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女朋友(1 / 2)

时砚打量负责人四十上下, 头顶锃光瓦亮的模样,思索了下开口:“这位, 叔叔, 你们部门工作压力很大吧?”

负责人实话实话:“都是为人民服务,哪能将个人得失看得太重。”

时砚认真点头,一脸认同:“您说的对, 可我才十六岁, 未成年,若是进了你们部门, 早早秃顶了, 国家给我发女朋友吗?”

负责人一噎, 心说老子都三十出头了, 还没来得及空出时间谈个女朋友呢!想什么美事儿呢?

于是时砚脸上露出“你果然不安好心”的表情, 抿了下嘴道:“你不仅想让我一个未成年人, 祖国未来的栋梁之才,早早地辍学打工,还想让我早日秃顶, 找不到女朋友, 导致我们程家三代单传, 亿万家产无人继承!”

负责人:“……”

负责人觉得来之前做的所有针对性策划都偏离轨道, 第一次遇见脑回路这般新奇的, 他才坐上这个位置半年, 根本没有处理这类事情的经验, 眼前的一切十分棘手。

而被迷彩服保镖带出去的钱多多与冯磊磊两人,先是试图突破重围,进去与时砚同生共死。

突围失败后, 两人对视一眼, 直接下了楼。

两人到楼下,下面已经围了不少学生,都是闻风而动来看热闹的。

钱多多在人群中找到一个眼熟的问:“这咋回事儿啊?”

那人举着手机拍宿舍门口的几辆防爆车,还有守门的迷彩服,抽空回答钱多多:“害!我听人说,是咱们学校计算机系有个神秘大佬直接利用黑客技术,突破层层防线,去神秘部门一游,还留下了xxx到此一游的四号宋体加黑,然后成功引起了神秘部门的注意!”

旁边有人不满道:“什么啊?我听说是数学系和计算机系的两个神秘大佬pk,不打不相识,联手做出了什么神秘武器,被有关部门检测到,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

立马有人反驳:“你们说的都不对,我家有亲戚的朋友在相关部门工作,他私下里和我舅老爷说,咱们学校出了个天才,在人工智能方面出了一项技术,属于能引领时代的那种。我觉得一定是相关部门来招安的!”

钱多多&冯磊磊:“……”

两人对视一眼,从人群中挤出去,找了个僻静的地方,钱多多理智恢复,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分析:“看今天这架势,他们能光明正大的来学校找时砚,应该不是坏事。我们先不着急,给时砚家人打个电话!”

冯磊磊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找出开学时程父给他的联系号码,果断拨通,两人可怜兮兮的凑在手机边儿上,将这里的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小心翼翼,屏息凝神听对面的动静,就怕程父一个激动出了什么意外。

就听对面程父声音淡定道:“谢谢冯同学你为我家时砚做的一切,这件事我已经知晓了,你们且安心,没事的。”

电话挂断,钱多多疑惑道:“我怎么觉得程伯父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

两人正嘀咕,就见外出做兼职的程阳满头大汗的跑回来,见到两人又小跑两步,到了跟前,呼哧呼哧扶着膝盖喘气:“到底,呼,发生了,什么?”

钱多多用胖乎乎的手给程阳顺气儿,等人缓过来了,才好奇问:“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程阳直起身,重重的吸口气,擦了额头上的汗,才道:“我看学校论坛上有人说,咱们系的同学制作了一个对国家安全有危害的武器,人相关部门荷枪实弹的找上门,要将人绳之以法,我担心会不小心牵连到咱们,过来看看。”

钱多多无语道:“这踏马的流言传的一个比一个邪乎!在传下去,就该有人能冲出银河系,脚踩外星人了!就踏马离谱!”

冯磊磊无语道:“你现在就是无能狂怒,安静下来,别让人注意到咱们这边,免得顺着线扒到时砚那边。”

程阳惊讶,压低声音小声道:“这件事和时砚有关?”

冯磊磊摇头:“我们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还要等这些人离开再说。”

程阳有些着急,提脚就要离开:“我上去看看,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呢!”

冯磊磊将人拉住:“你着什么急啊!我两下来的时候,发现整个宿舍楼都没啥人,出入口全部被人把手的严严实实,你以为你想上去就能上去?”

程阳不解:“既然如此,为何校园帖子上有那么多传言?按道理说不应该管治不了啊?”

两人被程阳一提醒,摸出手机,蹲在马路牙子上打开京大论坛,刚看见一个后面带着“hot”,标题为#京大闪现神秘部门车辆,事情真相竟然是#的热帖,点开就出现一行字“本帖因违法网站规定,已被删除。”

连续点开几个好几个类似帖子,都被管理员删除了。

几人面面相觑,程阳焦躁语气里既焦躁又紧张,忍不住喃喃:“不应该啊,时砚一心沉迷读书,不可能和这些部门扯上关系的啊!”

其余两人心情正烦躁,也就没注意到程阳话里过分肯定的语气。

倒是时砚现在可以十分肯定,程阳为何会那般肯定。

这天宿舍就剩下时砚和程阳二人,时砚将宿舍门朝里锁上,然后笑的十分傻甜道:“程阳,我们来聊聊吧,你这几天一直盯着我欲言又止,是怎么回事呢?”

程阳有一瞬间的慌乱,眼睛错开时砚的视线,时砚也不催促,安静的翻开书,靠在阳台的躺椅上,慢慢翻看。

时间慢慢流逝,透过窗户,能隐约听见楼下开始热闹起来的动静,是大批学生下课的场景。

时砚不知道程阳经历了什么样的心路历程,只是程阳开口的时候,声音沙哑的厉害,嗓音也有些抖:“时砚,我,最近我一直做梦,很奇怪的那种,就好像真的是我亲身经历过的一样,我不知道怎么说那种感觉……”

程阳痛苦的开始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