看。昨天总觉得很累,回家之后我很快就睡着了。」「喔,是喔。难怪你昨天都没有回复我的LINE。悠宇也忙了好一段时间嘛~」「我好像有点太过优先于制作饰品了。」一边聊着这样跟平常完全没两样的对话……跟平常完全没两样?「等等?昨天是星期三耶……」「呃,怎样?」「不是啊,调查局是星期一的节目吧?」「…………」因为节目名称就有明讲是「星期一」啊note。注:「有的没的调查局」节目原名是「月曜から夜ふかし」,「月曜」是日文中「星期一」的意思我朝她看了一眼,日葵就维持可爱的笑容,并可爱地微微歪过了头。她的表情一瞬间露出「啊,糟糕」的样子……不,真的只是转瞬之间,所以搞不好是我看错了。总之,日葵这时突然发出大笑。「悠宇,真有你的耶~~!」「好痛!」她突然就朝我的背猛力拍打起来。「怎、怎样?是怎样啦?」「嗯呵呵~其实呀,我是在试探你啦。」「呃,我真的搞不懂是怎样。所以是什么意思?」日葵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以打开双脚、双手叉腰的姿势说:「我在测试悠宇能不能随时保持冷静。这对创作者来说可是必要条件呢!」「……是不是一个好的创作者,跟掌握今天是星期几有关系吗?」不,她绝对是在打马虎眼吧。我知道日葵不可能坦率地从实招来,所以我也不会再追究下去。我再怎么样也说不赢她。日葵背对着我转过头去,一边用手拉了拉浏海,脸也跟着红了起来。「……啊~糟糕。这么说来,我从前天开始就没有看电视的从容了。」「嗯,也是啦。你应该都是忙着准备搬家之类的吧……」「不要听少女的自言自语啊!」「为什么要拿伞打我的小腿!」也太没道理!今天早上的日葵同学,情绪是不是不太稳定啊……不过,也是啦,本来要去东京却临时取消了,应该也会遇到很多状况吧。(啊。说到昨天的事情,那个戒指…………嗯嗯?)这时,我不禁发现了一件事。「……咦?」忍不住脱口出声。这让日葵抬眼看我并歪过了头。「怎么了吗?」「呃,昨天的戒指……」昨天的戒指。我送给日葵的鹅掌草戒指不见了。她应该有戴在左手中指上才是。「啊,那个在这里。」日葵突然把手插进口袋里。才在想是什么,就见她拿出一个皮革制的颈饰。在金属扣环的地方挂了一枚透明的树脂戒指。树脂内部浮着用鹅掌草的永生花做成的袖珍鹅掌草。那可谓现在的我集大成的作品,名为「挚友」的戒指。「日葵。你把那个弄成颈饰了?」「对啊~我想说在学校戴戒指还是不太好。」啊,原来如此。我确实没有考虑到这点。我们学校在服装仪容方面的规范是比较宽松。即使如此,戒指还是太招摇了。而且她之前的颈饰也坏掉了,或许做成这样正好。「不过皮带的部分还是之前那条嘛。要不要我帮你换个新的?」「不用。这样就好。」「但那个都被我踩过了……」「我就说没关系了嘛。这也是一段回忆啊。」日葵将颈饰戴上脖子,并为了让我清楚看见而抬起下巴。在那小小的喉结下方,一只透明的树脂戒指缓缓晃动着。「何况这还是悠宇第一次给我的饰品呀。」「……这、这样啊。」一时之间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请不要转码阅读(类似百度)会丢失内容〕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