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一批?可你不够岁数吧?”除了昧着良心夸赞女儿几句她比男人还厉害之外,洪涛更关注新兵役法的推行情况。合算这个新法律年初才获得通过,而且是在议会里以微弱优势通过的。洪鲵是新兵役法颁佈之后第一批入伍当兵的,她今年刚十五岁,就算按照金河湾人的习惯,要算虚岁,那也是十六岁。按照兵役法要求,要年满十七岁才需要服兵役。
“她是谁啊,她是你洪皇帝的大公主!别的没学会,把你的胆子全学走了。这个死丫头居然瞒着我去报了名,还让他表哥帮他虚报了年龄。别人虚一岁,她虚了两岁半!有帝国总理给她当靠山,别人就算知道也会装不知道的!”听到洪涛的问题,正在擀面条的泊珠插话了。这一说就把父女俩全饶进去了,顺便还搭上了泊蛟,整个一个地图炮。
“这种精神应该鼓励,国家是我的,也是你的,但更应该是她们这代人的,为国出力没什么不好。别说洪鲵得去,金河、塞飞、格雅到岁数了也得去,一次都不能少,这也是做为帝国皇家应该为帝国做出的基本贡献。”对于泊珠这种不鼓励孩子去参军的态度,洪涛必须严厉指正。别人可以有这种想法,但皇家的人不许有。想可以,忍着别说,尤其是不能在孩子面前表露出来。
“当然了,编瞎话虚报年龄也不对,对国家最大的爱,就是用自己的所能来维护国家的制度,你这种弄虚作假的行为,不是爱国,而是挖国家的根基。”但是这件事儿也不能光批评泊珠,洪鲵也得说,这样她们俩心裏才平衡,有时候对错不重要,重要的是均衡。
“耶……哼……”这是洪鲵的反应,听到洪涛在帮着自己说母亲,小丫头很高兴,可是听到后面一句,又撅着嘴不吱声了。
“一家有一个孩子去当兵还不够,还得全都去,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塞尼娅,你来煮面,我懒得伺候他!”这次洪涛和稀泥的办法没奏效,女儿撅着嘴,媳妇干脆撂挑子不干了。
“别听你妈的,她是头发长见识短!”洪涛在家里绝对好脾气,只要不涉及原则问题,说啥都成,永远保持笑脸。
“没错,所以我才把头发剪掉了,和您的一样,也是找高爷爷弄的,怎么样?”洪鲵很赞成洪涛对泊珠的评价,这个年纪的孩子都会有脱离家长控制的欲望,谁管她多,她就不喜欢谁。
“挺好、挺好,短头发好收拾,战场上受伤了也好处理。”都已经剪短了,洪涛还能说啥?还是挑闺女爱听的说吧。
“军队里的长官说我能当军官,可是我没同意留下,您不会怪我吧?”满足了小小的虚荣心,洪鲵也逐渐平静了下来,别看她刚十五岁,却已经在考虑自己未来了。这不是说她比别人聪明,其实这个年代的孩子都这样,十五岁就算成年人了,很多家庭十二三岁的姑娘就已经出嫁了,要和丈夫一起顶门过日子的。
“那是必须的,我闺女是谁啊,只要你想,一定能当个大将军。不过不当兵也不错,和爹说说,你以后想干啥?”洪涛还真没考虑过几个儿女未来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他没这个习惯,也不允许泊珠她们干涉儿女的选择。这是底线,谁说都没用,泊福老人来了,照样撅回去。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洪涛坚持不让爷爷奶奶、姥姥姥爷插手,谁的孩子谁自己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