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头发有些花白的男子,倒在地上不断的求饶着,我走过去上下打量了这人两眼,这个被打下来的老虎,身上已经没有了原来那种上位者的气势,满脸都是哀求的神情。他抬眼看了我一眼,急忙说着:“小大哥,我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你。现在我已经落到这不田地了,您放过我好不好?”说着他声音哽咽的把自己进来之后的事情说了出来,反正是怎么悲惨怎么说,想要博取我的同情之心。我听了两句就听不下去了,摆手说了句:“好了,不要再说了,我找你不是来报仇的,而是想问你一件事情。”听到我这话这人哭诉的声音乍然而止,颠颠的说:“小哥想问什么,我知道的一定全部告诉你。”我并没有说话,而是抬头看了看这个号子里面的其他人,刀疤和那个老大都是有眼力价的人,立刻挥手把这个号子里面的人赶了出去,他们两个也出去把门带上。我把这个落魄的男人扶起来,拍了拍旁边的床板,示意他坐在我旁边。这人原来确实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但是现在却是落魄的不成样子,自从他进来这里之后,没有一天不挨打,猛然看到我这客气的样子,他反倒有些不太自然。我说我遇到了一件难办的事情,想让你帮我指点一下。这人听到我的话,慌忙指点一下,说他可不敢指点我,小哥有事情请说,我只能帮小哥分析一下。我知道他们这些人有职业病,对于话语的字词拿捏的很严谨,对此我倒是没有说什么,而是把自己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问这人现在事情搞成了现在这样,我要怎么做才能够洗干净自己。这人听到我的事情眉头一皱,说这件事情不怎么好办,如果绿头鸭背后没有官方势力,那么依仗着我的关系一番运作下来,绝对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现在的形势有些复杂。双方势力扭打在了一起,罪名不怎么好洗脱。听到这话我有些不耐烦了,这件事情的局势我很清楚,我想问的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而不是想听这人给我说一些我原本就知道的东西。这人在上层混迹多年,也是个见风使舵的好手,见到我的神情有变,立刻转变了话题:“这件事情看起来十分复杂,但是处理办法也很容易。按照小哥说的话,现在对你不利的证据,就是那段监控录像,而我们要解决这件事情,恐怕还是要从这监控录像上面入手。”从监控录像上面入手?听到这话我眼睛转动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把那监控录像偷到手?”这人摆了摆手:“这个时候警方那里肯定已经留了备份,你就算是从那个酒吧把监控偷到又能怎么样?”这人说的不错,这么做对我根本没有任何作用,或许还会给绿头鸭更多的把柄。“那你的意思是?”“既然那个监控能够拍下你打人的视频,那么也一定可以拍下,是什么人杀了那两个人,只要我们能够找到那监控录像,那么这件事情就很容易处理了。”这人一针见血的说出了问题的关键。听到这个办法我眼睛一亮,但是随即黯淡了下来:“你说的是不错,但是这东西在绿头鸭的手里,他怎么会轻易的给我。”绿头鸭现在恨不得我早点死,这东西他已经放的极为隐秘。就算是我有易逍遥这种身手很好的人帮助,也是无济于事,天知道绿头鸭会把那监控放在什么地方。这人听到我的话后,翻眼苦笑了一下:“小哥。你不是混道子的么,这么简单的问题实在是太好处理了。绿头鸭是不会把东西给你,但是我们可以想办法让他给啊。”接着他在我的耳边说了好几个办法,都是阴毒非常。我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我们混道子的也不能没有底线吧,都说祸不及家人,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没有道义了?”这人苦笑了一下:“现在都已经是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及这些东西?跟自己的生命比起来,其他的事情都要靠边站。既然那个人能想出这么恶毒的办法来对付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用这种办法来对付他呢。”听了这人的话,我目光变得深邃起来,这人说的是不错,现在我和绿头鸭之间不是他死就是我活。为了陷害我,绿头鸭甚至杀了两个人,我只不过是威胁他一下,连人都不会死,与他相比真是好太多了。经过简短的分析。我心中的罪孽感消失了大半,也下定了决心。离开这里后,我就给易逍遥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想到的处理办法。听到电话那边易逍遥说了句:“我知道了。”我的心踏实了不少。和易逍遥通话结束。没有三个小时的时间,绿头鸭就亲自过来看我了。看着绿头鸭满脸惊慌的样子,我心里陡然升起报复的快感,还没有等到我说话。绿头鸭那急切中带着滔天恨意的声音,就穿过玻璃到了我的耳中:“叶阳,你把我闺女弄到什么地方去了?”“这我哪里知道。”我翻眼回了一句,心说易逍遥的行动速度还真是快速。“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是你的人把我闺女绑走了。”绿头鸭哼了一声,“我们混道子的人讲究的都是道义两个字,正所谓祸不及家人,你竟然派人抓了我闺女来要挟我。是不是太卑鄙了!”听到绿头鸭的话,我不乐意了:“你为了陷害我,都搭上了两条人命,难道你的行为比我高尚么?”既然绿头鸭对别人可以用阴毒的手段。那么也要有承担后果的心理准备。“好,既然现在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了,那么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大方的承认了下来:“方素素是我的人绑的,我想要什么想必你也十分清楚。”绿头鸭自然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在放我出去和他闺女之间,他现在只能选择一个。说实话先前我虽然掌握了三区的地下势力,但是绿头鸭根本没有把我当作一回事,在绿头鸭看来。我掌握的地盘虽然大,但是手下人员良莠不齐,对他根本构不成威胁。真正让绿头鸭对我产生忌惮的之心的,就是我主动放弃了三区的大不部分地盘,专门领导着南区。绿头鸭就很欣赏我的这个决定同时也对我起了戒心,能把到嘴的地盘再吐出去的人可是不多,像我这种做事干净利落的人,正是绿头鸭忌惮的对象。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沉淀。绿头鸭已经不是那种看谁不顺眼,就立刻带着人去砍人的冲动小伙了,他现在有家有也有身份,万一被这一件事情拖垮的话。那可真是太不值得了。而就在这个时候绿头鸭发现了一个机会,一个置我于死地的机会。绿头鸭本来计划的很好,却没有想到在这里出了纰漏,他脸色变幻不定,最终化为一声长叹,那暴怒的语气也变得舒缓了很多:“从现在开始,我必须要正视你了。”从这一句话我就知道绿头鸭已经选择了妥协,我就看着绿头鸭从包里面摸出了一个硬盘,说这里面就有我想要的东西。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楞头小子,看到这个硬盘我并没有立刻给易逍遥打电话让他放人,而是让绿头鸭给警方打电话,就说又找到了新的证据。绿头鸭脸色阴沉的看了我一眼,不甘不愿的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又有了新的线索,让他们过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