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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情形,早就有人访问过药王之谷了,否则不会有这个箭头。”
姚誉君望着那只箭头标记怔了半晌,心里开始盘算要不要再多等一会儿,等其他人或者程宗勖进来,大家商量过后再继续前进?或者自己先到前边去探探路?
“这里既然有坟冢,说明离着雨暗村已经不远了,我先别着急,耐心等等再说。”
想到这里,姚誉君放下背包席地而坐,安安静静地等了四个小时,结果半个人影也没有再出现。
“哎呀!这个程少校,搞什么明堂嘛?连我都能进得来,他没道理迷失自我呀!”
吃了些干粮,又补充了点水分,姚誉君站起身来拍了拍双手,拾起背包准备上路。此刻,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先到雨暗村里打听一下关于药王谷的具体情况,再作下一步打算?
“这个程少校,也不跟大家详细地介绍一下。嘿嘿!幸亏我跟爷爷学过一些阵法的摆布方法,多少了解一点儿其中的诀窍,及时收敛住了心神,否则程少校身边又多了一名迷弟!”
姚誉君一半抱怨一半调侃地思考问题,迈开大步登程上路。
“奇怪了,程上校怎么没跟我一起进来呀?凭他的本领,我敢保证他肯定不会像元凤他们那样被谷口的阵法迷惑住。”
时间还算早,夕阳斜照。灿烂的阳光洒在林阴路上,姚誉君焦燥而紧张的心情逐渐放松下来。周围寂寞恬静气息至少说明了一件事,这个地方已经不存在能惑人心智危险了。
“我要尽快赶到雨暗村。”
姚誉君暗暗想到,同时加快了脚步,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赶紧到药王谷去见药王。
“希望元凤他们都没事,程少校也没事。等我见到药王,马上求他老人家来解救大家。”
因为家庭原因,姚誉君对各种阵法了解的比较多,早就意识到药王谷的谷口被人布下了能惑人心智的迷阵。
“既然这个阵法是药王摆布的,他当然有办法把人解救出来。只不过……”
姚誉君的心中募地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如果药王真是医者父母心,那么入口山谷中的那一百一十九具尸骨就不应该存在了。”
也就是说,“药王为了求得个人的清静,故意在谷口摆布了那个迷阵,把外来访客全部挡在了谷外,唉……”
“先前来的那些人,他们的形体已经完全朽毁,迷留时空已经与迷幻空间彻底融为一体,变成了真正的梦中人,再也出不来了。”
“三天之内!必须见到药王,否则元凤和严小姐他们也会变成那个样子。”
药王谷里住的肯定是药王,他为什么要在自己的家门口布下个迷魂阵呢?这不是存心害人吗?这是姚誉君最难理解的地方,听宗勖说谷中居民都是宅心仁厚之辈,断断不会在自己的家门口布下迷阵。
那么,这个迷阵又是什么人摆布下的呢?目的是什么呢?姚誉君展开丰富的想像力。
“如果我知道这里有个药王谷,而且知道药王手里有长生不老药。某天,我老人家欢天喜地地跑来找药王讨要长生不老药,却没有得到。请问我老人家,你什么心情?”
“我肯定会自认倒霉呗!”姚誉君自问自答,满脸无辜。
“哼!当然还有另一种结果。就是,如果我老人家本身就精通这个入口迷阵呢?”
姚誉君的不敢继续往下想了,眉头蹙在一起,在眉心处拧成了个疙瘩,半晌无语。其实,他心里清楚,如果他精通这种迷阵的话,肯定会利用这个迷阵阻止后来人进入药王谷求取长生不老药。
“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对!一定是这样。这种猜想虽然不太厚道,确是人之常情。所谓嫉妒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现代人这种心思更加明显,唉!人心早就已经不古了。”
这是汤汤大势,任何人都无法阻挡,姚誉君摇头叹息。
走了三公里以后,前方杨柳渐稀,隐隐见到一条大河拦住去路,河上只有一座独木桥,桥上似乎有人正坐在桥上垂钓。
对岸不远处稀疏的杨柳后面,一座古老的村庄隐约可以见
终于见到了村镇,姚誉君的精神为之一振,快步朝着河边走去。
河流宽阔,最窄的地方也有一百多米,正中间两百米的地方架有独木桥一座,独木而支。桥面总长达到两百多米,大木的根部朝着杨柳树林,顶部细处指向雨暗村。
独木桥上被村民削成了平面以方便行走,根部最宽处不过两米左右,顶部最窄的地方不足一米,仅能容纳一人通行。如果杨梅树林中的坟冢埋的都是雨暗中人,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厚重的棺椁运到河对岸的呢?
姚誉君站在河边,桥头一侧有块两米高的石碑,碑上雕刻着三个大字:沧浪河。取自《孟子·离娄》“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沧浪河水流较为湍急,深处超过七米,浅处也不小于三米,想趟水过河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沧浪钓叟。”姚誉君望着桥上的老叟,淡淡地道。
姚誉君沿着独木桥径直走了过去,桥上的老叟兀自低头垂钓,怡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