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煜看着姜葡萄一副万分依赖他的模样，指尖动了动，转身离开了浴室。</p>
明明他们也没有多熟悉，只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app，他们之间产生了联系。</p>
可不过几天时间，封煜的底线被姜葡萄一踩再踩，这种失控的状况让封煜下意识地想后退。</p>
他讨厌失控。</p>
封煜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柔软的沙发却让他感觉不到放松。</p>
他脑海里一帧一帧闪过的都是姜葡萄的脸，还有那双哭泣时浸在泪水中的黑眸，干净、清澈，没有一丝杂质。</p>
封煜看得出来，姜葡萄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与他完全不一样。</p>
客厅和洗手间有一段距离，黑暗中封煜听不到洗手间的动静。</p>
他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看着时不时跳动两下的烛火，烛火跳跃时发出“噼啪”的声响，明明声音微弱，听在封煜耳中却如擂鼓。</p>
在蜡烛再一次发出“噼啪”声响时，封煜站了起来。</p>
他一步步走向洗手间，双眸半敛，神情冷静，看不出心中想法。</p>
洗手间里，姜葡萄已经躺在了地上，蜷缩着，啜泣着，口中呢喃，声音含糊不清。</p>
封煜走进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姜葡萄，冷声说：</p>
“姜葡萄，脏死了。”</p>
姜葡萄听到动静，慢吞吞的抬头，脸上全是泪水，可怜兮兮的，还不忘第一时间抓住了封煜的裤脚，像是叫着救世主。</p>
“封煜……”</p>
封煜碧绿色的双眸颜色不断加深，他看着地上瘫软的姜葡萄，缓缓将亮着光亮的手机扣了过去。</p>
光亮被压在了下面，只露出一圈微弱的光，洗手间彻底陷入了黑暗。</p>
姜葡萄一个“怕”字刚刚出口，就被封煜一把提了起来。</p>
封煜力道很大，一手揽着姜葡萄的腰，让他背靠在自己怀里，一手捂住了姜葡萄的嘴，不让他废话。</p>
姜葡萄“呜呜”两声，张着唇，呼吸的热气潮热了封煜的掌心。</p>
黑暗中一切都变得隐秘不可见，封煜像是耐心耗尽，一把蛮力拽下了姜葡萄的裤子，又握住了姜葡萄颤抖的手腕，冷声说：</p>
“自己来。”</p>
姜葡萄虽然醉意上头，可也就是想要封煜帮他解一下扣子，没想到封煜撑在了他的身后，膝盖还顶着他的腿弯，让他不倒下去。</p>
好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姜葡萄嘴巴被捂着，也不能说话，呜呜咽咽得伸手，直到水声在安静的洗手间响了起来。</p>
黑暗的室内渐渐安静下来。</p>
封煜松开姜葡萄的嘴，只觉得掌心炙热，手背还沾着姜葡萄的泪水。</p>
姜葡萄没再要封煜帮忙，自己慢吞吞地拽着裤子，半天没拽上去，身体又无力，头向后仰，靠在了封煜的肩膀上。</p>
封煜的耐心不断被消磨，用力拽上了姜葡萄的裤子，半托半抱的将他扔在了客房的床上。</p>
姜葡萄被扔在床上，头更晕了，迷迷糊糊的，早就将刚才的羞耻忘光了，抬手摸了摸脖颈，全是黏糊糊的奶油，又开始嘟囔。</p>
“封煜……我想洗澡……洗澡……”</p>
封煜把烛台拿过来放在床头，听到姜葡萄的要求，站在旁边没动。</p>
姜葡萄裤子卡在胯骨，松松垮垮的，扣子也没系，里面的内裤若隐若现，他自己也不知道，正嫌弃地指着身上的奶油，一遍又一遍的要求洗澡。</p>
现在停电，姜葡萄又醉醺醺的，封煜能帮他上厕所已经是最大的让步，让他帮姜葡萄洗澡绝无可能。</p>
他转身回浴室，洗了一条湿毛巾过来，扔在了姜葡萄的脸上。</p>
“自己擦。”</p>
毛巾冰冰凉凉的盖在脸上，姜葡萄抖了一下，抓着毛巾迷蒙着眼睛擦自己的脖颈，来来回回就擦一个地方，擦红了也不知道换一下位置。</p>
封煜走过来，抢走毛巾，把姜葡萄身上的奶油擦干净，转身想走，又被姜葡萄拽住了衣角。</p>
他今天不知道第几次被姜葡萄拽住衣角，每一次他耐心都濒临告罄，偏偏又每一次都忍了下来。</p>
姜葡萄见封煜回头，举高毛巾，傻乎乎地问他：</p>
“封煜，你擦吗？”</p>
封煜一把抢走毛巾，头也不回地往外走。</p>
若是姜葡萄清醒，就算点着蜡烛，无论如何也不肯自己睡的，现在他脑袋昏沉一片，倒是没再说什么害怕。</p>
他只是在封煜即将走出去时，又小声念着封煜的名字。</p>
封煜顿住脚步，没有回头，只听姜葡萄的声音慢悠悠地传过来。</p>
“封煜……”</p>
“我在呢，不要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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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葡萄：社死了，没脸见人了qaq……</p>
封煜：呵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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