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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啊?”温宜指了指自己,待景玄天点了点头,才无可奈何地开口说,“我就是路过这里,又懒得找客栈,想在小树林里过一夜。”
她顿了顿,不无烦恼地说:“可谁知道呢?我运气不好,好不容易选了一个这么清净的地方,就碰上你被追杀这种事。”
温宜语气里的嫌弃意味很重,而景玄天又几时被人嫌弃过?他素来是天之骄子,从来只有他嫌弃别人,没有别人嫌弃他。
但是如今温宜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景玄天也只得苦笑两声,“怪我扰了酒姑娘的清净。”
“也不全怪你。”温宜又添了一根木柴,慢条斯理地说,“你的对头实在是太烦人了,要杀就杀,偏偏还讲那么多废话,既浪费时间又聒噪,我原本想忍一忍,等他们杀了你就好了,谁知道他们竟然迟迟不下手!”
这样的救人理由实在是新奇,景玄天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虽然温宜的话里有盼望仇家早点杀了景玄天的意思,但景玄天却不曾感到恼怒。
让他更加好奇的是,温宜到底是从什么样的环境里长大的,竟然养成了这样天真又残忍的性格。
景玄天没有接话,温宜权当他是在听了,也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最后我烦得受不了啦,就忍不住动手杀了他们。也难怪你的对头死不瞑目,他们连夜长梦多这个道理都不懂。”
“还是姑娘聪慧。”景玄天失笑,好声奉承温宜。
温宜却不领他的情,摆了摆手,说:“我看你长得相貌堂堂的,没想到是个油嘴滑舌的人。”
景玄天诧异地挑了挑眉,问:“姑娘此话怎讲?”
“我一点都不聪慧——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心里都清楚,用不着你来阿谀奉承我。”温宜斜了景玄天一眼,语气掺杂着淡淡的不满,“你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是油嘴滑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