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讲完作业，又要讲昨天写的卷子。</p>
封煜的卷子就放在桌子上，他探手过来就拿走了，可姜葡萄的卷子还在他原来座位的桌堂里。</p>
他看着身边坐姿笔直的封煜，又看了眼被封煜两只手臂挡着的桌堂，越来越后悔刚才为什么要挑衅封煜。</p>
封煜似有所感，身体动了动，把桌堂挡得更严实了。</p>
姜葡萄小心翼翼地靠近封煜，下巴垫在桌子上，伸手揪了一下封煜的袖子，可怜巴巴地看着他。</p>
“封煜……帮我拿一下卷子呗？”</p>
封煜转头看他，唇角勾起一抹笑，笑容怎么看都凉薄又恶意，偏偏依旧帅得惊人。</p>
姜葡萄被封煜的坏笑勾得走神，只听封煜轻声说：</p>
“自己拿啊。”</p>
姜葡萄默默唾弃了一下自己，心想拿就拿，有什么大不了的。</p>
他伏低身体，一手撑在封煜的椅子边缘，一手探进桌堂里翻找。</p>
桌堂里的东西塞得很乱，一堆卷子挤在一起，不知道老师要讲的这张被挤在了哪个角落，他翻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找到。</p>
封煜的双手就撑在他上方的桌子上，身下是封煜的双腿，耳朵时不时蹭过封煜的腹部，姜葡萄恍惚觉得鼻尖都是封煜的气息，心跳慢慢乱了，紧张起来，越紧张越找不到。</p>
姜葡萄今天穿着合身的校服裤子，上衣也是合身的小短袖，又没穿校服外套，此时伏低身子，腰线不断下压，腰线以下的部位高高翘了起来，校服裤腰被抻着不断往后褪，透出了白色的内裤边缘。</p>
封煜只是微微低头，就看到了姜葡萄白腻的腰。</p>
姜葡萄尤不自知，他不敢碰到封煜，一手撑着凳子边缘实在辛苦，急切地又往封煜那边挤了挤。</p>
这下不只是校服的裤腰往后褪，内裤的边缘也开始往后褪，慢慢露出姜葡萄浅浅的两个小腰窝，腰窝上还横亘着一条内裤边缘勒出来的红痕。</p>
封煜盯着被红痕碾压的小腰窝，内心逐渐烦躁。</p>
偏偏姜葡萄还在左右晃动，那一片白腻和红痕也跟着在封煜面前摆动。</p>
封煜翠绿的双眸颜色越来越深，仿佛一片深海。</p>
他缓缓伸手，微凉的指尖勾着姜葡萄的内裤边缘用力往上一提，随后松手，被提起来的内裤“啪”的弹回姜葡萄身上，隐约能看到那片细白都晃了一下。</p>
姜葡萄大脑嗡的一下，口中不自觉地小声哼唧，双手一软，瞬间趴在了封煜腿上，什么都想不到了。</p>
封煜眼看着姜葡萄的后颈弥漫上浅色的红，那红色一点点地蔓延，最后连耳后都红了一片。</p>
姜葡萄手下按着封煜结实的大腿，下意识地想爬起来，没想到封煜大手压着他的后腰，又把他按趴了回去。</p>
“姜葡萄。”</p>
封煜的声音很沉，沉得姜葡萄心慌。</p>
他能感受到封煜掌心的温度，顺着他的腰一路滑向脊背，最后捏着他的后颈，强迫他抬头。</p>
封煜低头看着姜葡萄以别扭的姿势趴在他腿上，身体微侧被迫仰头，指尖缓缓捏着他的后颈肉，像是掂量猎物的野兽。</p>
“你是故意的吧？”</p>
故意在他面前吃葡萄、吃薯片，还要趴伏在他面前，摆动腰线。</p>
姜葡萄的大脑里像是弹了一曲鸣奏曲，他无措地抓着封煜的衣摆，小声讨饶：</p>
“封煜，你放开我呀，你在说什么啊！你快让我起来呀！”</p>
封煜没动，他冰凉的眸光落在姜葡萄身上，像是在掂量面前这只，到底是傻了吧唧的兔子，还是披着兔子皮的狐狸。</p>
他指尖还掐着姜葡萄的后颈，警告般又捏了两下，最终放手。</p>
姜葡萄赶紧坐起来，脸上的红鲜艳夺目，他还以为封煜是因为他刚才的挑衅故意整他，忍不住伸手在封煜的手臂上轻轻掐了一下，抱怨道：</p>
“这还上课呢，你瞎闹什么！”</p>
封煜感受着手臂上不痛不痒的力道，见姜葡萄一双黑眸似乎染了点水光，像是浸了水的葡萄，亮晶晶的，被欺负了还不知道，嘴上叫嚣着，却照旧往他身边凑，心中的烦躁突然一扫而空。</p>
他懒散地撑着手臂，也不听课了，就专注地盯着姜葡萄看，看得姜葡萄特不自在，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p>
“姜葡萄，明天别穿这身校服了，穿回以前的。”</p>
姜葡萄心里慌着呢，越慌越乖。</p>
“哦，知道了。”</p>
封煜又勾了下唇角，这回笑意里不含恶意，就是单纯地想要笑一下。</p>
他转身重新看向黑板，淡声说：</p>
“赶紧听课吧。”</p>
姜葡萄又“哦”了一声，心想他卷子还没找到呢，一看封煜已经把自己的卷子推了过来，和他一起看。</p>
本来这场闹剧就要结束了，可姜葡萄坐着也不老实，左蹭一下，右蹭一下，蹭得封煜忍不住问他：</p>
“姜葡萄，你又要搞什么？”</p>
姜葡萄脸颊还红着，他抬眸看了眼封煜，没出声。</p>
封煜双眸微眯，声音冷了下来：</p>
“说。”</p>
姜葡萄不敢不说，他凑到封煜耳边，一手搭着封煜的手臂，声音很小，又埋怨又委屈。</p>
“谁让你刚才拉我内裤的？现在一直卡在那里，特别难受！”</p>
封煜双眸的颜色逐渐加深，深到翠绿仿佛被黑色淹没。</p>
他看着姜葡萄脸上的红，缓缓启唇：</p>
“所以呢？要我帮你拽回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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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葡萄：我总觉得封煜这个人奇奇怪怪的。</p>
封煜：姜葡萄是不是故意给我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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