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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勖凝神观察了一下，道：“就目前来看是个男孩儿。”

东晓宇不解道：“什么叫目前看来啊？是不是说现在还不能确定男女呀？”

“不是不能确定。”程宗勖摇了摇头，眼睛盯着江淑华道：“这就要看你今后的表现啦！表现好的话就是个男孩，表现不好的话可能变成个女孩。”

“你少胡说！”江淑华可不信他那那一套模棱两可的说法，男孩子女孩早就确定无疑了，怎么会现在是男孩，将来还有可能变成女孩呢！言语如此荒诞，敢情这个家伙也有这么不靠谱的时候。

除向酉雪外，大概只有她敢怼程宗勖了。

东晓宇依然不明白程宗勖的意思，瞪大眼睛问道：“大哥，这孩子是男是女应该早就确定了吧，还能变来变去吗？”

程宗勖点头道：“是啊！胎儿都是变化无定的，因为绝大多数胎儿的变化不大明显，这才给那些观察者们造成了一种错觉，以为孩子自受精卵开始一切就已经尘埃落定。而实际情况并不是那样的，胎儿时时刻刻都在变化，但只有极少数个体的变化较为明显罢了。”

“所以，在孩子真正出生之前一切都是不确定的，既使出生之后同样存在着很大的不确定性，这个比例更少一点儿。因此，超声波检查有时候会出错，医生也不敢肯定地告诉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带有先天性疾病总是个概率。倒不一定是医生看错了，而是胎儿在后来的发育过程中产生了变化。所以，变化是永恒的主题，宇宙中没有不变的事物。”

“噢！原来如此。”

东晓宇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对于程宗勖的高论他同样不敢苟同，“这是不是说一切事物都有产生异变的可能啊？”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程宗勖赞许地点了点头。

“对于事物背后的大道理，绝不是一时三刻就能说得清楚的，你们如果想听的话抽时间到太木湖来找我，届时咱们再深入探讨这个问题。”

东晓宇虽然不信，却觉着他这番违反常识的说辞很有意思，本能地就想听下去，扭头回顾了一眼江淑华，先争求她的意见。

江淑华并不想听，嘟了嘟嘴唇很不屑地道：“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

东晓宇回头冲程宗勖扮了个苦脸，为难道：“我妈说孩子出世之前不让我离开她身边，还是等以后有时间了再说吧！”

“没关系。”程宗勖笑着说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工，如是而已。”

次日一大早，程宗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抬手看时是姚誉君打来的。

姚誉君告诉他南夏女王准备过来访问了，“关于这件事，我已经向岳父汇报过了，他老人家的意见是让我先问问你，这么做会不会引发什么不好的后果？”

“呵呵！”程宗勖闻言笑了起来，跟着反问道：“你和元凤三番两次访问白玉宫，引发了多少不良后果啊？”

“是哈。”姚誉君登时恍然大悟，一来一往的道理是相同的，南夏那边没有异常，女王过来这边一趟自然也不会有多大差迟。

“还是你心明眼亮哈，看问题就是与众不同，我以后应该多向你学习。”

最后一句话都说了不下上百遍了。

程宗勖问女王准备什么时候过来？姚誉君说要等到元枫公主和她的男朋友放暑假的时候，“眼下距离放假还有半个月光景。”

“他们俩也来？”程宗勖本能地皱了皱眉，元枫公主的男朋友不只和自己同名同姓，长得还一模一样，前者因为和平行世界的另一个自己往来密切而遭到张梁的呵斥，如果再同另一个自己有来往实在是有违圣者的教诲。

“元枫公主如果不想来的话就别带他们了，让人家小两口儿多一点儿自己的时间嘛！”

姚誉君听他谈起过张梁的话，为难道：“是元枫自己要求的，她说过来就是为了见你。岳父说为保万一，届时让我和你全程陪同，这事儿你就算想绕也绕不开了。另外，我们还要做好女王一家会去国外观光的准备。”

“好好儿的她为什么要去国外啊？”程宗勖是真的不明白了。

“元凤说的呗！”姚誉君苦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元凤和她“母亲”无话不谈，将华夏内外的事物介绍了个遍，女王这才有了来华游览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