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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老八心情复杂的出了巷子,回到众人之中。有人笑问道:“老八,谁找你呢?怎地愁眉苦脸的样子,果真是追.债的么?”
郑老八一惊,旋即意识到自己不能表现的如此异常,这很容易被别人怀疑。既然不得不替方子安通风报信,那么自己便应该做的小心而隐秘些,绝对不能走漏风声。
“乡下一个穷亲戚来借银子罢了,说了几句,给了他几两银子打发了。哎,虽然老子现在手头拮据,但是却也不能忘本。你们说是也不是。”郑老八随口编了个谎言。
一群黑衣汉子们听了这话,倒是肃然起敬了。
……
仁和楼二楼上一间精致的包厢里,秦五公子秦坦正坐在上首的位置上,桌上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堆的满满的,仁和楼全部高档的佳肴都汇聚在这里,光是这一桌菜,起码便不下二百两银子。
此刻酒宴已经接近尾声,座上两人已经吃喝的差不多了,秦五公子靠在椅子上边剔牙边听着叫来的两名歌女敲着牙板唱曲。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两名歌女嗓音娇嫩,声音婉转,唱的曲儿倒也动听的很,
“好!唱得好。有赏。”陪坐在一旁身材矮胖的书生打扮的人抚掌笑道:“五公子,您觉得这两名歌女唱的如何?”
秦五公子淡淡道:“没见过世面么?黄公子。这样的歌女在临安一抓一大把。黄公子莫非没听过秦惜卿唱曲么?若听过了秦惜卿唱曲,对这些庸脂俗粉唱的曲子还有丝毫的兴趣么?”
那矮胖书生正是黄万年,今日正是他做东请秦坦来此赴宴的。听秦坦这么一说,黄万年神色有些尴尬,但很快便恢复如常。
“五公子说的是啊,吃了山珍海味,还怎么能咽的下粗茶淡饭呢。是在下疏忽了。秦惜卿的歌喉在下倒也听过,确实是仙音飘飘,人间绝色。五公子竟然也是秦惜卿的拥趸呢,这倒是让万年没想到。”
秦坦叹息一声道:“拥趸谈不上,不过对秦惜卿倒是颇为欣赏的。可惜啊,哎!”
黄万年察言观色,忙问道:“怎么?五公子有什么遗憾之处么?”
秦坦咂嘴道:“也谈不上遗憾。那秦惜卿自视甚高,轻易不与人接近,我多次邀约她,她却推辞不肯。我至今还没机会和她说上几句话。”
黄万年闻言甚为愤慨,义愤填膺道:“什么?这秦惜卿这么大的谱么?五公子相邀,那是给她脸了,居然还敢拒绝不肯。不就是个青楼的婊子么?不过生的好看些,唱曲好听些罢了。给脸不要脸么?”
秦五公子皱眉喝道:“住口!你这是什么话?亏你是个读书人,什么婊子婊子的,侮辱斯文。那秦惜卿也不是对我一人如此,其他人请她,她也照样拒绝的。那是个洁身自爱之人,到你口中竟然如此不堪。扫兴。”
黄万年马屁拍到马腿上,忙拱手道:“是是是,在下说错话了。我这张嘴,简直吃了屎了,臭不可闻。打你这张臭嘴,打你这张臭嘴。”
黄万年伸巴掌在自己脸上作势抽了两下。两名坐在角落的歌女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人说他嘴巴吃了屎,那岂非说这满桌子都是屎么?那一位公子平白无故也被说成是吃了屎了,当真好笑的很。
黄万年听到她们的笑声,更是恼怒,喝骂道:“笑什么?滚出去。”
两名歌女忙不迭告罪,逃也似的走了。
“五公子莫要生气,我这张嘴有时候乱说话,我自己也痛恨的很。不过,在下只是为公子鸣不平吧了。您堂堂相府秦五公子,家世显赫,何人能比?而且仪表堂堂一表人才,貌似潘安,赛过宋玉。那秦惜卿怕是瞎了眼,居然不赏脸,不给面子。在下气的是这个。”黄万年赔笑解释道。