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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富强犹豫了一下说道:“你也知道,这里都是小山村,住家户之间当然都有点距离,不可能像城市那样挨在一起。”
李新年沉默了一会儿,猜测道:“会不会是万振良担心村子里的穷亲戚问他借钱,所以都是悄悄回村子见父母,比方晚上回来,第二天一大早就离开。”
张富强点点头说道:“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据村民们说,万振良父子都是比较小气的人,虽然万振良在外面发了财,可没人从他父子那里得到过好处。
不过,对自家人倒是不错,比如,万振良临走之前把食品厂交给了堂弟,他父亲后来也把木材厂交给了自己的叔伯兄弟,只是后来经营不善倒闭了。”
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可这还是有点说不通,比方,农村人盖新房可是一件大事,在盖的过程中万振良没有露面也就罢了。
可新房子盖好之后,做为家里唯一的儿子,又是出钱的人,万振良即便再忙也要赶回家里举行上梁仪式,这是每家每户新屋落成之后不可缺少的重大仪式。
可那天万振良没有露过面,万振良的堂叔曾经问过他的叔伯兄长,万振良的父亲说儿子出国了,实在赶不回来,但后来也没有见他赶回来啊。”
顿了一下,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对了,据说万振良的父母举行上梁仪式的过程还是挺热闹的。
万振良虽然没有亲自到场,可他派了好几个手下赶过来捧场,据说光是红包就捐了十几万,村子里人人羡慕。”
“这些人里面应该有县上的名人吧,比方有点名气的生意人,或者政府官员?”李新年问道。
张富强摇摇头,说道:“万振良的堂叔说好像都是万振良公司里的人,都是城里人。”
“难道万振良当年急匆匆离开吴中县是因为犯了什么事?”李新年猜测道。
张富强摇摇头说道:“不大可能,且不说吴中县公安局应该没有这方面的记录,否则市局的材料不可能不加以注明。
再说,万振良如果在吴中县犯了什么事连家都不敢回的话,那肯定不是小事,可他怎么敢在宁安市公开露面,并且都没有改名换姓?”
“躲避仇人?”李新年再次猜测道。
张富强缓缓摇摇头,说道:“也不大可能。”
说着,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说道:“还有一件事,据同村的人说,万振良离开吴中县的时候并没有结婚。
可实际上万振良在宁安市不仅有老婆,还有孩子,也就是说,万振良从来都没有把老婆孩子带回家让他老爹老娘看看。”
李新年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这真是奇怪了,看上去好像万振良想跟吴中县来个彻底决断,虽然他已经把木材厂交给了他父亲,把食品厂交给了叔伯兄弟,可毕竟还是他的产业,难道就彻底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